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小姐手下的助理曾经跟拉斯维加斯的荷官联系过,许老小孙子赌过之后,这个荷官银行账户打进一笔钱,我顺着摸过去,打款公司是一间空壳公司,2015年注册于开普敦群岛,注册人是戴维斯。”
他递给商建涛一份档案袋,里面甚至装着监控中截到的陈楷的脸。
商建涛都没打开,他说:“不过是小打小闹,商静……”这间公司就算是倒闭了,他依旧是他,新开一家,他照样能托起来。有什么区别呢?剩下半句他没说,只是吩咐白河出去后把成秘书叫进来。
商静最近除了按时指挥团队购入商氏母公司股票好像就没事做了,一直跟着温明理,有时候她出去遛狗,商静都能偷偷踹安迪一脚,温明理皱眉,商静就说:“我都没用力。”安迪记吃不记打,商静再喂根冻干,它就亲热的绕着商静摇尾巴。
温明理:“不是你让陈亚楠抱过来的吗?现在跟狗生什么气?”
狗回来的时候她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没往深处想,现在想来商静这个戏作的真,也是因为她舍得对自己下狠手。
温明理都没那个毅力坚持折磨自己。
商静:“你总看它,有陈亚楠他们溜呢,你陪着我啊。”她说完却见温明理看着她笑,商静忍不住凑过去说:“你最近怎么回事?”有什么好笑的?
“你跟狗争什么?我是能亲它还是能抱它?”
商静哼了一声,她抱着温明理撒娇,胸蹭着胸,温明理耳根一下红了起来,商静:“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温明理推着她的肩膀,让两人保持距离,她说:“你凑这么近干什么?真没事做了?”难道认输了?
商静轻轻咬着她的下唇,隔了很久温明理才听到她说:“我在等一个机会,我把命运交给他自己。”
次年一月二十九日,商建涛为赎回许成换手中股票启用不法资金,商静律师团队向高级法庭提交相关证据,并申请财产保全。立案期间,香港舆论引爆,商氏母公司股票开盘后一路跌停。
三叔公拄着拐杖说:“原来如此,子告父,我们商家是养出了一代枭雄啊。”
他的大儿子听到消息就赶过来,现在正坐在沙发上听着电视媒体转播,三叔公指着他说:“服不服?”
谁说子女就永远处于弱势呢?商静就借用两人血脉相继的关系用来博取媒体和投资者的关注,普通投资者得不到交易内幕、没有准确的判断力,他们会用自己熟悉的方式来理解资本运作,这里面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社会道德。连女儿的钱都要挪用最后还闹上法庭,真是黑心肝啊,商家这是没钱了吧?
大儿子也是跟着智囊团的事后数据分析才知道早在两个月前就有大庄悄悄抬高股价,因为它的Cao作都在正常范围,并没有引起他们警惕。
现在想来,登的越高,跌的才越狠啊。
大儿子苦笑,闭目点头。
三叔公长叹道:“她要是我亲孙女,商家就归我这个商了。”
商同甫对守在门外的成秘书点头,他还没走进门一个烟灰缸迎面砸过来,商同甫额冒冷汗,险之又险的躲过了,成秘书听到烟灰缸落地的声音快手快脚的掩上门。
商同甫说:“小叔,愿赌服输,这可是你教我的。”
商建涛坐在办公桌后好像没事人一样,点着一根烟,他冲商同甫抬了抬下巴,称得上和善的说:“坐。”好像刚才那直中脑门的烟灰缸不是他砸的。
他说:“说吧,你什么时候向商静投诚的?”
商同甫:“这算投诚吗?”他见商建涛面容严肃也不敢嬉皮笑脸,正色道:“小叔,你这话就不对了,良禽择木而栖,就算我是个二流子,我也知道好歹啊,这回可是你把我送到商静身边的,我打不过她,趴地求饶才是正道啊。”
商建涛冷哼:“所以你就带着合同把我推到坑里?”
商同甫:“这不是您要的吗?我帮您把东西带回来了,您之前答应我的别墅还没给我呢。”商同甫抱怨道:“我就是胎没投好,你看京安那傻小子,还在娘胎里什么都准备齐全了,我呢?我辛辛苦苦跑一趟,结果两头不落好。”
商建涛闭目运气,商同甫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屏气凝神不动了。
商同甫被迫罚站良久,才听到商建涛说,“我养出了一个好女儿。”他声音听不出怒气还是一贯的沉稳,他对商同甫说:“你还做不到她的代理人吧?告诉商静,我想约她出来谈谈,请她抽出时间。”
第42章 子告父2
王朝德在法院门口跟商家的律师打招呼。
商家律师走过来递给他一根烟,“这次王律师亲自出马?”王朝德在香港律所也有些名头,商家律师受雇于母公司,他不是诉讼律师只管递交书面材料,上庭的是另一位,客户会变,律师长存,同行也没什么仇怨,大家场面上各为其主,下来还能抽根烟聊聊天,也许下一次就用上了呢?谁都说不准的。
王朝德接过不点捏着烟蒂说:“你别抬举我了,我这都多少年了,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