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雷陣雨,來得猛然,轟轟烈烈驚動傍晚的天地,就不知騷動了多少驚慌。
可確定的是,王鐵生全身濕透透,導致單薄的汗衫緊貼在身上發揮了衣不蔽體的功能,迫使壯碩身軀上那發達的疊疊肌rou,一塊塊突顯陽剛的性感,讓男人妒嫉、讓女人大飽眼福。但僅止普遍情況,偶而也有例外。誠如,當王鐵生打著赤腳,劈哩叭啦飛快跑入「朝陽苑」,匆匆促促穿過花木扶疏的庭院,衝上左邊的迴廊,駐足緩了幾口氣,稍稍平緩壯闊胸膛的劇烈起伏。他再慢慢朝前行進,左手晃動著被淋濕的牛皮紙包,右手摸著頭使勁滑動短髮跳出水珠,接著重重抹了兩把臉,再忙著拉開貼身汗衫,抖掉不舒服的黏膩,不小心掀開了爬在小腹上蜷蜷牽掛的黑色腹毛,小露一下粗獷的性感,搧動撩人的春光刺激窺伺的眼光亮異采,就是撩不到一肚子悶氣的自己。
王鐵生很堵懶,鐵青著一張充滿男子漢氣息的臉色,目睭糊到水,完全沒看見。前方正中廳堂的左邊窗戶後有雙明亮的眼睛,緊盯著他那件黑色棉質長褲的胯間,濕亮的柔軟布料緊貼著兩隻粗壯的大腿。清楚可見,他的陰莖浮凸粗粗的線條垂向右邊鼠蹊在跟大腿內側肌rou廝磨,旁邊繃凸一顆飽鼓的球體仿如幽浮在飄浮。任憑他雙腳移動的幅度再大就是不動如山,陰囊只願和束體包裹的棉布糾纏飽滿的春意,無暇顧及旁邊的懶叫被右腿磨來磨去中,忽而不見、忽而出現更粗大的柱狀。縱然還未硬梆梆挺出驚人的氣勢,但光憑粗線條前端浮現的圓錐體積碩大像個陀螺,就夠讓人好看。
距離越來越縮短,越發突顯陰莖的肥美和陰囊的碩大,蠱惑力龐然渲染開。
教那雙猛吃冰淇淋的眼睛,非但不忍移開,還捨不得眨一下。
可惜呀可惜,那麼養眼的春光,有真情有活力,偏偏讓活生生的拐彎給暫時結束掉。不過無傷觀賞的好心情,因為中斷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王鐵生再度出現在迴廊,模樣跟先前沒多大改變。只是他緊繃的臉更臭,籠罩一團不悅的慍色,非但絲毫無損龍眉虎目的慓悍,還為水濕衣衫而繃凸全身的陽剛春光,憑添一股兇猛的野性,斜對著廳堂方向一閃即逝,隨即轉出兩團飽鼓的tunrou圓滿一個結實的屁股,猛地停住!
繼而,王鐵生靠向牆壁,雙臂環胸,雙腳並行朝前斜伸,伸出胯間的布料更加貼浮了懶叫和懶葩的迷人線條,猶如一條大蟲偎著一顆巨大卵蛋在傾訴滿懷的關愛。
只為等待。
中藥房的吳老闆邁著大步來至,揚起提在左手的牛皮紙包,劈頭說:「鐵生啊!甭是我愛講你啦!你到底在趕什麼,我都快喊破喉嚨了,你擱作你直直去!」
王鐵生用力抬高眼皮,懶懶地啟齒:「有煙某?」
「蛤?!」吳老闆一臉錯愕!
王鐵生一臉熱切說:「你跟著我的後面來,有撿到香煙嗎?」
「你全身淋濕了,咁講連頭殼嘛進水?我趕路都來不及,還有時間管你的煙?」
「幹!又不是我要你跑這一趟,你幹嘛衝著我來?」
「啥,我好意幫你送東西來,只是照實說,你壞啥小?」
「我只是講話土直,哪敢得罪你吳老闆。但話講回來,你為什麼不等我去拿?」
「你是發燒是某?還是吃到子彈?怎會忽然變了個人,講出這麼沒情理的話?」
「幹!還不是阮那個大美女,擱按怎講,我嘛是興達仔表小ㄟ。工作都已經一大堆,做都做不完。伊擱臨時臨要,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隨便找個人不就行。非要我專程跑一趟,淋到濕漉漉也就算了,差點被雷公劈中。恁北啊袂娶某咧,活該哈呢衰小嗎?幹!擼想擼堵懶,她就是這麼盎肚(肚量小),才會生不出懶叫,怪不得」
「你講煞袂?」
王鐵生自認與陳家少爺的關係匪淺,卻不受重用,簡直比打雜的還不如。
他深感委屈以為遇上知音,口沫橫飛一股腦兒渲洩滿腔的不滿,講到正起勁,無料遭到吳老闆大聲打斷:「虧你還敢說是陳少爺的表小ㄟ,竟然講得出這麼缺德的話。鐵生啊!我們的交情雖然不錯,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尚好秤秤自己有幾兩重。恁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