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子倒是小心的很,扫过周围一眼后才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易舒言整个人侧身站在石狮子后头,用庞大的石头恰好掩饰住了自己的身形。在听到“长生宗”这个熟悉的名讳后眉心一跳,也没了和银雪斗嘴的心思,侧耳聆听。
两个男人结伴走了进去后,易舒言掌心忽而出现了一只黑漆漆的丹药,迅疾吞入腹中。即刻连带着挂在她身上的银雪都感觉到身体一轻,眼看着易舒言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门口的小厮丫鬟根本没有察觉。
大大方方入了门,前面并肩而行的两位忽然又停了下来。身材高大的人名叫祝永昌,退后几步旋即掌心凝力,向前轰然一推后,一层金光淡淡的罩子就将府邸彻底遮蔽,饶是银雪再好的听力,也很难捕捉到那外面的动静了。
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风险,紧张之余,小月兔用爪子紧紧勾住易舒言,生怕自己就这么掉下去暴露在这两人的眼前。
少女一个挺胸收腹的空翻,如轻盈的鸟雀般落到了房顶上,两人中哪怕是功力看起来不浅的祝永昌都也毫无知觉。直至看着他们进入了一个房屋内,易舒言才边急匆匆跟上边和银雪传音道:
“我这个丹药只能保证我们一个时辰内不会被发现,这个祝永昌的修为看起来与我相差无几,估计他的封印我没法悄无声息穿过。今天得做好在郑宅过夜的准备。”
“郑宅过夜!?”
银雪瞬间化作人形,却在易舒言开口让滚开之前抱住了人的脖子,一翻身竟是直接爬到了她的背上。修真者力量非凡,撑起一个与自己体型差不多的少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银雪怕自己和易舒言离得远了就会被发现,自然不肯下去。
“……”易舒言扭过头去白了银雪一眼,但到底也是心存忧虑,没在把她给丢下去,无奈任由兔子Jing心安理得地趴在她身上,好在是没像以前一样扭来扭去。
“祝兄,长生宗那边是确认可以不让那个柳常悦进去了?那家伙女扮男装,数次试图蒙混过关,在我们这边的时候就是常常扮男装去读私塾,被教书先生发现以后苦苦哀求才没被赶走。”
易舒言悄悄揭开一块瓦片,却见白面书生郑斐皱着眉给姓祝的沏茶:“那家伙的确是个祸患,长生宗若是可以做些什么小手段……我记得在那边进入之前是会签订生死契,若是因为宗门的入门试炼死在了那边,也是不会追究的?”
“确实如此。那次不就出了个姓易的姑娘,在入门的时候险些被围攻致死,还是沉水道君亲自出手解救的。那人也会是个祸患,所幸沉水道君最后为了大局还是舍弃了她,不然的话,有道君在,是很难动手的。”
少女的眉心微微一跳,原本舒展的五指不由自主紧握成拳,呼吸都隐隐沉重了些。而那边的人一点也没有察觉上方的细微动静,仍旧阐述道:
“易姑娘说来也是可怜,但毕竟是要铲除异己。接下来将由我亲自去长生宗一趟,接下追杀令。据说易姑娘偷窃了长生宗的东西,毕竟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或许真的是本性难移。”
趴在易舒言背上的银雪都觉得她的呼吸粗重了些,且背部都在缓缓起伏,紧握成拳的手掌上绽出了青筋。任谁来说,被诬陷都不会是一件舒坦的事,更况且她已经从长生宗里出来了,那些人竟是还要赶尽杀绝!
“嗯,最近我们也听到了,妖族那边都在关注着冥界的动静。现在虽说是和平时期,可这战争什么时候爆发也不会有个准头,到时候我们这种身无法力的,只能依赖祝兄这种修真者来保护了。”郑斐谄笑着正欲抱拳,却忽闻砖瓦碎裂声自上方传来,脸色倏然变幻:
“不好,有人偷听!”
第11章 意外
祝永昌翻身上来时,只剩下冬季冷冽的风在呼啸,目力所及之处只有远处被支开来,正在来来往往行走的小厮丫鬟。
男人掌心出现了一颗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银珠,须臾,朦胧如水的光于宅邸内悄然蔓延开来,一股难以忍受的痒意与刺痛交织着开始侵袭向两人的身上。易舒言咬紧牙关没吭声,在看到银雪似乎是忍不住了以后干脆将其狠狠一按。
嘴被堵住的兔子Jing瞬间喊不出声来。
风吹得衣袍猎猎舞动,祝永昌皱了皱浓眉,俊朗的脸上出现了疑惑神色。刚才的异动像是他太过紧张幻想出来的一样,竟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最后一遍检查了周围的砖瓦以后,甚至都没能看到一点的脚印或是什么东西擦过的痕迹,祝永昌最终只能遗憾回到了房屋里。而易舒言将银雪揽在怀中,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脑袋,眼神冷厉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准备动手。
如果不是两人此时的姿态颇有些诡异,看起来仿佛是要经历一场凶杀刑案。
直至怀中的少女在看到危机解除以后拼命抖了抖,易舒言才反应过来把她放开。
之前情况紧急来不及调整姿势,银雪被易舒言向后一扯,下意识地就直接回身揽住脖子跳了上去。稍稍滑落一些后,整张脸恰好对准那柔软的一处前,刺痛传来的刹那,易舒言忽然把她按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