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这会儿却突然卖起了乖,狡黠笑笑:“我不介意再伺候一遭。”
再?!伺候??
宋青尘虽然慌乱,却果断拒绝:“不,不必!你这断袖离我远些!”边说着,边左右寻看,准备找个地方坐下,稍微歇一歇这被贺渊挑起的躁意。
贺渊赶紧拉住他,脸上一派清风朗月、与己无关的神情:“又不是第一次,何以羞赧起来。”
宋青尘被他噎地无话,脸上逐渐浮出两抹红晕。半晌才憋出一句:“你真是……”这话在嘴里酝酿了好一会儿,终于蹦出来:
“你真是,不要脸。”
贺渊听罢,眉宇舒展开来,脸上挂起了笑意:“余程要脸。所以他的一生,注定回失去许多东西。”贺渊又倾身过来,一把将他揽住:“我就不同了。”
说着,便将人翻过去,让宋青尘面对着假山石。他顺势从身后拥住了这人,右手逐渐往下而去。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lsp是我……
一不小心,又是一千字的lsp内容。】
第44章 王爷,他欲行不轨!
贺渊拿帕子替他揩净,却没有丢掉。他望着宋青尘,忽然扯出一个得意的笑来,接着反手将帕子收了起来。
宋青尘见了,眉头当即拧得死紧。他嘴唇动了动,那句劝他丢掉的话,最终还是又咽了回去。总觉得不妥,最后只说了两个字:
“秽物。”
两人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后,宋青尘低头往自己身上轻嗅,确定那种暧昧的气味已散了,才自顾自地,往小径走去。
边走,宋青尘边整了整衫。一低头,竟然发现之前丢下的玄毛兔子,还在这悠哉地吃草。宋青尘心中好笑,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它带走。
举目四望,残阳已全部褪去,林间景色不太清晰。小径每隔三丈远,才有一盏白绢宫灯。四下寂静,只有些隐约的蛙鸣,以及晚风过草的簌簌之声。
两人的脚步声在这小径上,显得格外清晰。巡防的锦衣卫已列队远行,不知去往何处。就在这静谧之中,贺渊忽然问道:“你怕黑么?”
宋青尘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他怔愣片刻,继而扑哧一下笑出来:“男子汉大丈夫,我怕哪门子的黑?”接着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期待且玩味地,盯着贺渊那张向来无所谓的脸。
仿佛注意到了这不怀好意的视线,贺渊赧然笑笑:“实话说,我有些怕。尤其是此刻,身上没有刀剑长枪。”
这语气听起来,并非玩笑话。宋青尘微微一愕,才明白过来:“我还以为你是说,鬼神妖魔之流。”
贺渊望了他一眼,拢了拢那只兔子的耳朵:“非也。人,远比鬼神可怕。”贺渊仿佛在回忆什么事情,又听他低声道:“在北疆,鞑子会把俘获的敌军将领,剥皮。再将完整的人皮悬挂在城外示众,来‘辱彼尊严,助我气焰’。”
他又停了片刻,才道:“当时在卫所,有一个与我相熟的兄长。”他顿了一下,仿佛这是一段难以启齿的经历,心中斗争了片刻。才继续说:
“不只是相熟,可以说是一起我们长大。一次夜间,他与我共同率领一支奇袭小队,返回大营。”
宋青尘正听得饶有兴致,贺渊却停止了。神色有些怪异,是宋青尘从未见过的悲戚,目光又带着一些Yin冷狠鸷。
“路上,那支小队忽然反叛。我才知道,那名兄长早已通敌,且不顾多年手足旧情,欲将我俘至敌营。”
宋青尘惊道:“然后……那你?”
美强惨,好真实!!
贺渊得意地笑笑:“然后,我浴血奋战,独身一人回了大营,在马背上颠簸得奄奄一息。”他一手拂上宋青尘肩头,“再然后……我就凶名远播了。”
他轻描淡写几句话,宋青尘已觉得惊悚无比,汗毛倒竖。这么说来,贺渊曾经……距离被人剥皮、晒在城外,做成人rou干,只有一步之遥!还是被自己的好兄弟陷害!
这般得意的贺渊,也有落魄至奄奄一息的时刻?可是他为何突然要说这些话,宋青尘一时没有明白。
“当时我正一手拎着酒囊,一手牵着缰绳。与那名兄长驱马并行,欢语笑谈。”贺渊垂下眼帘,嘲弄般地笑了:“我尚且在调笑着,关心他何时娶妻过门,准备去讨他一杯喜酒吃。”
“就在这时,他毫无情面地,给了我一记冷刀。好在我反应迅速,虽然中刀,却也避开了要害。”
宋青尘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原著开篇时,说过他旧伤未痊愈。也不知如今怎样了。宋青尘情不自禁,朝他投以一个关切的眼神。
岂料贺渊却说出了一句,堪称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宋青尘,你可别暗中给我一刀。亲近人捅刀,钻心窝地疼。”
贺渊分明是笑着说出了这句话,但宋青尘却感觉有一种凉意上涌,能叫四肢百骸都冰冷起来。
宋青尘想了半晌,才终于啼笑皆非道:“我如何能捅你一刀?我打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