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合同,今年不是到期了吗。我跟西星说了不再续,往外放出了消息找下家。有人出价,我跟你说你可能都不信,”超哥这会儿声音已经是压不住的惊喜交加,“给的底价先不说,你猜怎么着。”
李渐冶没说话等着。心想什么事儿啊,他家经纪人这是算着他起床的点儿打来的。
“唉,本来吧,管他什么来头,我都能给你谈好喽,”超哥在那边有点一言难尽,“但是这位得你点头。是林隽涯。”
这天他刚刚醒,手机几乎是压着他醒来的点儿震了起来。
“我也是才知道,”超哥叹息。他这次是服了,没想到圈子里还真有这种肯爱千金轻一笑的人物。他感慨地说,“你还记得你有一回直播,有些个说你侵权的舆论吗?那会儿咱们都还疑惑,就这么巧,播的电影版权就在林老板手里,而且怎么那么稀罕,飞诉居然做了回人。那是林老板跟飞诉协议的,具体不清楚,应该是他公司股分换的。咳咳,不过应该也不多,没发公告,你别有心理负担。”
李渐冶感觉心脏都跳漏了一拍。他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超哥,你先跟我说说自由竞价怎么个竞法。”
最后李渐冶没有拿到最佳男配或者新人。不过三个提名的成绩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已经很好了。更不要说《封山令》摘得了最佳影片和最佳男主的双料桂冠,《小苹初见》拿了最佳导演。李渐冶不得不承认,《小苹》成片水准非常高,节奏精准,有的镜头深意隽永,令人久久难以忘怀。但他只看了一遍就没再看了。里面的他自己和女主角演技再好,影片再精彩,李渐冶也不想多看。
?那这要是万一有人抬价岂不是无底洞?他疯了吗?
超哥语气又一次古怪起来,他说:“应该还可以。不过没有‘在天涯’了。去年最后一个季度,就是几个月前,林隽涯的公司资产重组,他把飞诉手里的股权买回去了,顺带换了个名儿。”
“超哥,你赶紧联系,就按底价——”话没说完李渐冶自己也停住了。
“——报了个价,不是单独报给我,是明面儿上直接在圈子里放出了风声,并且递了话,说还有想签你的,自由竞价。”
李渐冶再一次被炸成了烟花。心想我不就出来小半年?什么情况?飞诉?不是第一视频门户网站吗?他混乱地问:“什么名儿?不是,林隽涯的公司原来飞诉有股分的吗?”
超哥古怪地问:“所以呢?就签给他了?”听李渐冶半天没说话,他接着说,“这个事我去谈不如你去谈。得问清楚人家林老板是几个意思。是志在必得还是把你路都堵死了——都这个态度了别人谁还会不识相说要签你?不过他给的条件我看八成是真想要你。渐冶,你们不是分了?我摸不准。你行行好行吗小祖宗,去问问。哥入行第一回见这个阵仗,别这么吊着哥。”
李渐冶沉吟着开口:“先不忙。超哥,拜托你先打听打听,‘在天涯’的经营情况。”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想到林隽涯他还是心里不好受。不过他马上被一则消息脑子炸成了烟花,顾不上什么好受不好受的了。
李渐冶很纳闷儿,不让说底价,那还猜什么?再说超哥他也知道,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还能怎么着?
“哦?”李渐冶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这位甲方看来是个爸爸啊。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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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哥:“就是从零开始,不限制加价幅度,如果有人下场,叫价三次,价高者得。如果再有人下场,再叫三次。直到没人再出价。不过你这个约不是从零开始,是从林隽涯给的底价开始。明白了吗?不仅是自由竞价,还是明牌竞价。”
超哥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迟疑,叹了口气,说:“你值不值的,现如今都值了。这位开了口,你就值。只高不低。”
自由竞价。李渐冶不知道还有这么个说法。但他听这个意思是很大方,于是他问:“超哥,你凭良心说,我值这个价吗?”
“渐冶,有个事。”那边超哥呼吸起伏不定,听得出声音里压着巨大的兴奋。
这下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李渐冶当天晚上破例熬了一会儿夜,点精华帖点到手酸。最后闭上眼睛都还是最后那个看了好几遍的那个小短片。制作贼精良,台词严丝合缝儿,活像是什么电影的宣传片。这种人才你们只在网上逛个超话真是屈才了。随即李渐冶又想,玉兰或许是真的,林野已经不是了。
哦。行吧。李渐冶面无表情地想,算我眼花行吧。他还是跟着转发了徐导的微博。然后他切了小号。果不其然,微博发了删这种事,删的永远没有截图的快。林隽涯虽然删了,但还是被截了图,被粉丝们暗戳戳地在各个相关超话都遛了一遍。李渐冶点进去了之前没关注过的一个超话“玉兰花”。
别有心理负担。说得轻巧。不过是关于他的一个小小的舆论风波而已。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