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广陵渐入佳境,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听筒另一端,大齐的声音有些焦急:叶小姐来了,刚进电梯。
王照安停下手里的动作,抿一抿嘴唇,低头等着他发话。
你去那个卧室等着。他偏头示意她。
门口已经发出解锁的声音,王照安连忙溜进卧室,把门关上。
周广陵随便理一理衣服,从旁边拿过一个抱枕。
胆子大嘞,爸爸的寿宴说离席就离席是吧?叶离离气冲冲地进来,中气十足,大哥最看重家里和睦,你不晓得呀?也不求你做得多好,就跟我回去敬个酒,说两句漂亮话,哄他们高兴就好了,你还走头六怪的!
他们高不高兴和我有什么关系。
叶离离拧着上挑的细眉,恨铁不成钢,你说有什么关系!大哥二哥少帮衬你了?就为了个女人,吃个饭都坐立不安的!
她负起地坐在周广陵对面,伸出食指数落他,要不是为了我自己的面子,我早就不要帮你瞒了!
王照安耳朵紧紧贴着卧室门,听着外面的响动。
女人可以用年轻的身体和过人的容貌来换取地位和财富,男人也可以。
周广陵已经结婚了,靠吃软饭上位,岳丈家势力不小,大小姐的脾气也不小。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王照安的心里又激动起来。
如果他妻子知道丈夫在父亲寿宴当天离开,就为了玩女人,该有多失望、多愤怒。而他一定要当着妻子的面做出决定,这个决定大概率是承诺和野女人一刀两断,除非他荣华富贵不想要了。
同时,感觉自己也理清了周广陵对肖媛这么执着的理由。
傍大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要谨小慎微地抱住富婆的大腿,又希望能拥有温柔可意的床前明月光。
肖媛年轻漂亮,温暖热情,且不论是发自内心还是职业素养,她始终对所有人关怀备至,没人能说出她一个不好。
连汪予霖这样在蜜罐里泡大的人都难免被吸引,更何况是卑微压抑的周广陵。只要肖媛稍加表露,甚至无需她真有什么情意,随手洒上那么一丝丝阳光,就足够让他心里的执念开始疯长。
更重要的是,肖媛死得太是时候了。
得不到的爱人才是完美的爱人,而肖媛,他这辈子都得不到了,留在心里的永远只有一个远观之下的完美轮廓,一缕经年白月光。
她四下里看看,目光落在床上。
反正也要被当作小三来打,当然要把画面搞得极端一些,直接冲击到他妻子的内心,越痛越好。
王照安脱下睡裙,把它随意摊在门口,自己光着身子钻进被子里。她把床头的灯调到最亮,瞪大了眼睛盯着,等着打个喷嚏出来。
这么多年了还拧!要是活人,分了手还能找回来。人都没了十来年,再惦记有什么用哦!
别管我这个。
年纪也不小了有了孩子爸爸才高兴。
还跟那个什么甜甜藕断丝连呢是吧?你就算玩也玩个干净的!
外面的对话飘进王照安耳朵里,除了第一句,其他的都从耳朵里经过,然后又冒了出去。
她忽然抱住自己的胳膊,明明房间里暖风烘得她额头冒汗,可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辞职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周过得都很相似,渐渐的,日期和星期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意义。她想要立刻奔出去找到手机,看看今天到底是几号。
可是她听着那个女人的话,越来越肯定,肖媛的祭日就是今天。
周广陵一定知道,可是他不说。他要等她在身体上受尽折磨,崩溃地站在悬崖边,然后轻描淡写地点拨她一句,让她彻彻底底地偿命。
难怪,难怪他刚才收敛着脾气,只是沉静地看着她的讨好。
卧室门被推开的时候,王照安正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窗外,赤身裸体。
地毯吸收了脚步声,只留下沙沙的响动。
王照安缓缓转过身来,跪坐在床尾凳上,用脸轻轻蹭着周广陵的小腹,像条见了主人的狗。
他居高临下地,伸出手掌揉捏着她的胸。他故意用了很大的力气,一团白皙在他的手里变着形状。
她低头看看,胸前几两rou比自己的面子大得多。
嗯
王照安轻吻着他的Yinjing,偶尔舔舐。他略推一推她,双手各掌握着她一边的ru房,挤出一道明显的ru沟。
自己捧着。
她听话地托住自己的双ru,让它们将他的Yinjing包裹起来。他缓缓地前后挺动着,观察她的反应。
王照安的心跳透过皮肤传到他的下体,他向前一步,涨红的gui头掠过她的脖子,触碰到了她的下巴。
她抬起头望着他,面颊和耳朵一片粉红,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在痴痴地发出邀请。
周广陵的手下意识摸上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