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假期期间斯内普开通了房子里的壁炉,一直到今夜十二点应当都能使用。
伊芙在书房里用尽自己所学的魔咒,试图查探出曾经实际存在过的、她和斯内普之间的联络,事实证明,徒劳一场。
不过无需证明的是,摘下戒指后某种慌张、郁结的情绪捕捉住了她,当窗外开始下雨时,她突然生出一种逃离一切的想法。
错过了霍格沃兹特快,伊芙用飞路粉通过壁炉抵达霍格莫德,蜂蜜公爵里客人寥寥无几,她买了一些糖果,才让自己从壁炉里走出来显得不是特别无理。
等待去往城堡的火车也颇费了些时间,等到她终于看到不远处霍格沃兹的大门时,几乎已经过了晚餐时间。
天空中飘着小雨,零零碎碎散在风里。
怀里的猫叫了两声,身后赶来的脚步声像是突然出现。
伊芙刚转了个头,怀里的猫咬了口她的手腕,后腿一蹬跳了出去。
你应当在规定时间内到校。斯内普怒气冲冲,身体却僵硬着,因为他的手正局促地抱着她的猫。
抱歉,教授,我会去找弗立维教授登记到校的。
斯内普把猫塞回她怀里,不用了,今天我接替了他的职责。
他的眼神落下来,从她脸上一路滑下。
女孩额前铺着被雨打shi的碎发,脸苍白得好像一张shi透的纸,事实也如此,雨水从她的眉骨和鼻尖滑落。
她看起来脆弱得像是支被风折断的雏菊,每一处骨骼看起来都如此纤细。
长发遮掩下的尖下巴,冬日微敞领口里突起的锁骨,还有被冷雨敲打得泛起清白的指节。
她瘦得能完全看见手上的骨骼,而手指上,不再戴着任何饰品。
你的戒指呢?斯内普问出口了,尽管他觉得自己更应该装作不知道。
但他们俩都心知肚明,过去半年里一切事件正源于此。
忘记戴上了。
至少斯内普从来没见她摘下过,他微卷着上唇,黑色的瞳孔在Yin雨天里一点亮光也没有,漆黑得好像能卷走人的思绪。
是吗?斯内普不期待她的回答,转身往城堡走,并且你也忘了带雨伞。
斯内普没有好心地给她施一个防水咒,那种隐秘的情感已经消失了,他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会分给她。
您是否认为我应该
我的学生是否要带一枚戒指也需要我来提建议,你觉得我已经这么空闲了吗?雨水绕过他的每一缕发丝滑落,斯内普的袍子照旧翻飞得嚣张,你只是,我的学生。
当然,斯内普教授。抬头的时候,有雨水落到她眼睛里,冷雨刺得她被迫眨眼,模糊了视线。
伊芙想揉眼睛,可左手抱着猫,右手拎着箱子。
在她犹豫的片刻,斯内普的袍子就被她踩在了脚下。
斯内普没有注意到她在后面的小动作,往前走了一步,女孩被绊得仰面倒下去,手肘触地的一瞬间,她怀疑自己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猫咪还被好好地抱在怀里,自顾自舔着毛。
斯内普站在前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像在无声地警示,再不起来他就会把她丢到黑湖里去。
痛感慢慢传来,先是手肘和尾椎,然后下腹的疼痛盖过了一切。
起来。斯内普透过逐渐密集的雨帘,眼神冰冷地注视她。
他看到熟悉的脆弱感,就像去年九月把人从湖里捞起来那种。
她的头发都被打shi了,一缕一缕黏在脸上,苍白的面颊没有一点血色,眼里满是空洞的痛苦。
现在她撑在地上的手也在颤抖了,睫毛上坠下连串的雨珠好像落泪。
抱歉,教授伊芙侧过身,试图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把自己支撑起来。
但她做不到。
疼痛,就好像钻心剜骨的痛觉集中在了一处,有把尖刀戳开她的肚子在里面翻搅。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斯内普弯腰想抓她的领口。
一抹鲜红漫到了她白色的长袜上,斯内普感觉自己眼皮跳了下。
魔药教授的办公室照旧冷得人牙齿打颤。
意识刚刚清醒,一只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冷得她缩脖子。
别碰我伊芙躲开那只手,又被捏着下巴转过头来,灌下一小口冰冷的ye体。
她被迫吞咽,睁开眼视线模糊得只能看见人形。
斯内普坐在她躺的沙发对面,等着她足够清醒认出自己,多久了?
伊芙茫然地看着他,身体在一张薄毯和大衣下面冷得颤抖。
你怀孕了。原因不言而喻,斯内普看着她,不耐烦地起身,去工作台上察看他熬制的药剂。
我不知道。伊芙垂下眼。
她才十七岁。
斯内普冷哼一声,好像对她的表现厌恶至极,你的身体根本不足以支撑生育。
他对人体健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