涝灾,旱灾,蝗害,地动
大庆属实不是个好朝代,上个朝代的老人会在天气尚好,能吃饱的一天闲暇时感叹两句,如果能活到下一个天气好的天,没准还会再感叹两句。
南经成立了短短的30年,然后就被大庆推翻。但显然大庆并不是天地钟仪的朝代
只爆发一个都会导致王朝衰落的灾害,接连不断的在两年内爆发,百姓一片片的死,像是蝗虫到来时的庄稼地,如果那些庄稼有自己的思想,想必是痛哭流涕吧
洞真只是双手合十,低低的念一句“往生极乐”便再不知该说什么
他只是恍然的想到,如果地狱真的存在,其中场景也莫过如眼前这般了吧
这是大庆的封界处,刚爆发了一场惨烈的战争,他约摸着参与的人数不多
只是,无论多与不多,人已经死了
残肢断臂,血沫横飞,他蹲下时看到了,两眼直勾勾盯着他的头颅
“往生极乐”洞真双手合十,疲惫的说了一句,他下山来,看到了很多死人,很多的断肢,很多的头颅,也念过很多的佛经,走到这里,他实在不知道有哪句佛经能超度这些心有怨气的人,也实在在说不出口,让这些死去的人放下
只能低声说出自己对他们的祝愿。
洞真年方二十,五岁那年被带上山,是小乌山六光佛寺挂靠的和尚,当年方丈下山游历,捡到了和家人走散的他,说着他有佛缘,佛性深厚,将他带到山上,研读佛经,到现在,洞真也说得上一句,佛法深厚。
洞真在这里呆站了片刻,虽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但他先开始收敛起将士的尸身,这时他才能肯定人数真的是不多,他发现的,完整的,不分阵营的rou身,只有30多具。
他辨认着,把相似的拼到了一起,真是好笑啊,生前打生打死的人,死后却有可能混在一起,那些rou末rou酱更是不分彼此,血rou相融了。
洞真总是会冒出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他上山15年来,从未感觉自己有什么佛缘佛性,要说唯一可能的,就是自己背佛经很快,但是聪明人背什么都是很快的。
洞真是个聪明人,他还记得自己俗家的名字,记得自己是何方人士,父母是谁,也记得自己没有走丢过,是作为江府的三少爷,被生父生母当成妖怪,亲自送到方丈手里
(所以我应该是魔性深重才对吧)洞真兴致缺缺地想到,不过他还是很好的做完了手上的工作,挖了个大深坑,将那30具血rou相融的尸体扔了进去,他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边往里填土,一边念叨了句“往生极乐”
“呦,大和尚可真是个好人。有闲心度死人的话,倒不如来渡我成佛,如何呀”
属于男子缱绻的嗓音响了起来,洞真抬头看去,靴子,绑腿,玉玦,胸囊,然后是一张Jing巧的脸
作为男子来讲,他很好看,和女子一样的好看,比女子还要好看,这张脸看着,就很巧夺天工了
“施主说笑,小僧自己尚不敢奢想成佛,又如何度得旁人呢”洞真施礼,已经认出了眼前人正是跟随自己七天的追踪者,“不知施主跟着小僧有何贵干”和尚的声音响起,倒令男人想起了自己腰间行走时会敲击而响的玉玦。
“如何度我不得,大和尚念着往生极乐,只要享得极乐,不就是度我吗”相貌极好的男子调笑着说,然后自报家门,“洞真大师或许不知道我,但我对大师挂念的很,牵肠挂肚,日思夜想。妖人玉面狐,盛邀大师共享极乐”
洞真垂眼,“小僧不懂施主的意思,说着往生极乐也只是祝这些将士来生安稳一生,并无其他--”他声音仓促的截断,玉面狐不知何时来到了洞真的身后,那芊芊玉指伸进了衣领,娇俏的拨弄着胸前的两颗红珠
“哎呀呀,大和尚有话怎么不说完,你说什么来着”玉面狐笑着,另一只手也伸进了衣袍,抚上了胸膛,然后一路下滑,揉弄着小腹,仿佛对那没什么赘rou的凉rou很感兴趣
“施主这是干什么,请自重。”洞真的声音多了一分迷惑,他似乎是想要挣脱,脚下却不稳,倒向了玉面狐的怀抱。
“大和尚主动投怀送抱,那我要让大和尚好好享受一番,至于干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我正要,干-您-啊-”玉面狐说完,专心玩弄起了怀里的身躯,他轻松地敞开洞真的领口,露出大片的白,洞真的皮肤呈一种琉璃的质感,就像是被供到高台上的佛
不过这佛跌到了凡间,正任人玩弄
玉面狐的手指扫过两点朱红,俯身专心吮吸起来,他很享受这个过程,贝齿轻咬,津ye不断涌出,再不断咽回
“嗯..”短促的一声喘息,洞真此时倒真像个琉璃的人偶,他不解的转着眼珠,呢喃的张开嘴,“施主...请自重”
玉面狐不听他的说话,“大和尚觉得舒服吗,回答我,还能让你更舒服哦”
“...舒服”薄红已经爬上了洞真的脸侧,他感觉很热,神志开始迷乱,“不...对劲,你做了什...么”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