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秦泽汐低下头,顺着脖颈胸膛,一路落下吻痕,“等一辈子我都愿意。”
时灿“嗯”了一声,不知是对他态度的赞许,还是对他舌尖耕耘的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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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正式约会,时灿仍是被等待的那一个。
别误会,他没迟到。
时灿提前二十五分钟到游乐场门口,远远竟看到秦泽汐已然在那里了。
秦泽汐看着他笑,而后说,“我得让你一直欠我的,直到还不起,一辈子都在我身边。”
时灿哼着鼻音忍不住笑,心想你家里是有几亩鱼塘,还有几方画室,可演起霸道总裁总少了点味道,还是绿茶小nai狗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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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游乐场,各式各样的娱乐设施琳琅满目,从跳楼机到死亡过山车,再到云霄飞车,处处都充满了青少年爽朗洒脱的笑声。
一扇大门,一排栏杆,里外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时灿四下扫视一圈,笑着看向秦泽汐,“我们从哪里开始,今天都听你的。
但是你要注意身体,别勉强。”
“放心,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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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玩过山车怎么样。”
“不去,没什么意思。”
“去玩跳楼机吧,你看刚刚下来的那些人,都——”
“不想去,上上下下太单调。”
“那激流勇进呢?是不是也不愿意去。”
“不愿意。”
“鬼屋呢,你该不会害怕吧?”
“有什么可怕,我——”
“说好听我的,结果全都是‘不’!你要是不怕就别说那么多,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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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你喊得也太大声了,害怕也不用扯着嗓子……”
时灿脸色铁青,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我不怕。”
“什么,你说什么?”秦泽汐拿手掌挡在耳后,作势被他吵到听不清楚,“你再大声点。”
时灿捏他的耳朵,嫌他反了天,“下面去哪儿,你说了算。
我陪你。”
秦泽汐顺势搂住她的腰,靠近时灿的怀里,“鬼屋,就在一直往前的地方。
怕吗?”
时灿哼了一声,用力推开秦泽汐。
他转身快行几步,轻快的开口说道:“你想多了。”
秦泽汐没有立即跟上他的脚步,而是站在原地忍不住笑。
他看着时灿的背影,听着他语气中的兴奋与欢愉,嘴角忍不住勾起,心中荡漾如碧波涌动般的情绪——这样的生活,太好了。
“你怎么愣着。”
时灿回过头,见秦泽汐愣在原地不动,又笑了:“想什么呢。”
阳光打在时灿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落下些Yin影。
他莞尔一笑,任周围纷繁吵杂,都在一瞬失了色彩。
秦泽汐走到他面前,回过神时已经张开了怀抱,“当然是想你,满脑子都是你。
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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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时灿白皙的脸颊被橘红色的斜阳笼罩。
焦黑的树根枯死,而那细微的生命早已在他的身体里生根发芽。
爱是它的滋养,爱是他的源泉。
秦泽汐与时灿肩并肩,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重叠在了一起。
“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秦泽汐揽住时灿的脖颈,将他圈在自己怀里。
周围都是小孩子,你注意点。
时灿让他收敛,有放任他的亲密,“什么事,这么严肃。”
秦泽汐停下脚步,拉着时灿在路边长椅上坐下来,“还记得你送我的那幅画吗?”
“哪一副。”
时灿顺势靠近秦泽汐的怀里,忍不住吮吸他身上的味道,既干净又迷人。
“就是你跟我说算了那天,我从蓝总工作室要走的那幅画。”
想起来了,《Seamas》的另一半,“那部分不能称之为一幅画。”
“它现在确实不是……”秦泽汐侧头亲吻时灿的太阳xue,停顿片刻低声说:“但是,那部分在我眼里不是任何画作的一半,更不是残缺舍弃的部分。
我很高兴可以拥有它。”
它曾是一半的时灿,又或者是时灿藏在心底的影子。
现在,它到了秦泽汐手中,应拥有自由意志,拥有别样的新生,“我想把它完成,让它拥有名字。
我想在完成之后,将它和《Seamas》并列放在一起。”
时灿以纹身宣布自己与过往的终结,而秦泽汐将以画作与林仰达到独立共生。
他们都以自己的方式迎接着未来,属于彼此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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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秦泽汐的话,时灿并不觉得惊讶,“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
“拿到画作之后。
上次在艺术馆顶楼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