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一个人在医疗室终于待不住了,正准备出去找个人聊聊天说说话,门就被推开了。
来人和她差不多高,紫色的长发散披着,头上有一个俏皮的机械小塔,一身白色的纱裙,怀里抱着的小独角兽布偶刚好遮住下半张脸,让人看不大清表情。
姐姐。。独角兽。。来看你。。。女孩畏畏缩缩地模样很惹人怜爱,阿绿毫不意外的也中了招。
她哪里舍得让女孩拘束地杵在那儿,当下便赶忙叫女孩过来。
嗯。。独角兽。。很高兴。。独角兽抱紧玩偶,眼睛也眯了起来,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独角兽能来看我,我也很高兴哦?阿绿腾出手来,轻轻摸着她的头。
虽然独角兽一直把脸埋着,但阿绿并不觉得这样很Yin沉,反而有种别样的可爱。
独角兽顺着头顶的力道,微微蹭了蹭,显得更为讨喜了些。
正在两人亲热的时候,门上有很轻的叩叩声传来。
指。。指挥官。。。小天鹅可以进来。。么?
独角兽猛地扭了下头,阿绿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赶紧弓起身子去抱着她,还一边拍着背一边念叨:不怕不怕。。
独角兽的身体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见状,阿绿放开了手,起身对门外的人说道:进来吧,下次不用这么客气也没事的。。
小天鹅听到里面的声音,便打开门顺从地挪到了阿绿面前。
指挥官。。为什么和独角兽在一起?白发头上的小礼帽一颤一颤的,小天鹅小声嗫喏着。
小天鹅在说什么?阿绿有点吃惊,不过马上转变成了其他的情绪,她有点责怪意味的说道:下次不能说这种话,港区的大家都是伙伴,我不会因为感情的亲疏偏向谁的。
小天鹅有些瞠目结舌的望着她,好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好了,小天鹅去给其他的舰娘们捎句话吧,就说我没事。说完,阿绿便不再看她。
阿绿没有以前的记忆,但在她看来,搞分裂,是不对滴!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可不能玩离间!
小天鹅低着头不情愿地挪了出去,独角兽却还是有些难过似的垂着头。
身子甚至还在微微颤抖。
没关系的。。独角兽。。别怕,有我呢。阿绿最见不得可爱的女孩子哭了,见到此时的独角兽垂首而立,虽然看不见正脸,但想来也一定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当下便赶紧安慰道:虽然我不能做什么,但至少可以替你分担些痛苦。。
独角兽。。只是很高兴。。。怀里的布偶有一部分被什么给濡shi,以至于变了颜色,独角兽抽噎着说道:指挥官,还是第一次这么疼独角兽。。。
那模样,就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终于让阿绿再也忍不住。
她拍了拍床,往另一侧挪了挪:独角兽不嫌弃的话。。我抱着你睡一觉吧。。睡醒了烦恼就都忘光光了哦?
眨了眨深紫色的眸子,独角兽爬上了并不很高的床铺,背对着侧卧在了阿绿的怀里。
指挥官。。很温暖。。。。
独角兽心想。
而阿绿抱着她,鼻间萦绕着淡淡的茉莉香和一种别样的味道,意识也渐行渐远。
她本就劳累不已,先前又没睡好,如今倦意又一次上涌,自然是抵挡不住,沉沉睡去。
迷糊中有什么抚上她的脸,滑过她的肌肤,吻过她的唇,带着些许热度蹭过她的胸口,又略过她的腰际,在她的tun上碾弄。
她的呼吸渐重,气息渐乱,心神不宁。
蓦地有声音在耳边炸响,有呛人的味道传来,她被狠狠地从梦中扯了出来,眼前的一切从模糊变得清晰,而后
血、浓烟、人。
独角兽被克利夫兰像是提垃圾一样拎在空中,小小的腹部开了个大洞,里面露出被烧得焦黑的脏器,鲜血不至于成股涌出,却也在缓缓的往外淌着。
独角兽的头歪在一边,眼看是重伤昏迷了。
而克利夫兰的舰装还未收回,上面还在冒着烟气。
面前的这一幕,让阿绿整个人直打哆嗦。
克利夫兰。。放开她。。。。阿绿的喉咙有些哽住了,声音很小,很嘶哑难听。
可是。。指挥官。。克利夫兰转头看向她,眼神当中泛着的,是还未消散的怒气,以及疑惑不解。
阿绿没看她,转而大吼了一句:我叫你放开!送她去治疗,马上!
金发的战神还想说些什么,一个枕头糊在了她脸上:滚!
她匆忙地拎着半死不活的独角兽,狼狈地跑向隔壁的舰娘维修室。
阿绿看她逃也似的消失在门口,粗重的呼吸才稍微缓过来些。
闻讯赶来的其他舰娘们也很是不解,不过没有几个人上前去触指挥官的霉头。
贝尔法斯特上前一步,行了个标准的女仆礼仪:敢问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