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消散,夜晚显得格外静谧。
她躺在他的怀里,散乱的黑发落在他的肩侧,洁白的ru房亲昵地靠着他的手臂。
他捧着她的脸,不停地亲吻她,即使刚刚才从她的身上获得巨大的愉悦和激情。
不管是她垂落的眼睫,秀美的鼻尖,还是她玫瑰色的嘴唇,在多年来,他只能隔着一段距离,不着痕迹地注视,如今能够靠近,就想与之肌肤相亲。
姜盼却有些困倦,她想起明天还有工作,现在已近深夜,于是温言安抚他:先睡觉吧。
项棠点点头,但依然入迷地凝视她,毫不掩饰眼中的倾心迷恋。
她忍不住叹气。
年轻的男孩,什么也要不够。
哪怕做完爱,他还有一身的Jing力和欲望,需要拉着她反复满足。
第二天清晨,项棠是被洒满他卧室的阳光所晒醒的。
醒来后下意识望向自己的身侧,姜盼坐在床头背对着他穿衣服,她两只纤长的手臂已经纳入袖口,正把衣服往身下扯,露出来的一小截雪白细腰轻微晃动。
他坐起身,上前去,手臂一把搂住了她的腰,一下便把女人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姜盼没想到他忽然醒来了,她的背靠近青年温热宽阔的胸膛,垂头看,他Jing瘦的小臂搂着自己的腰身,皮肤相触。
起这么早?他的声音因为晨起而沙哑喑沉。
要上班。
她感到tun部顶了一根硬物,连忙挣开他的手,站起身,转过头看着他,又不意愣住了。
项棠仰着头,懒洋洋看着她,他的脸沐浴在阳光里,原本漆黑的发变成金色,皮肤也变成淡淡的金色,笼罩着光晕。
他的俊美正散发出光芒。
她到底还是个容易被美色所惑的凡人,本来想直接走,现在又忍不住站在床边,俯下身,手指穿过他蓬松的头发,撩起来,吻了吻他的额头。
然后才起身,笑着说:晚上等我回来。
办公室。
姜盼拉开座椅,准备坐下去,看到苏惠朝她走来。
苏惠一直是冰山美人的典范,喜怒从不形于色,但她却喜欢苏惠身上那种有些冷硬的态度,完美的执行者。
什么事?姜盼问。
苏惠道:姜总,这是Y企发来的合同,您过目一下。另外,今晚有一个Y企办的酒会。
姜盼接过她手中那张纸,满意地看见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她签下字,把合同递给苏惠,看到她正盯着自己的脖颈处,于是问:怎么了?
苏惠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面镜子,以及一张丝巾,递给她:要不要遮一下。
姜盼接过镜子,照了一照,在她的颈后赫然几处吻痕。
公司里,只有苏惠和严洵知道项棣出差了,其实不遮也没有什么大事。
但为了美观,她还是系上了苏惠给她的黑色丝巾。
临近傍晚,姜盼来到京城郊外某个庄园。
她和公司里几个人穿过走廊,走到餐厅,桌上已经摆满单人份的蓝莓蛋糕和各色佳酿。
她不喜欢这种和利益交涉的商业酒会,这意味着又要戴着面具去逢迎各种并不熟识的人,但从小,她的父亲为了让她更好地继承家业,更好地融入到上流社会当中,请来严苛的老师监视、规训她的社交举动。
他因为普通家庭出身而遭人背后非议,所以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女儿培养成所谓的名媛。这种争口气的观念在她看来不过是自取烦恼,她并不认为出身有多重要。
但她已经习惯服从他的命令,已经被塑造成他想要的女儿形象。以至于现在他去世,她也没有办法再改变自己了。
每一个环节都如此完美无缺:握手、敬酒、喝酒。
连微笑的弧度、站或坐时,身体应当呈现出怎样的姿态,都被Jing心设计过,但又要自然地展现,毫不费力的优雅。
酒喝下来,隐约有些醉意,她看见有个男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小口抿着酒。微暗的烛火落在他的脸上,看不分明。
从他挺拔的身形和身上散发出来的疏离严肃气质看,应该是严洵。
她走到他的身边去,坐下,醉意越发强烈,她有些头疼,于是微微侧着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被她靠着的人动作一僵,她也正巧闻见了他身上的味道,是一种慵懒深沉的乌木香。
不是严洵。
她抬起头,毫无防备地,落入一双锐利的漆黑眼眸之中。
抱歉,付总,我有些喝醉了,不小心认错了人。
付攸向沙发另一边挪了几寸,用手抹平被她靠皱的肩头布料,摇头道:没关系。
二人坐了半晌,并不言语。他看到她靠在沙发上,头稍微偏着,闭目小憩,脖颈上系着的黑丝巾衬托出她颀长Jing致的咽喉轮廓线。
她很美,而且身上有某种莫名的吸引力,或许来源于她独特的气质风情。但他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