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心只依赖着他的小姑娘因为别人而对他举起了枪。
【“你去死吧,林太郎。”】
因为很可爱,所以有些事情是可以被原谅的。
要是那时候的绘里花没有对他举起枪的话,他可以装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太宰却给她灌输了奇怪的念头啊。
即使有些遗憾,但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所以被他舍弃掉也不奇怪。
棋子没了一批还有一批,就连森鸥外自己都是他自己的棋子。
可是当森鸥外冷漠地看着那具完完全全丧失了生息的尸体的时候,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真想把他们全都杀掉啊。
——如果没有看到别人的话,那个孩子的脑子里根本不会产生对愚蠢的正义的执着。
他一手培养出的武器,就这么被人毁掉了。
“要去和绘里花打招呼吗,林太郎?”
他愈发Yin沉下去的思绪被爱丽丝拉了回来。
爱丽丝的身上穿着森鸥外亲自定制的洋裙,一向披散着的长发被扎成了两条辫子。
是和平时有些不同的可爱。
“呜呜呜,我就知道爱丽丝酱还是站在我这边的QAQ。”
森鸥外的脸还没靠近就被爱丽丝面无表情地推开了。
“才不是为了林太郎呢。”她傲娇地扬起脑袋,“我看到报告了,太宰也在那里,中也就算了,我不想把绘里花让给太宰。”
森鸥外一点也没被打击到,他直起了身子,唇角含笑。
“那就拜托你了哦。”
森鸥外对着跑出去的爱丽丝挥了挥手,并没有踏出拐角的黑暗。
——她可是港口黑手党请来的客人,这么说可是很失礼的。
刚才森鸥外这么说的时候,只用了“她”,而不是他们。
毕竟他只邀请了绘里花,但据说绘里花还没有通过咒术师评级,也就不能单独行动。
森鸥外冷淡地看了一眼那个被爱丽丝揪住衣角的银发少年。
——于是狗卷棘就成了那个想被他除掉的人。
“不行。”
少女坚定的声音插了进来。
森鸥外抬眼望去,穿着高□□服的少女阻止了爱丽丝将狗卷棘带走的动作。
爱丽丝震惊得连眼睛都瞪大了,她一副被打击到的样子,之前准备好的措辞通通忘光了。
“你不喜欢我了吗,绘里花?”
这句话一说出口就露了馅,爱丽丝懊恼了一下,但眼睛里流露出的更多的还是受伤和生气的情绪。
她瘪了下嘴,攥紧了袖子。
“……”
一向对于可爱的小孩子没有抵抗力的绘里花哽住了。
森鸥外真是很会利用她的弱点啊。
想到这里的绘里花在心中叹了口气。
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如果她一开始退了一步,他就会立马得寸进尺。
她看不懂他下的棋,却也不想掉进他的陷阱。
“鲑鱼?”
狗卷棘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他感受到了绘里花身上的变化,于是提高了警惕。
可少年看了眼似乎没什么危险性缠着他要让他帮忙找不见了的兔子的爱丽丝,又看了眼抿着唇角的绘里花,不是很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喜欢的问题。”
弯下腰的少女叹了口气,她的睫毛颤了颤,像是早有预料般地抬起眼眸。
“只是狗卷前辈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并不想将他交给别人。”
阳光搅拌着灰尘,她的视线透过冬日里冰凉的空气,与站在远处的森鸥外对上。
“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就是无可救药的傻瓜。”
“既然蠢货没有同情的必要,随便抛弃掉就好了。”
恶意在一瞬间占据心脏。
他听到她喊了她的名字,却收敛起了脸上温柔的神情。
瘦弱的少女唇瓣动了动,她不动声色地将狗卷棘挡在了身后,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这不是你教给我的吗?”
“林太郎。”
第95章
【森鸥外第一次见到个子小小的金发孩童, 是在他还担任港口黑手党前任首领的私人医生的时候。
——首领情妇的私生女。
——见不得光的野种。
这是那时的港口黑手党的人对于她的称呼。
明明从血统上来说,她是港口黑手党未来唯一的继承人,却连最底层的看门的家伙都不愿意叫一声她的名字。
森鸥外是在柜子里找到的她。
整间卧室宽敞又明亮,连地板都铺上了洁白的天鹅绒, 那道小小的金色影子却在炎热的四月中, 选择蜷缩在了狭窄闷热的衣柜中。
他一伸手触碰她,她就惊恐地尖叫起来。
“哎呀, 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