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缠到最后一圈,姜盼垂着眼,手触上他的伤,半晌才道:项棣,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他平常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在那样的场合讲一些不合时宜的话。而且他显然预料到了他的父亲会把他叫走,教训他。
我如果不那么做,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和我说话。
姜盼没想到自己猜中了,抬眼望去,正好和他凝视着她的眼神撞上,四目相对。
她几分错愕,望着他的眼神里,带着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深意。
她对项棣是有感情的,只是自己不知道,或者说,抗拒去承认。坐在一边的项棠想。
这里哪还有他的立足之地呢?他俩一对望,就创造了一个排斥其他人的世界。项棠神色黯淡,随后对那两人道:哥,姐姐,我先出去了。
他一出去,姜盼站起来,俯下身看他脸上的红肿,指尖一点一点地抚过去,几分不易察觉的怜惜:疼不疼?
不疼。
为什么平常看起来这么理智清醒的人,在她面前总是如此偏执,而且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惜?她看着他脸上的伤,神情一阵恍惚,然后低声道:你疯了,项棣,我不明白......
项棣扬起头望着她,喃喃道:早就这样了......姜盼,吻我。
她垂眸看着他,他此时闭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覆在眼下,留了一片淡青色的影子,看起来美丽,又脆弱。
四周一片寂静,唯余二人交错缠绵的呼吸声,
她缓缓低下头,受了蛊惑似的,越来越靠近他的唇。
她觉得自己也疯了,明明不应该这样,应该冷静下来,再次决绝地拒绝他。
不给他留一丝希望。
不应该的。
但身体不受控制般向前倾,靠得越来越近。
两片唇轻轻触在一起,研磨,气息交融。他试探着用舌尖撬开她的唇,叩开齿列,一路畅行无阻。
他突然把手放到她的腰上,收紧,她尚未反应过来,已经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对方紧紧搂住她的腰,垂下头,吻得越发动情。
他忽地加深了吻她的力度,得寸进尺,舌头有力地在她口中四处扫揽,她头脑一瞬间清醒过来,两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想要推开。
但真的用力的时候,又心软下来,反复拉锯,天人交战。
最终那两只抗拒的手反而更拥紧了他,她回吻过去,闭上眼睛。
心甘情愿。
两人都还没有洗澡,他的手受了伤不方便,于是她提出帮忙给他洗。
热水轻漾,暗香浮动。
她双手搓开泡沫,抹在男人的背上,又用清水洗去。
无数水流顺着Jing致的肩胛骨和背肌滑下,勾勒出诱惑的轮廓。
他干净的脊背透出清谧的气息,和她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因为他们一直都是用相同的沐浴露和Jing油。
这一点倒真是像恩爱夫妻。
好了。
项棣直起身来,靠在浴缸上,女人的纤指在他劲健的上半身处游走。
rou体的温热,水珠的光芒,清淡的香气。
不知不觉中,单纯的抹泡沫行为已经变成了抚爱,她的指尖所到之处,情欲像电流一样从那里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项棣喉结一滚,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了,又吻她。
唇齿磋磨间,津ye相连,她干脆靠在他的上半身,于是衣裳shi透。等他把她放开来时,shi润的衣裳贴在她身上,胸口那道饱满圆润的弧线瞬间凸显。
要不要一起洗?项棣问。
姜盼把上身衣扣一个个解开,脱下衬衫,他把一只手伸到她的背后,解开了内衣扣。
全部衣服脱下,这里的浴缸比家里要小一些,她只好坐在项棣身前,往后一靠就碰到了男人翘立的硬物,温度灼热。她仰头倒在他的臂弯里,男人恰如其分地垂下头,唇瓣再次相贴,辗转间发出yIn靡的啧啧水声。
她往身上都抹了泡沫,项棣伸出手给她把泡沫抹匀,他的手由于没干过什么粗活,骨节Jing致,指骨修长,但毕竟是男人的手,掌心处还是不比女人肌肤细腻。她把手放在浴缸边上,任由他略带几分粗糙的手掌抚过自己的身体,从柔软的小腹顺着腰线往上,揉捏两只玉白绵软的饱ru。
手指收合、挤压,丰软的ru不堪其重,被挤压揉成各种形状。绵密的泡沫沾在殷红的ru尖上,他用手指擦蹭而过,软嫩而细腻的触感。
姜盼抬起头,身子软了半边,靠在他身上,身后这具男性躯体体魄雄厚,体温炽热,她感觉自己像冰一样放在烈火上烤,徐徐地融化。
项棣用嘴唇从身后轻蹭着她雪白的耳廓,他不知道他们这样亲密的状态又能持续多久。
她的脊背完全贴在自己的胸廓上,隔着两人的骨骼和皮rou,无任何衣物的阻隔,他们的心头一回靠得这么近。他可以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