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二人回到房间,张意远也明白自己来这里的原因,这位老师对南冬,似乎不仅仅是师生之间的情谊。作为同龄人,张意远一眼就能看穿他赤裸裸的目光,他看南冬时流露出的温柔完全不像一位辅导老师该有的样子,还有那些有意无意之间故意的身体接触。短裤宽松,南冬的两条腿就在两人眼皮子底下晃荡,张意远自然不会过多关注,但是一旁的徐竞泽就大不相同,目光躲闪却又不时扫过那片白嫩的皮肤。
“你很喜欢他?”张意远突然出声,徐竞泽吓了一跳,立刻反驳:“别胡说,他还是小孩子呢!”
张意远不拆穿,点点头以示回应,可徐竞泽的慌乱他看在眼里,难怪孟星朗他们会特地让自己来陪同。听说这位老师的父母都是外交官,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叔叔伯伯都是生意场上响当当的人物,为什么还会来做家庭教师呢?当真是有钱人的生活普通人难以捉摸。
回到学校,课后小组活动的时候,徐竞泽突然向简阳问道。
“简阳,你15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我吗!15岁我应该在和男朋友谈恋爱,接吻,当然还有~做爱。”简阳不正经的话让徐竞泽觉得自己应该是问错人了,身边这个朋友可比南冬早熟多了。
“算了,就当我没问过。”徐竞泽无奈的说。
“吼~什么意思,谁青春期不是这么过来的,15岁可不小了,该有的可一样不缺。”简阳拍打了下一这个毫无情趣的朋友。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在想南冬,是不是该让他重新回学校里学习。”徐竞泽自上次之后,思来想去,觉得南冬过于单纯就是因为他被禁锢在那座宅子里,没有接触到更多的人,很多事不能从别人口中学到,以至于他对他哥哥的话唯命是从,甚至都不会去区分对错。
“哦~你还在想你那个可爱的学生呀,你对他的关心有点过了吧,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突如其来的质问,徐竞泽有些慌乱。
“哪有,我是他的老师,怎么会。”徐竞泽慌忙的解释。
我喜欢南冬吗?不是对学生的那种喜欢吗?那天的吻又浮上心头,是爱人的那种喜欢吗?那我现在做的又是什么,我岂不是和正阳学长一样,徐竞泽开始质疑自己。
“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你说的让他回学校的事还是要看他哥哥的想法吧。他被那样娇养了这么些年,你确定他还能适应学校里的生活吗?”
简阳的话自己不是没想过,可南冬一天不去接触新的人和事物,他就不会长大。
要如何让他主动提出去学校呢?
又一次出差,原定一天的出行计划被延长至一周,孟星朗能明显的感觉到林正阳的愤怒与恐惧,每当他查看监控的时候,情绪波动就会尤为明显。
“正阳,你现在是在嫉妒吗?”
以林正阳现在的状态来看,明显就是在嫉妒。
林正阳瞥了孟星朗一眼。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嫉妒他了!”
看到林正阳死不承认的样子,孟星朗戏谑道:“哪只眼睛?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嫉妒可是消极情绪,他有威胁到你吗?”
嫉妒本质上是消极情感,可它又包含了多种情感体验,既有悲观失落也有因伴侣具有吸引力而产生的自豪感。
当你不确定自己是否嫉妒时,你可以问问自己现在是否包含着伤害、愤怒,还有恐惧这三种情感。产生嫉妒的原因无非就是我们在某一方面贫乏,而对方刚好拥有,那他就是能威胁到我们的人。
“我说了我没有,你工作很闲吗?反正周五我就会回去,没完成的话你就留在这里吧。”说完林正阳就愤愤离去。
“死鸭子嘴硬!”
孟星朗只好继续眼前的工作,他可不想一个人留在外府。
根据简阳的建议,徐竞泽觉得不能一下子让南冬回归校园,他很大可能会不适应,应该从他周围入手,先踏出那座宅子,去见一见路边的陌生人也好。
南冬自那次事故发生后,近几年都没有独自踏出过宅子,起初可能是因为害怕,可到后来,稍微年长一点,正阳学长却没有给他正确的引导,以至于他自己都已经习惯生活在那一方天地里。
今天,徐竞泽给南冬准备了一堂地理课,张意远也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通常他都不会出声,安静的呆在角落里。
地球仪是个神奇的存在,当你面对它,世界仿佛就浓缩在你眼前,你可以任意选择目的地,任意发生联想,每个地球仪都承载着人们对征途和星辰大海的向往。
徐竞泽指着眼前的地球仪问:“南冬,看到它你会想到什么?”
“蓝色,就像我画里的色彩。”
南冬十分认真的旋转着地球仪,想要从各个角度来观察。
“它是世界的缩影,它能让我更直观的去看这个世界,认清每个国家的地理位置。”
南冬讲述着自己所看到的,时不时会凑近去注意某地的经纬线。
徐竞泽很开心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