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上安理所当然地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
贺州一看着他,突然笑了出来。
周上安站在原地,睁大眼睛,无措地等着贺州一的回答。
贺州一轻笑了几声后,才道:“富家少爷吗,解决问题惯用的手段吗?”
周上安愣了一下,错愕地看着贺州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摆了摆手,有些慌张道:“不……不是的……”
周上安不知道贺州一是不是了解到他家里的一些事情,但那肯定都是片面的。
贺州一嘲讽似的语气,周上安只觉得脸不知道往哪里搁。
周上安脸颊发烫,“你……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们还可以换一种方式……”
贺州一眉毛一挑,没有伤的左腿曲起来,踩在椅子上。
他手自然伸直,搭在左腿的膝盖上,看着周上安,道:“是吗?”
贺州一此刻的眼神,像是戏谑,又像是调侃,还有些莫名的说不透的轻浮。
周上安身体略微僵硬,他张了张嘴,无措道:“当……当然……”
贺州一笑了笑。
笑起来的贺州一少了平时的疏离感,少年五官利落帅气,笑意让他的五官晕染了几分痞气。
贺州一伸手,拉住周上安的手腕,“那你说……”
周上安感觉到手腕处的力道,贺州一似乎是想要站起来。
这时,刘医生正好从药剂室出来。
她手里拿着两瓶点滴,看见贺州一,眉头立马蹙紧,语气不悦,制止道:“州一,你好好坐着,现在又要乱动什么?你腿是真的不想要了?”
周上安也听出来,这次刘医生是真的有些不开心了。
贺州一抓着他的手腕,微微起身。
他推贺州一不是,不推开贺州一也不是。
贺州一看了刘医生一眼,接着,又回过头,冲周上安笑了笑,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松开州一的的手。周上安看着贺州一,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贺州一没再说话。
刘医生走过来,她拿了个铁架子,将两瓶透明的点滴挂上去,一边给贺州一扎针,一边道:“现吊水,消一下肿,等会再给你开几副药,腿上擦好了再回去。”
贺州一眼神平静,看着细长的针管插入自己的血管,语气依旧平淡,道:“谢谢刘阿姨,给你添麻烦了。”
周上安不喜欢看扎针时,细长的针头缓慢刺入体内时的场景,瘆得慌,他不自觉地瞥开眼。
扎好针管,刘医生扯过几条白色绷带,粘在贺州一手背上,固定针管。
接着,她又起身,拨了拨点滴的蓝色控速开关。
刘医生将医用棉签放入口袋,往药剂室走去,语气无奈,长叹着—口气,道:“你啊……”
“这哪里是在给我添麻烦,这是你自己再给自己惹麻烦,这要是被晓晓知道了,她不得难过……”
刘医生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她转头,眼神忽然有些紧张地看了贺州一一眼。
贺州一盯着手背上的针管没说话。
刘医生这才脚步急匆地回了药剂室。
周上安看着面前的两人,听着从进医务室起,就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此刻更疑惑了。
但周上安也没有多问,他安静地在贺州一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接着,又看了眼贺州一扎着针管的手背,周上安抿了抿唇。
贺州一沉默地低着头,周上安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后来,周上安才知道刘医生话里提到的那个“晓晓”,叫袁晓,是贺州一的妈妈。
贺州一的妈妈,当时是部队里那届最出色的女兵。
后来袁晓被分配到从事特殊工作的岗位,做缉毒警察,也是在那个时候,袁晓认识了贺州一的父亲。
贺州一的父亲同样也是一位老兵,他本来可以再回军队,升职当骨干,最后,却为了袁晓,留在了缉毒大队。
这一留就是十年。
两人并肩前行,在三十五岁的时候,袁晓生下了贺州一。
而贺州一十岁的时候,却父母双亡。
袁晓,贺州一的父亲,因公殉职。
在这部队里的人,那些长辈,或多或少,都是看着贺州一长大的,也都听过贺州一父母的事情,还有一些人,甚至是贺州一父母音日的好友。
周上安陪着贺州一打完点滴,又搀扶着贺州一回了宿舍。
贺州一因为腿部有伤,平时除了下楼集合,不需要训练。
腿伤会再次复发,也主要是因为贺州一帮周上安硬抗了体罚。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多都是周上安一个人找场地,训练。
隔天,周上安迎来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五公里。
晚上,周上安趴在穿上,手脚酸疼,浑身骨头都像是脱了臼,嗓子眼到现在还干涩得厉害。
他翻了几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