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刚开口,六皇子就转头看沈骞,“关心”起来。
沈骞则端起酒杯盯着白瓷酒盏里的橙黄酒水,满含深意地说:“今日的花雕酒确实很不错,所以忍不住贪杯。”
六皇子恍然大悟般,说:“是么?一直在说话,我都没有好好品尝。三皇兄,今日你我难得相聚一堂,不如好好品酒,其它的,日后再说。”
“哼!”络腮胡重重放下酒杯,说:“六皇子不想合作便直说,何必推推拖拖?”
这个赵副将,常年在军营里,除了有一身蛮力,打仗不怕死,立了一些功劳,不然单凭他的智商情商,都混不到现在这个位置。不过,就算现在混得不错,估计也长久不了。
果不其然,六皇子比他更重地放下酒杯,脸上的笑也消失不见,换上了一股Yin狠戾气。
三皇子佯装生气:“赵副将怎可如此说话,六弟的意思我已明了,只是你听不出来罢了。还不快为你的言语无状向六爷赔罪!”
赵副将一脸不服,胡子气得一抖一抖。
方盈盈则非常有眼力见地上前给他倒酒。
快自罚三杯吧,不然的话,可能就要换一种更残酷的方式赔罪了。
络腮胡兀自气了气,最终还是端起酒杯仰头喝完。
等他放下空酒杯的时候,方盈盈再次给他倒满。
期间,她感觉到沈骞看着她。
看吧看吧,你的未婚妻,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六皇子的态度三皇子已经明了,他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在这儿,最主要的是,心中不爽,不愿再看对方的嘴脸。
本就不是多么有用的人物,他能做的只有不撕破脸皮。
饭还没吃多少,三皇子便找了借口结束这场宴席。
六皇子笑着说:“这儿的酒虽好,却不如天香楼的女儿红,皇兄下次想去天香楼记得邀我一同去。”
三皇子的笑容微僵,敷衍道:“有机会的话再说罢。”
“成日去天香楼……”
赵副将的话说到一半,三皇子给了他一个眼神 ,他便哼了一声,不说了。
两位皇子先出去,沈骞和赵副将随后。
赵副将有官职在身,自然应该先走,可他今日憋了一肚子气,加上对沈骞这个Yin沉的人一向嗤之以鼻,因而故意为难道:“沈公子先行如何?”
沈骞瞧了他一眼,说:“赵副将先走。”
赵副将则说:“让你先走你先走便是了。”
站在他们身后的方盈盈瞪着这个莽汉的背影,超级想给他一脚,踹他出去。
沈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目光转向方盈盈,跟她说:“赵副将习惯了殿后,你也出去。”
方盈盈喏喏道:“好的。”
就在她心里偷乐,赞扬自己未来夫君给力的时候,忽觉后领一紧,紧接着整个人腾空而起……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只听赵副将怒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走在我前面!”
方盈盈惊恐异常,心想着自己要完蛋了。
于此同时,她看到眼前沈骞的身影蓦然靠近,他跟赵副将动起手来。
赵副将的目的是沈骞,在他动手的时候,赵副将便将方盈盈往旁边扔去。
他力气大,被他扔一下也会伤得不轻。
方盈盈闭上眼睛,等待自己被虐身的剧情发生。
忽然间,她的胳膊被扯住,等她睁眼的时候,只觉天旋地转,随后不轻不重地撞到了墙壁,身子稳了下来。
面前,沈骞和赵副将在缠斗,沈骞身量高,体格Jing瘦;赵副将则五大三粗,像个大狗熊一样。虽然知道沈骞身手不凡,但她还是禁不住担忧。
外边的三皇子和六皇子已经回身,三皇子要制止,六皇子却笑着说:“他们想切磋切磋,便由着他们罢。我们先下去?”
三皇子皱着眉看了看里边打斗的两人,想了想,跟着六皇子下去了。
雅间里,Jing美的碗碟酒杯摔到地上,发出尖锐刺耳的破碎声,方盈盈蹲在角落,不敢乱动,深怕成为打击的目标。
两人一来一回地打斗,看起来势均力敌,受的伤也很平均。
“嘭!”赵副将被沈骞踢了一脚,庞大的身子狠狠地撞在窗上。
雕花木窗被撞破,木块落下,掉入水中,发出“咚”的声音。
望江酒楼临江而建,窗下便是江水。
受了一招的赵副将怒吼一声,奋力冲上来,挥拳的动作愈发生猛。
方盈盈惊恐至极,不受控制地喊了声“小心!”
好在沈骞不是吃素的,游刃有余地接招。
不多久,高下立现,赵副将渐渐吃力,反观沈骞,神色比之轻松许多。
方盈盈面露喜色,但还是老实地躲在角落。
忽然,赵副将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过,而后身形移了过去。
方盈盈心道不好,沈骞也已察觉他的意图,有意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