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照片翻过去,沈思仁的模样在她心中逐渐清晰,深邃的眉眼,高挺的直鼻,细薄的嘴唇,无一不是上乘品貌,嗯,或者说万里挑一的清俊长相,配上他凛冽强势的气场,除了那副挂在脸上生人勿近的表情,其余都是撩动女性荷尔蒙的极品特征。
周元握着手机倍感忐忑,对沈思仁的印象越具象化,那股难言的情绪就越重。
她不得不承认,沈思仁作为一个仪表堂堂的成功男性,是无数女性仰止垂涎的对象。搭上他的船,无疑是搭上了政商两列极速的顺风车。
她此刻可以理解自己对他产生的爱慕,但还做不到共情。
磨蹭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她才收拾好各种心思,从化妆台前起身。
睫毛是种的,眉毛是半永久的,她化妆根本不需要那么久。
这不过是起初她寄希望于他日程繁忙,猜想其没有等女人的闲心,她不及时下去,他就会走所使出的小把戏。
可自一小时前沈思仁发了条微信知会他到了后,楼下醒目的暗夜天使库里南就再也没有挪过位置。
逃避不是办法,也非她处事的风格。
何况这几天内她着手将公司现状全盘了解清楚后,获知Radiocation Capital帮助她顺利完成了A轮和B轮的融资,未来规划中的C轮也势必要依仗他。
是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他避之不见。
可去面对他,就代表她要接受他们这段隐于混乱之下的关系。
她能做到吗?
她暂时...
没有答案。
洗手台下打开的玻璃抽屉内赫然摆着她的婚戒,而纤长的无名指上并无戒痕,想来应该已经很久没戴过了。
这几天,她也不曾看见宋延手上带着戒指。
心尖泛疼,她猛吁一口气,咽下那些无从处理的问题,拎上包出门。
走出电梯,踏入明亮宽敞的大堂,前台的保安向她点头致意,疾步过来替她拉门,顺带捎话,沈先生已经在外面等很久了。
周元回以的微笑骤然一僵,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登堂入室到让物业保安都见惯不怪了么?
不待她多想,沈思仁的身影已经迫近眼前,他余光从后视镜中扫到她,便下了车。
又睡了会回笼觉?
手掌亲昵地从她发丝插入,摩挲她的脸颊,掌心传来的温度似乎比天空中高挂的烈日更烫,烫得她下意识别开脸。
意识到此举不妥,周元即刻找补,你怎么知道?
沈思仁对她见到自己却丝毫不雀跃的表现感到奇怪,狭长而锐利的双眼眯起,心情不好?
周元不想被他发现异常,赶忙拉门上车,没有,回笼觉做了个噩梦。
所幸沈思仁并未深究,她平时偶尔有点外化情绪也是常事。
去吃饭?
车子驶出入主道,沈思仁偏头问周元。
都行。
周元不自在,视线不好明目张胆地看他,只能四处乱瞟,暗暗打量。
那回家,我们自己做?
回家?他们在外面还单独筑了巢?
这他妈到底是多畸形的关系啊。
周元禁不住心里吼了一声,良久才答,好呀。
沈思仁洞察力敏锐,审视的目光从后视镜里投来。
她陡然无措,绞紧了十指,掌心发汗。
不愿意,那你说个地方?嗯?
沈思仁尖削的下巴朝她抬了抬,指尖轻点方向盘。
沈思仁显露出的超凡耐心令她感到惊讶,印象中他并不是这样一个人,几个月的课堂接触,在她的原有认知中,他向来不苟言笑,雷厉风行。
实在难以想象他会有这般柔软细腻一面。
那...就回家好了。
车子从乌鲁木齐南路驶入衡山路,历史氛围厚重的街景印入眼帘,行道梧桐枝杆上叶片稀朗,几缕阳光俏皮地从中漏入Yin凉。身后繁杂喧闹的市景被过滤,僻出几公里的闲静之地。
不一会儿,他停在沿街一扇高大黑色实木门前,抬手摁下遮阳板上嵌着的遥控,门缓缓打开,一幢三层石砌老洋房伫于眼前。
下来。
沈思仁拐进去停入车位,很自然地走到她那侧,替她拉开车门。
这男人好细节,周元暗自嘀咕一句。
进入屋内,陈设现代富丽。周元有耳闻市内老洋房买卖后外观不得改建,内里可以重装,打眼扫去,客厅内的装置,似乎是近两年的手笔。
没走几步,他的手毫无征兆地从后爬上了她的腰,继而高大的身躯压过来,将她拢进怀里。
几天没见了?
炽热的气息喷薄入她的颈项,聚起痒意,她陡然感到喘不上气,不知是羞的还是憋的,面色通红。
嗯?他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咬了咬。
略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