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那冉煦文怎么办,他躺在医院肯定还乖乖等着江以悸回去找他……
路予乐红了眼眶,面对林岑越发明显的诡异笑容落败的垂下头,把手从他脖子上移开,声音极低,细听还有丝哽咽:“是我破坏了你们的人生,是我犯错了,你直接对我动手行不行。”
或许是路予乐第一次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林岑起身伸出双臂把路予乐揽进怀里,摸摸他的后颈,声音温柔:“那可不行,你是我最珍惜的宝物,可不能被别人伤害了。”
“对了,还有个好消息,你得听。”
林岑道:“叶漠仁发现陆予乐假扮你了。”
可真是个好消息。
路予乐没有多大反应,反而对林岑气不过,直接张口对着他脖子狠狠咬上一口,但奈何没多大力气,只渗出一丝血丝就凝固了。
“这么高兴吗?”林岑往自己脖间摸了把,“可惜叶漠仁也不敢有所动作,你还在我们手里,他想做点什么也得考虑到你安危不是。”
路予乐撇过头,双眼看向别的地方,他不想跟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说话。
沉默间,路予乐的头又疼起来,刚开始只是隐约的痛意还能忍受,到后面越发疼痛,他支撑不住,在最后一丝清明消失前,狠狠扇了林岑一巴掌。
林岑被不痛不痒的打了一拳,脸上没什么表情,怀里抱着因为头疼而身体微微颤抖的路予乐,一分一秒,又挨过了一个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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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漠仁虽然不看娱乐新闻,但随处可见的报道让他留心注意到一个耳熟的名字“江以悸”。
报道上赫然用红字重点标出:江以悸在自家浴室割腕自/杀。
这是他既定的结局,没能改变。
“……”
叶漠仁肯定是陆予乐做的,他也敢这么做。
本该去公司的人转身立刻回了别墅,看见正在外面花藤椅上晒太阳的陆予乐,镇定的走过去,不动手也不把情绪表达在脸上,只是沉静的喊了声:“陆予乐。”
“我在。”花藤椅上的人睁开眼,“你怎么又回来了?”
叶漠仁没有回答问题,反而又唤了声,“陆予乐。”
他笑了下,“怎么了,一直叫我名字。”
叶漠仁黑眸紧锁他的脸,神情是冷漠的:“陆予乐。”
“……”
两个人视线对上,分明已经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陆予乐歪头轻笑了下,语气带着些愉悦,“你终于想起我了?我最怕被你忘记了,成天都提心吊胆的。”
“我没忘记你。”叶漠仁低声道:“但你做过火了。”
陆予乐偏头,一脸无辜:“有吗?”
他说:“那些人一口一个乐乐的喊,却不知道是冒牌货,我没有身份证成黑户,每天晚上在桥下跟流浪汉抢睡觉地方被打得快要死掉,甚至被车轮碾断腿,就差一点一辈子就是个瘸子了。
而路予乐却能占着我的位置,跟你,跟江江,跟我父母,快快乐乐的活,你说搞笑不搞笑。”
“我过火吗?完全不够啊。”
叶漠仁绷紧薄唇,“路予乐他本身没做错任何事。”
“我知道,穿书过来的嘛。”陆予乐转头继续一派悠闲的靠在花藤椅上,不急不躁的回,“可我本身又做错什么,才会被替代原本的人生。”
这是一个死循环,谁都没做错,谁说都有理,但各自都有自已的考虑,没谁能占据绝对上风。
但原本人生……
叶漠仁秉持怀疑态度,因为既然小说世界是由作者大脑构建创造出来的人物,那为什么陆予乐会和穿书过来的路予乐长得一模一样,又或者说,作者写这本书时,脑子里想的陆予乐,就是路予乐的模样。
这本身就是个很令人值得思索的点。
叶漠仁变了话题,“路予乐在林岑那,是吗?”
陆予乐一个人是完成不了很多事情的,一定有人在背后帮他。
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岑。
“答对了!”陆予乐拍拍手,想到什么又撇嘴不开心起来,“当初林岑救我一命,谁知道是沾了路予乐的光,见到我的脸也只是把我当替身,还强逼着我学习模仿路予乐,很讨厌吧?”
“嗯,他很讨厌。”叶漠仁皱了皱眉,发现陆予乐似乎并没有被发现想跑或者破釜沉舟的意思,而是冷静的迎接,但像是意料之中的感觉,“所以,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路予乐现在有没有危险?”
陆予乐食指放在唇间,比了个安静的动作,道:“嘘,这是秘密,不能说。”
叶漠仁心一点点沉下去。
此刻手机铃声却响起来,陆予乐扬起下巴朝他递个眼神,“来电话了,接啊,接了我们再慢慢聊。”
“……”叶漠仁看了眼来电人,是他派去了解江以悸情况的人,“说。”
“怀疑是凶杀,水果刀有另一个人的指纹。”
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