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拘留所里办理手续的全部过程我就像个行尸走rou一样,任由他们对我进行搜身,拍照,因为他们不允许我反抗。
苦头我早就尝过了,只要我反抗,就会得到他们的一顿拳打脚踢,我想找律师,找关系,找人帮我奔波打点,于是我提出想要见顾晚晚,可是他们拒绝我见任何人的请求。
我已经开始绝望了,在进入看守所当天,狱管强行的剪掉了我的头发,虽然我不忿的拒绝,可最终还是被他们逼着几个人合力按住我,将我最爱的,最心疼的长发残忍的一刀剪掉。
刚进看守所呆了一天的我就已经呆不下去了,这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
谁能成想,就因为我的脸蛋长得漂亮,让这看守所里的狱霸直接将我的午饭全部抢走,不给我一点吃的,甚至还将吃剩下的菜汤直接泼到我的脸上。
她得意洋洋的踩着我的手跟其他的犯人说道:“这人据说是哪个集团的总裁夫人,他们有钱人最看不起人了,现在来我的圈子,我们可不惯着这阔太太,我们得让她吃点苦头,才能立足。”
我表示不服,当然迎接我的还是一顿毒打。
最终这看守所的第一晚没有我的容身之处,狱霸根本不让我睡床板,我被她和别的犯人直接赶到了厕所。
靠在厕所的墙上,我无力的滑坐在地上,根本顾不得这厕所的肮脏,抱着大腿哭到绝望,一直哭到眼泪流干,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我才让自己停了下来。
我照了照镜子,看着被他们摧残的自己,整张脸大概被她们折磨的已经不成样子,我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时向南,我恨你。”
就在我无比绝望的时候,只听见狱管喊了我的名字,说是上面传下来的话,我被允许探视,所以我现在可以去会客室,于是我抹着眼泪几乎是狂奔了出去。
来的人不是别人,是之前被我拒绝过的时向南和林念萱的律师。
他是个律师,对于我现在经历的这些黑暗的事情,并不觉得惊讶,而是很平静的看着我。
而我却像一个僵尸,遍体鳞伤的坐在他对面。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我一份文件,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何小姐,看看吧,死者为大,还希望你考虑清楚。”
我一听,心下一惊,颤抖着拿过文件翻开了看着。
这文件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锤在我的心上,让我疼的根本无法呼吸。
时向南竟然让付宸去医院的太平间领走了我姐的遗体,这份文件就是领取手续,最后的签名是付宸的名字。
我知道以付宸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自己做这样的事,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若非是时向南的话,我根本想不出还能有谁可以指使的了付宸。
律师全程都只是冷着一张脸,像是在看一出跟他自己毫无关系的戏码。
也只有到此时我才真的对时向南失望透顶了,我的人连带着这一颗爱着他的心已经被他伤透了。
我合上这个文件,站起身重重的将文件甩在了桌子上,我几乎是勃然大怒道:“他们居然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还算是人吗?把我抓进来,对我做尽了逼供的事情,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被他们伤的还不够吗?好,要折磨就折磨我一个人,何必再动我姐,无法让她入土为安,他们简直就是畜生。”
律师看着我翘了翘嘴角,继续淡然的从包里拿出另外的一个文件,然后我听到他平静的说道:“所以何小姐既然已经知道了时总和林总的为人,何必在坚持着不离婚呢,只要你乖乖的把这个字签了,时总说条件任你开,想要什么都补偿给你,而且立刻会派人把你姐的遗体送回来,顺便安置在你们孩子所在的墓园里,你也不想因为你的固执,你姐姐死了都不安宁吧。”
我怔怔的看着他,本想要涌上来的眼泪让我给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我带着手铐捂着脸笑着,没有人知道我的笑究竟有多荒凉。
慢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从笑着笑着变成了哭,最终还是没忍住退了几步楞楞地坐在了椅子上哭的汹涌了起来。
我还以为我死活不签这个字,他就拿我没什么办法。
我还天真的以为他是不是真的像顾晚晚说的那样也许是有苦衷呢,可是若真是那样怎么可能看着我在拘留所里忍受的这一切屈辱呢?
这一切看来都只是我自己的想象,而基于时向南,我可能自始至终都只是他的玩伴,过去对我所有的好都简直就是个屁,伪装的而已。
现在他要娶的是个林念萱,所以甚至连装都不想装了,我嘲笑着自己,信以为真的要跟他过一辈子,到头来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这个男人现在甚至都不想出现在我的面前,离婚的所有事情都已经交给了律师处理了,所以我也抬起头,平静的看着律师:“好,我遂了他们的心,我签字,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律师听到我同意签字,就像是完成了一项大任务似的满脸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