夜晚的于连和白天的于连不一样。
白天的于连看起来一切都还正常,她准时出门上课,下课就去打工,回来的时候如果阿葵在家,她就会拉着他做爱。她确信自己已经习惯于和不同的人做爱,却头一次和一个人做这么多次。就连小杉也没能和她做这么多次。当然是因为他死了,他们的时间不够多。
阿葵和小杉不一样,小杉面对她总是有点胆怯,好像在害怕她,即使是做爱的时候他的抚摸也像一根根羽毛落在身上。他的Yinjing不是很大,却有点粗,进来的时候会产生一种令人舒服的扩张感。而阿葵和他完全不一样。阿葵的手总是很用力地抓着她,好像随时都在害怕她会跑。从他的吻和动作中于连意识到,他是想和她永远在一起。那些吻对于单纯的做爱来说过于沉重,他抓着她的手也像是要把她圈起来、永远困在自己怀里。他的Yinjing细而长,进来的时候并不会带来痛感,却会从深处带来一阵尖锐的麻。他时不时就会射在她身体里,让他不禁觉得如果这样于连还不怀孕反而是见鬼了。
这一天也是一样,阿葵抓着于连的腿,从上方用重力压着她猛干,最后他的Jingye一滴不漏地流进了她的子宫里。于连看上去还是毫无反应,她看出来了他想要干什么,可是她却从来不制止。
阿葵躺下的时候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肚子,语气温柔地说:“你如果有孩子一定很好看。”
可于连却回答他:“我不会有孩子的。”
他惊讶地问她为什么,于连回答:“我早就绝育了。”
“什么意思?”
于连回过头来,还是用那幅冷淡的眼睛盯着他,“我在几年前就绝育了。我死也不想当谁的母亲。”
小望正在警局里焦头烂额。前一天她刚刚参加了和南城区、东城区的联合会议,到了要汇报进度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查到。她只说曾经在一所会所的门口见过那个“警告者”,可当其他人向她询问是否有照片时,她却有些发窘地摇了摇头,只拿出了一张画像。
南城区的老齐先拿到了画像,戴上眼镜仔细地看,却还是摇了摇头说:“没见过。”说罢又忍不住加上了一句:“小伙子长得还挺标致。”
东城区的新组长是个相对年轻的女警,姓赵。她在老齐的旁边端详着,皱紧了眉头说:“我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老齐挠了挠脸,问她:“是不是长得像哪个明星啊?”小赵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确定。
接着小赵又问道:“小望警官,你有没有用在系统里扫描一下西城区有谁长相类似?”
小望点头,“找过,没有符合的人。而且西城区人口混杂,很多人的信息并不在系统里。”
老齐接话说:“那我们回去也在自己城区的系统里搜索一下。可惜只有中心城区才能搜索全市人口......”
经过一番讨论,她们形成了对纵火犯的初步侧写:男,中年人,年纪大概在四十到五十,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很有可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性格自大、掌控欲很强,说起话来总是野心勃勃。很大概率他看起来一表人材。要格外注意那些在公司里处于中层领导以上职位的人。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大家决定各自在自己的城区内隐秘地排查,有新情况随时联系,之后就散会了。回到警局之后,小望向林局报告会议的内容,却因为她进度太慢而得到了一通批评。于是小望烦心之下直接走出了警局,来到街上散步。可不知不觉她又走到了那栋被烧焦的居民楼,站在马路对面盯着它看,想要参透其中的秘密。
直到一个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个人影出现在居民楼的另一侧,和她一样站在那里观察。他看得很认真,不像是个简单的过路人。小望摸了摸身后的枪,慢慢向他走去。
那个男人看见了她,于是想要拔腿就跑。小望一下掏出手枪,指着他的后背对他喊:“你再跑我就开枪了。”那个人果然很老实地停了下来,还十分配合地把双手举起等着她走过来。
小望走近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看起来不会超过三十岁。他穿着休闲的西装,看上去非常整齐,这身行头也一定很昂贵。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有些心虚地看了她一眼,回答道:“路过。”
小望狠狠地翻了他一个白眼,吓唬他似地用枪口指了指他,要他说实话。
只见那个男人叹了口气,似乎是认栽了。他反而扭过头来问她:“你就是小望警官吗?”
见到小望点头,他又小声地说:“您先把枪放下,我不是坏人,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小望跟在他身后,的确把枪放下了,可是手却没有从枪上拿下来,似乎随时都准备毙了他。直到走进了一家安静的咖啡厅,小望的手才放下,重新垂到身体两侧。
男人在她面前坐下,抬起头来有些讨好地说:“小望警官,请坐,我请你喝咖啡。”
小望这才听出他的中文并不流利,听起来怪腔怪调的,似乎是个外国人。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