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自己昨天还去找那个花魁娘子的茬,可那个长得妖艳动人的花魁跟她比起来,瞬间就成了胭脂俗粉,黯然失色。
她赵凝真是瞎了眼睛,居然这么一个妖Jing整天在她表哥面前晃悠都没看到,还傻傻跑去找一个青楼女子的茬。
现在可好了,表哥嫌弃她胡闹,全云都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赵凝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生气的同时,忍不住伸手过去丈量了一下她的腰身,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呜呜呜,腰细成这样,是不吃饭的吗?
小哑巴见她摸了一下自己突然就哭,吓了一跳。
这齐云楚奇怪,表妹也奇怪,眼泪说来就来,人就跟水糊出来的一样。
她不欲与她纠缠,见她还在那儿掉眼泪,转身就走。
赵凝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吸吸鼻子,怒道,“凭你也想觊觎我表哥!”
小哑巴乐了。她这个用词一点儿都不Jing准,自己的确非常喜欢齐云楚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可这怎么能叫觊觎呢,这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欣赏一个人的美,怎能用“觊觎”二字形容的如此不堪。你瞧一朵花美,多看了花朵两眼,你能说你在觊觎一朵花吗?
赵凝见她似笑非笑的嘲讽自己,越发的生气,朝一旁的侍女伸出一只手来。
那侍女一脸难色,低声劝道:“小姐,将军吩咐过,不许您闹事……”
赵凝气急,“连你也敢管我!”她说着,从她手中抢过鞭子,恶狠狠的朝着小哑巴的面门甩去。
小哑巴顷刻间闪到一旁,才幸免于难。可旁边长得好好,上面还沾着晶莹剔透的的花朵遭了殃,顷刻间碎了一地,惹人怜惜。
赵凝见自己扑了空,收了鞭子,立刻又朝她狠狠打去。
小哑巴见她出手竟如此狠辣,半点余地不留,若是打在女子娇嫩的面皮之上,必定要留下疤痕。遂不再留情,一个转身,闪到她身后一把捉住她执鞭的手,用力一捏,她吃痛,那条鞭子便落到了她手中。
她反手一甩,使了五分的力气抽在她身上,饶是如此,那自幼被娇养长大,从来都只有欺负旁人的赵凝已经是痛的哇哇哭喊起来。
小哑巴见她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懒得与她计较,直接将鞭子丢到她脚边,扬长而去。
赵凝如何甘心,摸出怀里防身的匕首就朝她扑了过去。
小哑巴听声避开,正准备动手,只见不时何时出现的齐云楚正一把擒着自家表妹的手腕,将匕首从她手中抢了过来,一脸怒容。
他又瞥了一眼完好的小哑巴,一颗提着的心才放回了心脏,然后冷冷甩开赵凝的手,道:“你简直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齐王府动手杀人!”
赵凝见他居然一点儿都不怜惜自己受了伤,反倒是偏袒着外人,哭道:“她打了我,阿楚哥哥不帮我也就算了,居然还帮着外人一起动手打我!”
“你——”齐云楚见她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鞭痕,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小哑巴,“怎么回事?”
小哑巴见赵凝红口白牙的胡说八道,明明是她先动的手,反倒成了旁人的错处,懒得解释,冷笑着看着齐云楚。她倒要看看他怎么处理,是帮亲呢,还是帮理?
齐云楚瞧着她的神色,又想起自家表妹的性子,睨了一眼旁边的侍女:“你说!”
那侍女自然不敢说是自家主子先动的手。可齐云楚也明白了七八分,道:“你若是不主动伤人,那鞭子怎会到了她手里?”
赵凝难以置信的看着从小到大,即便是自己做错了也会帮着自己的表哥,连哭都忘了。
她看看正等着看笑话的小哑巴,又看看与小哑巴表情如出一辙的表哥,“哇”一声哭出来,边哭边道:“阿楚哥哥你从来都不骂我,现在居然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细作骂我,妍姐姐才嫁人不到一个月,你就变了心,呜呜呜……”
变心?
小哑巴敏锐的扑捉到这两个字,又见齐云楚的面色极为难看,这才恍然大悟:蕊姬口中的妍姐姐必定就是齐云楚“心有所属”的那个女子。
她只觉得心里犹如被人搁了一块石头,不痛不痒,就是沉闷难受。她懒得再看他们“表姐表妹表哥”的lun理痴缠大戏,转身就走。
赵凝见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趁齐云楚不注意,上前用力推了一把小哑巴。
只听“扑通”一声,没有防备的小哑巴掉入水中,平静的湖面发出一声巨响,惊起大片水花。
齐云楚心脏遽缩,想也没想跟着跳了下去,奋力向根本不会游水,正在扑腾挣扎不会游水的小哑巴游去。
府里的府卫以为发生了何事,赶紧匆忙赶了过来,只见自家世子犹如落汤鸡一样正往岸上游,怀里还拖着一个shi淋淋的女子。
这些人里面,有一部分是从王府跟着过来的,定睛一看,世子怀中可不就是据说跟世子在王府书房衣衫不整,滚在一起的书童吗?
他们又看了看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