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穿上了最好看的衣服,喂给她昂贵的食物,然后一鞭一鞭地打在了她的身上。
在这样的日子里,对于母亲的同情逐渐转变为了憎恨。
索性将一切都毁掉好了。
几乎是在产生这样的想法的下一秒,绘里花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她为自己恐怖的念头感到愧疚和不可思议,理智和情感相互撕扯着,几乎要折磨她到发疯。
森鸥外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害怕的话,只要看着我就好了吧,绘里花酱。
森鸥外是特别的。
“即使是为了我也不行吗?”
沉默许久,森鸥外的声音打断了她可怕的回忆。
绘里花坐在森鸥外的怀中,疑惑地仰起头。
男人的黑发就这么垂在了她的脸上,森鸥外低下头看她,虹膜中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我以为绘里花酱喜欢我呢。”
“我的确喜欢林太郎。”
“那不就好啦。”黑发的首领笑起来,“我也很喜欢绘里花酱的。”
“……什么?”
“只要我付出等价的东西就行了吧。”森鸥外说,他的眸色幽深如夜,唇角的笑容却是扩大了几分,“绘里花酱只看着我,我也只看着绘里花。”
窗外的太阳升起了,绘里花那双因震惊而睁大的眼眸缓缓恢复原状,她表现得无比欣喜,赤着脚跳下森鸥外的怀抱。
“你等我一下,林太郎!”
她飞一般地跑了出去,又飞一般地跑了回来。
“今天的礼物。”
是一本翘了角的绘画读本。
森鸥外不以为意地瞄了一眼,像往常一样收下了。
要不然像那件一米八的小裙子一样送给太宰好了。
—
绘里花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起,港口黑手党里多了个叫中原中也的人的。
“我也是擂钵街来的。”
在她这么说的时候,那个赭发的少年有些惊讶。
然而,这种惊讶在中原中也发现她寸步不离地跟在太宰治身后后变得微妙起来。
太宰治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嫌弃地摆摆手,“这是首领的宠物,跟我可没有关系。”
绘里花对答如流:“你不要介意,太宰先生只是害羞。”
太宰治:“……”
太宰治:“你说谁害羞?”
绘里花:“太宰先生其实是个好人,他心肠不坏的,为了避免污染环境,他最近在寻找一种环保的自杀方式。”
太宰治:“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的脑袋落地哦,绘里花酱。”
绘里花:“你看,太宰先生每次害羞过头的时候就会恼羞成怒,电视里就是这么说的,一定没有错。”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吃瘪的表情,差点没笑到捶地。
太宰治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我也轮得到一条狗嘲笑了?”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你找死。”
太宰治对于中原中也的威胁不屑一顾,他正想说点挖苦人的话,转眼又想到绘里花跟着他的原因。
“绘里花酱。”
“嗯?”
“中也说要杀了我诶,你会保护我的吧?”
中原中也眼睁睁地看着绘里花三言两语就被太宰治蒙蔽了心智。
金发的小姑娘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开始进行思想教育。
“这样不对,中原先生。”
“……你想说什么?”
“林太郎说,被人欺负了就要加倍欺负回来。所以正确地回应方式应该是说太宰先生连狗都不如。”
太宰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治:“……”
绘里花不明所以地看着太宰治黑着脸走了,她正想跟上去,脑袋却被中原中也按住。
比她稍微高出一些的少年问她叫什么名字。
绘里花诚实地回答了问题,并在心里小声吐槽这位新来的人的确不如太宰聪明。
明明太宰刚才叫了她的名字的。
少年时代的中原中也又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意思就是看在她很有前途的份上,他罩着她了。
绘里花疑惑了下。
“我很强的。”
她小声嗫嚅道,并没有让中原中也听见。
—
“我很失望。”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食指交叉,下巴搭在手背上。
森鸥外看向面前的绘里花,正经的表情只维持了几秒,又恢复了往常那副脱线的模样。
“绘里花酱最近都没有来找我玩了。”
他叹了口气,假装出伤心欲绝的深色。
“一定是爱上了别人吧。”
绘里花犹豫了下:“织田作做的饭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