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青衣拿起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心情算不上很好,周行知可以处斩一人,但这样又有什么用,根本就改变不了现状。
叶宁萱也看出了钟青衣的状态不对,想要说些什么劝一劝她。
周行知摁住了叶宁萱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想要解决这种情况很难,一起给出一些什么虚无缥缈的承诺,还不如等钟青衣自己想通。如果适应不了这个时代,那努力去改变这个时代好了。
周行知对陈大郎的处罚在知府眼里看起来很重,但在百姓眼里陈大郎是科举舞弊加上欺君之罪,陛下只是处理了他一个人并没有波及其家人,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有了双重滤镜加持以后,周行知在百姓的眼里形象就更加好了。不少真的吃过亏的人也敢带着收集好的证据,过来击鼓鸣冤了。
处理起这些案件来,周行知的速度很快,她只要看一看状纸,然后确定一下证据,最后指派一个地方官员去按照周朝的法律处置,一个案件就差不多处理完了。
知府也是另有眼力劲的,在周行知处理了一两件以后,就直接接手了这些简单的案件,等到处理完以后做一个情况汇报,算是帮周行知节约时间。
如此,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叶宁萱的身体也恢复得和往常一样,在钟青衣的建议下,两人换上了方便行动的服饰,也和周行知一起去衙门了。
也不知道两人的运气是算好还是算不好,才刚刚进到衙门里面,鸣冤鼓就被敲响,过一会,一个身上裹着白色纱布的男人被亲卫扶着带了进来。
“堂下是何人击鼓鸣冤?”周行知熟练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草民许志参见陛下!”男人跪在地上,有些吃力地磕头,“草民、草民要向陛下检举,东城的万家和府衙里的王通判勾结,在十年前设计杀害我的父母,谋财害命!”
听到许志的话后周行知一下就来劲了,她等的就是这种人啊,“王通判?是杭州府的通判?”
“启禀陛下,杭州府并没有姓王的通判。”知府马上站出来表态,“这位许公子,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许志是吧,你口中的王通判是何人?”周行知问道。
“陛下,王通判如今已经升职了,他就在公堂之中!”男子说着恶狠狠的看向了知府……后方同知在的位置。
“哦?”周行知挑眉,这一来就来了一个大的啊,通判之上一般来说就是同知了,相当于知府的副手,正五品官衔。
“陛下,许志是诬告,臣从未做过谋财害命的事情!”被许志盯着的王同知压下了眼里的惊恐,掀起外袍跪在了地上,“还望陛下明鉴。”
“许志你口说无凭,可有什么证据?”周行知问道。
“陛下,草民这里有十年前两人的书信往来,一共是三封。”许志从胸前艰难地掏出了三封信件,递给了魏忠。
许志跪在地上继续说道,“草民其实在第一天就打算过来了,但草民太过大意,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结果当天晚上就有人要来处理我。好在草民连夜在整理证据,并没有早睡,所以才侥幸逃脱。”
周行知没有去计较许志话里的真伪,而是打开了那三封信件,顺便让智脑鉴别一下三份书信,确定这是十年前的信件以后,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许志。
“王同知,你可认这三封信件是你书写的?”大概的浏览了一下内容后,周行知就把东西给了魏忠,让他转交给王同知。
王同知接过信件的时候手忍不住的发抖,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解决不掉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信件也处理不好!
“陛下,这三封信确实是臣写的,但这其中只是和万家老爷讨论了一下近期物价的问题,其中并没有提到许家半分。”王同知的脑袋还算清楚,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就开始为自己辩解。
“确实,这三封信件里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周行知换了一个坐姿,“许志,你口里的证据就是这三封平常的往来书信吗?”
“草民还有证据。”许志扯了扯嘴角,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草民身上的伤多半都是王同知派人干的,只要陛下追查一下三天前晚上的事情,肯定会有线索。”
“胡说八道,许志你要想清楚,你现在可不仅仅是在诬告朝廷命官,你还在欺骗陛下,这可是大罪!”王同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差了很多。
“陛下,这几天都没有下雨,草民也从未处理过现场,陛下可以派有经验的人过去查探,肯定可以查到线索!”许志说着又磕了一个头,“如果草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人极有可能是万家的护院。”
“你在胡说八道!”王同知的脸色更差了,但他依旧稳住了心态,“陛下,这人单凭十年前臣和万家老爷的往来书信就往臣头上扣黑锅,这明摆着就是为了诬蔑臣。所谓的被追杀和现场,都是许志的一面之词,说不定这是都是许志的一手布置的!”
“王同知既然否认,那就让陛下派人去查一下不就好,草民刚刚忘记说了,那些人身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