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inai其实早都放下了,耐不住耿执纪山奈自己觉得抱歉,不愿回来看她,就只喜欢往家里送东西,这么多吃的用的,她一个人哪里用得完,倒是让心里更添了几分孤单寂寞。本来想旁敲侧击问问两人咋样,但是每次孙子一回来,她又拉不下这个脸。
这回可好,心里舒坦不少。nainai本来就喜欢纪山奈,模样学历人品样样都是拔尖儿的人,配家里孙子绰绰有余。甚至,虽然不愿承认,耿执都可以说是高攀了人家。nainai不是老古董,教了个医生儿子,非典那年死在一线,nainai愣是把整个家扛起来,什么都会,甚至还自己学会用了智能手机。
她左思右想,也就想通了自己家这独苗爱上男人的事。只要他开心,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虽然惦记着想抱重孙,但是事儿到这了,说不定她哪天就一命呜呼,就算耿执谈个女朋友自己也不一定能见着。
纪山奈端着饭碗,脸上的薄霞一直就没下来过,他闪躲着nainai的目光,专心扒饭,耿执跟他旁边疯狂给他夹菜,以为他饿着了。吃到最后硬是塞不进去一粒米,耿执吃完自己的,又把他的饭兜子捡干净,起身去洗碗。
“小纪老师,诶,我以后可得换换名称了,随你爸妈叫奈奈!”nainai看着高兴地不得了,从没见过她这么喜悦的样子。纪山奈应了声,有些不好意思抓抓头发,陪nainai聊天。
“奈奈呀,nainai本来没打算抱孙子的,你这,你给了nainai一个大惊喜!不过耿执也是混账,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这怀孕苦,你妈妈说你身子不好,肯定到时候有你苦头吃,真是辛苦你了...”
耿执还在厨房叮铃咣啷洗碗,纪山奈在客厅往厨房瞟,笑着说:“nainai,我身子也不弱的,早期一个人没怎么注意,后来耿执和我一起照顾我挺多,我医院同事都说我身体调理得比原来好多了。”
nainai越看越喜欢,拉着他手拍:“这臭小子还知道疼人?就只知道疼你吧!一天到晚气我,十天半个月都不回趟家。你也是!这多少年,你也不和他回来一起看看我,我能吃了你啊!”
“nainai!我这不是怕...没啥正当理由您不想见我么,我以后肯定常来,您不知道我可想你做的猪肘子,还有您挑的西瓜可甜了。”nainai听了这话眼睛笑得眯起来,连忙说下次一定做给他吃。
两人住了一晚,都睡耿执房间。床有点小,挤着有些热,好在有空调吹冷风。纪山奈穿着他的长袖睡衣侧躺在他怀里,看着耿执短袖短裤,不高兴地问他:“怎么我就要穿长袖长裤,你就可以穿短的,我也热。”
耿执甚至把薄毯扯过来盖着他肚子,不让他挣扎:“你热什么,别着凉了,这睡衣就是专门睡空调房的,给你你还嫌弃。刚洗完澡才热,等下就凉快了。”纪山奈也不动了,他看了看门,抬头问:“nainai睡了么。”
“睡了,nainai11点就困了,今天看到你太兴奋所以拉着你聊到现在。应该早睡着了。”耿执顿了顿,把人抱紧:“怎么,有想法?”
纪山奈拉开两人距离,板着脸瞪他:“你少来,前三个月都不准碰我。”没想到耿执听话答应,下巴搁在他头上闭着眼睛假寐。
“看你穿短袖短裤呆这房间,我就想到我第一次见你,你那不耐烦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多皮一小孩,没想到又老实又乖。”可是纪山奈根本不老实,在他怀里动来动去,来回看他房间里桌子椅子。
耿执呵笑一声,放松手臂让他动:“你要知道我补课时候都在想什么,你就不会觉得我又老实又乖了。”纪山奈来了兴趣,扭头问他:“想的什么?你不会在心里偷偷骂我吧?表面好学生?实际在底下写小纸条诅咒我。”
“那倒没有,不过也不是什么干净事儿。”耿执本来不想说,但是耐不住身上的人软磨硬泡:“想着怎么Cao你呗,做梦都在想怎么才能舔到你耳朵。”
这回轮到纪山奈愣住了,他呆滞了两秒,推开他坐起来:“啥?你高中?高中就想着....那啥了?”害怕自己声音太大,尾巴几个字都是咬着气音说出来,纪山奈低着头看耿执,耿执坦荡得狠:“哪个高中男生脑子里没点那档子事儿,你那个勾人的劲儿差点没把我折磨死。”
纪山奈红着脸无语:“你怎么这样儿啊...你是喜欢我还是只想上床啊。不对,我记着后来跟你打电话讲题目,你经常爱理不理,我在这边讲一堆,你在那边一声不吭的,我都觉得你烦我,怎么也不可能高中就....”说完了想起点什么,觉得更荒唐。
耿执突然把手抬起来,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链,七边型硬币被打了洞穿在上面。自从他俩确定关系,耿执就一直带着,纪山奈看到了,以为就是装饰,没多问过。这会儿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忘了?你有次上课从钱包里掉出来的,我捡了你就说送给我,是英国的硬币给我留个纪念。”耿执望着吊坠也坐起来,平铺直述讲原来的事:“那时候手边唯一你给的东西就是这个了,要不就是那些英语卷子。想着你的时候都会拿出来看。”
他倾身吻纪山奈耳朵,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