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霖不信,看人脸色有些古怪,这哪是不曾见,说不定还都看过了吧,便忍俊不禁歪头看他:“真的不曾见?”
白离言眼神闪避了一下,随后咬着牙,转头瞪他:“你自己拿来之物,有没有自己不清楚?”
陶霖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确信里面是有但不确定是小黄漫还是功法秘籍,但想到白离言这种一本正经的人也不可能藏着偷看吧?说不定早都被销毁了。
其实若是销毁了更好,陶霖觉得白离言总不至于拿这东西去师尊那告发他,便没再去纠结了,看了看人,便转移了话题:“怎这么早就出去,是大师兄找你?”
白离言看了他,点头道:“昨天的事。”
陶霖还是有些担心问:“有没有为难你?”
白离言道:“没有,说试炼在即,比试为重,过后再罚。”
陶霖挑了下眉,想这确实是大师兄处事风格,或许是他把事情压下了,不过大事向来大师兄会担着,随后应该也就是些罚抄规训面壁思过之类的略施薄惩,便也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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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试炼之日转眼便到了,凌霄峰估计除了陶霖与柳青鱼,其他人都是整装待发的时刻,在为明天入境比试做准备。
柳青鱼一早就去白离言哪里关怀备至,还把自己修炼丹药与疗伤之类丹药全送给了他,还是被白离言婉拒什么都没有收,她只能抱着一堆物品失望地走了出来。
陶霖见状有些同情这个妹子,毕竟白离言那不解风情个性他是领略过的,便招了招手让人过来吃零嘴。
看见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白离言驻足在门前,眼神冷冷注视了过来。
陶霖那本忍不住想揉一把这萌妹子小脑袋,接触到那目光后手就定格了,拐了个弯便撤了回来。
那眼神就像冰刀子一样往他身上送,陶霖顿时全身一凉,心想这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当面对人家妹子爱搭不理,别人家碰了他还有意见,占有欲可真强。
柳青鱼看自家二师兄悠闲躺在靠椅上吃零食,很是好奇道:“以往二师兄这时候不是会在后山校场练剑么,你是最积极备赛的那个,现在看你连那种斗志昂扬的气势都没有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遇而安啦。”
陶霖手里拿着一袋荔枝鹅脯吃得津津有味,他确实除了吃的啥也没准备,估计全身上下就只剩一把扇子,和那把本命佩剑流光是防身武器,其他灵符法器之类的应该乾坤袖里也有,他也没去认真清点过。
不管如何自保还是绰绰有余,毕竟是金丹期修士,就算修炼再无进益打起架来也不至于太菜,便对身旁小美女笑道:“那是因为你还小,很多事情还看不透,以后你就懂了。”
柳青鱼摸了摸头一副天真懵懂状,随后也觉得这问题是超出自己认知范围了干脆就不想了,从人手里顺走了几片荔枝鹅脯开心地吃了起来。
这日晚上,对于很多人而言都是不眠夜,就像都是在备战高考状态,都在紧张清醒甚至焦虑的状态中度过,陶霖倒没什么压力所以照常入睡。
他刚躺下,屋子的门就被人敲响,便披着衣服起身去开门,才见是逆着月华光辉站立在门前的白离言。
陶霖有些讶异,更多的是意外,因为这是白离言第一次过来找他,两人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大多是他过去人屋里,白离言可从来不踏足他这地方的,便好奇问道:“小师弟这么晚了,是找我有事么?”
白离言抿了抿唇静立了会,随后抬头看他道:“我能进去么?”
陶霖没做多想,便点头拢了身上衣服站开身,让人进来。随后转身去重新点起了屋内烛火,给人指坐后倒了茶,坐在对面等对方说明来意。
白离言只是静静坐了会,目光却定定看着对面那个人,像是又仔细地把那张脸看了遍,随后眼睑垂下,声音平淡问了句:“你明天要去秘境比试么?”
陶霖有些奇怪,这个问题不是已经板上钉钉了么,他是在师尊面前当众答应下来的,怎么还会有所疑问,便道:“要去。”
白离言还是低着头,像是在做什么心理挣扎,顿了顿,抬起头目光直视过去:“你不是说输赢不计较,那么放弃比试,对你而言想必也无关紧要。”
陶霖其实是没打算去,但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怎好出尔反尔,可白离言为何会问些这么奇怪问题,便道:“说是这么说,但还没开始就弃权,终归有些不好……”
白离言眼神一冷,截断道:“那说明你还是在乎输赢。”
陶霖愣在了那里,体味了番白离言前后话语,怎感觉有些劝他放弃比试的意思,一时困惑起来。
就见白离言起身,将一枚白瓷药瓶置放在桌上,转身离开道:“这是还你的丹药,入境比试前带上。”
眼看人风一样地来又风一样地离开,陶霖怔怔地看着空荡屋内,觉得那人有点莫名其妙,他起身去关上门,回来拿起了那枚瓷瓶看了看,随后扔进了乾坤袖中。
本来以为可以一夜好梦地睡一觉,陶霖却脑子里思绪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