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试试吗?如果你需要求证。
一道弯月刚升起来,石桥上风吹得他们巫师袍瑟瑟地抖,有点像斯莱特林院长走起来的样子。
这里没有别的学生经过,伊芙趴在栏杆上,转头看着金发的男孩,他们的友谊从上一辈延续到这一代,即便她两年前失去了父母,斯图亚特一家仍然对她很友好,比如会在节日送来祝福贺卡和礼物。
我想不明白。女孩看着他的眼睛出神,浅色的瞳孔在夜色中也显得很明亮,给她一种没有被注视的感觉,我从来没有在接吻的时候有那种感觉,尽管他和我并不亲密,或许应该用这个词。
这说明你终于找到合适的交往对象了,不是吗?你去年一直和我抱怨,真正接近那些男生之后会感到不适。
不我想我们并不合适,只是无法控制地靠近,我会渴望他的亲吻,做一些出格的事。
放轻松,那就这样维持这段关系,保持亲密。
不亲密的关系才能更长久,接触过多就会,暴露Yin暗面。
男孩像个长辈一样摸摸她的头,别把自己想得那么糟糕,你是很好的女孩。
伊芙抿唇笑了,双手交错背在身后,坦然得像是完成某种仪式她微微仰头在他唇上碰了碰。
和以前交往的那些经历一样,唇瓣贴合毫无感觉,好像只有在面对她的院长的时候,她的心底才会无端涌起喜悦,渴望靠近和触碰,亲吻或深入,用一切抚摸代替言语,在欲望沉沦里获得感官快乐。
怎么样?
并不讨厌,我想是因为我们是朋友。伊芙撒了个谎,但无关紧要,她想她已经确定,自己和斯内普之间某种无法割舍的关系,危险又迷人。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某个晦暗的眼神短暂停留在女孩带笑的脸上,他的黑袍翻飞,自塔楼顶端的栏杆划过。
十二月末将至,半巨人把圣诞树拖进城堡,准备起今年的圣诞晚会,冬青和槲寄生做成的粗彩带早在上周就被挂上天花板。
课程的假期作业在月初就被布置下来,而斯内普,只有斯内普,每节课匆匆来去,除了课程以外一句话也不会多留下。
伊芙在预定完特快列车座位后又开始犹豫起留校的事,回家和留校都是一个人过,虽然在学校能固定地享用一日三餐。
然而她有不得不弄明白的事情。
斯内普长久没有出现在餐桌上,除了一周一次的魔药课,几乎没机会看到他漆黑的长袍掠过眼前,伊芙在准备去斯内普办公室的时候半路上碰到了他。
斯内普走得很急,没分给她一个眼神,伊芙小跑着跟上他。
您圣诞节的假期会回家吗?
与你无关。
我我们可以一起
斯内普好像被她话里的某个词戳中了痛点,停下脚步来,眼神愈发冰冷地钉在她脸上,仿佛想从这张稚嫩的脸上读出些什么。
我不认为我们是这样亲密的关系,足够我邀请克琅奇小姐到我的家里做客,在,圣诞节。
抱歉,教授,我只是觉得这个节日应当
用不着你费心,不是每个人都对家庭这个词有所期待,如你所见,我不需要另一个生物陪伴,如果你用自己美满家庭的那套标准来衡量我,我恳请你,收起泛滥的同情心,小姐。
斯内普大步离开,对伊芙脸上受伤的神情视而不见,身后女孩踉跄的步伐和连串的道歉他也充耳不闻,冒昧的靠近激起了他的警惕。
他像个捧着冰封心脏的流浪者,情感或身体,居无定所,倘若有人肯替他融化那些冰壳,最后也会被锋利棱角刺伤。
斯内普,他把那颗石头一样坚硬的心,又放回冰块里去了。
西弗勒斯
我没有,允许你,这么叫我!
斯内普转过身,凌乱的头发散在脸上,而他的怒气更盛。
十六岁的女孩早已经历过她无法承受的痛苦,此时她的眼里空洞无神,被斯内普的大步甩在几米外,站在那里停止了追逐。
我,也没有父母了,早就已经。伊芙没有哭,只是嘴唇在颤抖,她空手构造起一张妄念的蓝图,以为这个人可以给她一点温暖,但她忘记了斯内普是霍格沃兹最冷漠无情的人,他自己的心都是冷的。
她不明白斯内普这两天突然的疏远是为了什么,课堂上故意错开的目光,对她的作业寥寥几字的评价,校园里偶遇更是直接忽略她的问候。
圣诞礼物,以斯莱特林学生的名义向院长赠送。伊芙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是她下午在霍格莫德买的羽毛笔。
伊芙没等他伸出手来接她的礼物,强烈的酸楚涌上心头,她怕自己忍不住眼泪,在斯内普面前哭泣只会让他厌恶。
女孩松开手转身离开,不管身后人有没有捡起她的礼物。
站住。斯内普怒气冲冲,大步跟上来,他猜得到伊芙会充耳不闻,就像他对待她那样冷漠,但他还是带着怒意喊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