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月深吸口气,忽地,小腹处传来一阵急剧而猛烈的痛感。
她忍不住拧起眉,额上渐渐渗出一层薄汗。
江倚月本能地靠近他,伸手攥住他白色衬衫的衣角。
他的白衬在她力道的作用下带出几许褶皱。
她轻咬了下泛白的唇,声音有气无力,“哥哥,我肚子好疼……”
霍辞眉心微不可察的皱起,握住她的手腕,嗓音沉冷,“怎么回事?”
江倚月脸色红的发烫,低着眸,眼睫轻颤,小声道:“我好像是来例假了。”
可是她什么都没带。
他这里就更不可能……
霍辞松开她的手腕,眸色微沉,修长手指轻捻了下,低低道,“等着。”
话音未落,他转身离开卧室。
江倚月紧跟着也出去,走到二楼客厅,转而拐进洗手间。
两分钟后,她从洗手间内出来。
她站在二楼客厅的深灰色沙发旁,逐渐捏紧的手指骨节一点点泛白。
脚步声传入耳朵里,她转过身,看到了霍辞。
他手里提着黑色硬纸材质的购物袋,上面写着一行英文字母。
霍辞朝她走过来,伸手将黑色纸袋递给她,嗓音沉沉,“拿着,我去给你煮红糖水。”
江倚月接过,还未说话,他就转身下了楼。
她打开袋子,低头,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愣住了。
——各种牌子的姨妈巾。
……他的别墅里为什么会有这个?
江倚月忍不住皱起眉。
她提着一兜花花绿绿的姨妈巾进了洗手间。
她在纸袋里扒拉了一会儿,终于在最底下找到一包她平时用的品牌,伸手将其拿出。
“啪嗒”一声响起,有什么东西被带了出来,落在地板上。
江倚月弯下腰,将躺在地板上的东西捡起。
她手指捏着那支深蓝色的、裹着塑封的小盒子,看清上面的字。
“冈本”
江倚月眉心拧得更狠了,伸手将它放进袋子里。
姨妈巾,安全套。
她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其他女人在他这栋别墅里生活过。
不然的话,他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可是,他才刚刚跟她告白过……
难不成他说喜欢她其实是假的?
不,他只是问她要不要做他女朋友而已。
她早就清楚,彼此喜欢的人未必会在一起,相看两厌的人倒也有可能结成夫妻。
也许他只是恰好想恋爱,亦或是扛不住家人催婚的压力,所以才退而求其次……
可她,好像并不是最衬他的那个。
她捏紧手指,忽然意识到他连句“我喜欢你”都没有对她说。
江倚月额上两根眉骨不约而同跳了跳,心脏蓦地瑟缩了下。
整理好之后,她缓缓走出洗手间。
她的动作很慢,双腿更像是灌了铅,比平时沉重许多。
江倚月将黑色纸袋放到二楼的深灰色沙发上,走到霍辞的卧室,将手包和文件袋拿了出来。
她坐在右侧的单人沙发上,将文件袋拆开,翻开里面的资料。
江倚月随意地翻开,大致浏览了一下。
试镜资料并不算太详细,但也足够用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得抓紧时间学德语了。
真的要找霍辞来教么,算了,倒不如她直接在网上买个课……
江倚月半靠在沙发上,拉开手包拉链,拿出手机。
她得同征哥道个谢,顺便问问他,剧中这个角色的德语水平到底如何。
这关乎她具体要买什么样的课程。
江倚月刚打开联系人界面,电话还未拨出去,手机就“嗡嗡”地振了起来。
——房东太太打来的电话。
她长指一划,接起,嗓音清甜,“喂,吴阿姨。”
房东太太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是月月吗?我没打错吧?”
“嗯,是我,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房东太太看着刚才记录下来的数字,组织了下语言,轻笑着开口,“我有个儿子,之前一直在江城工作,所以你也没见过,他和自己女朋友一直在江城市区租房住,但最近他说想带女朋友回咱们南城来,在这边儿找个工作,早点儿结婚。”
江倚月手指摩挲着资料袋,眼睛眨了眨。
房东太太紧接着道,“他那女朋友谈了七年了,俩人是奔着结婚去的,可你说,结婚不能没有婚房啊,所以我就想着——”
说到这里,她刻意停顿了下。
江倚月彻底理解了她的意思,声线清清淡淡,“您是想把我现在租的房子作为您儿子的婚房,是这样吗,阿姨?”
“对,当然了,月月你要实在不愿意搬,那我……”吴阿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