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身体虽娇软,可整个覆在沈安之身上,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用手抵在赵绣莹肩上,清冷的杏眸里隐含怒气,赵小姐,请你自重。
身下人眼神不屈,像极了一只困斗的小兽,不仅毫无威慑之力,反倒令人的欲望愈演愈烈了。
妹妹这等可人,恐怕还未尝过鱼水之欢。赵绣莹猛地撕开她的衣襟,今儿个就让姐姐好好教教你。
眼看着身下人张口欲呼,赵绣莹赶紧用手捂住这张小嘴,柔软的触感令她心猿意马,恨不得立马与这可人儿抵死缠绵。
就在此时,一阵剧烈的刺疼从掌心传来,赵绣莹痛呼一声,抬眼看时,只见一个清晰的牙印赫然而现,沟壑里隐隐有血丝渗出。
敬酒不吃吃罚酒。
愤怒一时冲昏了头脑,赵绣莹抬手就欲掌掴她,可还未落下就被人扣住了手腕。
她回过头去,来不及看清就被人一掌呼在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赵绣莹眼冒金星,她捂着脸踉踉跄跄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上。
来者身姿高挑,凤目红唇,清贵逼人,却不是宁姝还能有谁?
沈安之头上的珠钗都斜了,乌黑鬓间的发丝散乱无章,她一手捂着襟口,可大片大片的雪腻肌肤还是暴露了出来,一手撑着坐起来,发白的唇瓣还在不住颤抖。
宁姝把自己的褙子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沈安之像是抓住了汪洋里的浮木一般,用这犹带着女子体香的青褙把自己紧紧裹住。
教人见了止不住的心疼。
宁姝想抱抱她,她伸出手去,刚碰到沈安之瘦弱的肩膀,这小人儿就像触电般下意识地往后缩。
沈安之抬起头来望着她,她水似的眸颤了颤,粉唇嗫嚅着,终究还是撇开脸去,一言不发。
宁姝盯着沈安之头顶的发旋,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安之,你近来可好?
刻意又生硬。
安之,那日我不是有意的。
宁姝自己也不信这话。
她知道自己是如何趁人之危,如何鄙陋又卑劣地侵犯她,强占她,征服她,不顾她的哭喊,在她的痛苦里攫取欢愉。
悬在空中的素手开始酸胀起来,宁姝收回手,暗暗在广袖里握紧了拳。
自那日已过了半月,她们谁也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再次相对。
宁姝每一次自店里回来,都会绕远道经过宝脂斋,有时她会令车夫放慢脚步,有时她就远远地驻足在街角,望着宝脂斋的牌匾出神。
她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安之呢?
是姐姐?
宁姝已经没有颜面如此自称了,她从未听过有哪家的姊姊会罔顾人lun,夺了妹妹的红丸的。
还是爱人?
宁姝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想作为最亲密的人陪在她左右。
可是安之不接受,宁姝知道自己伤她太深。安之可以咒骂她,憎恨她,可是一想到安之要远离她,她就难以言表的恐慌。
今日,宁姝终于鼓起了勇气,踏进了宝脂斋的大门。
此刻她无比庆幸这个决定。
安之不是个坚强的女子,宁姝一直都明白的。
她才刚刚行了笄礼,本该是在爹娘膝下承欢的年纪,却遭受了如此打击。
她总是伪装坚韧,可心里早就摇摇欲坠,自己作为她仅可以依靠的亲人之一,更是毫不留情地击垮了她。
宁姝不敢想象她若是晚来一步
她已经不奢求能够获得安之的原谅了,她只想好好护着安之,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她。
但就是这个小小的愿望,都差些被人践踏!
宁姝回过头去,正巧看见了想偷偷溜走的赵绣莹。
在江宁的世家圈子里,宁姝一直是座无法逾越的山峦。她的年纪分明与其他小姐差不多,可其他人再怎么努力难望项背。
赵绣莹的脸蛋火辣辣的,但她不仅不敢与宁姝对上,连丝毫报复之心也不敢生。
被宁姝陡然盯上,她吓得身子都木了,探出去的脚也缓缓收回来。
我先去处置她。宁姝轻声道。
她就静静立在这儿,直到沈安之微不可查地点头,才抽身离开。
赵家毕竟在江宁势力不小,赵家长辈们也是看着宁姝长大的,事情实在不好做绝。
这事惊动了赵母,她亲自过来,在宁姝面前抽了赵小姐三鞭子,眼角含泪,颇有大义灭亲之势。
在她的百般保证,并送上一份西市的地契之下,宁姝就放她们离开了。
这铺子占地不小,甚至带了一处两进的小院。宁姝把地契递给沈安之,用来做库房也是可行的。
她垂着眸,看着沈安之接过地契,折好,放到匣子里。
赵绣莹好女风,此事在江宁大户里多有耳闻。她仗着容貌姣好,玩弄其他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