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很是不解:为什么?
真是个好奇宝宝,腾耀轻轻笑着,然后指指自己的脑袋,直觉。
陆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周日~
直觉也好,专业也罢,反正腾耀的结论是准了。看着一群光膀子的大老爷们被押出来,腾耀有些遗憾:让那男的跑了。
目送那些人被押走的陆渊微微一笑:这么多人目睹他进去又出来,他躲不过去,尤其
腾耀听到了弦外之音,期待地问:尤其什么?
陆渊笑着看向他:尤其他没有带出来的纸袋上面,写了他的名字。
啊?腾耀瞠目结舌,名字肯定不会是男人自己写上去的,那会是谁写的,不言而喻了。
陆渊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转身就走。
腾耀傻呵呵跟上,不停追问陆渊是怎么做到的。
陆渊被他烦得够呛,他伸出手在腾耀面前晃了晃:技术。
腾耀没反应过来:什么技术?
陆渊挑起嘴角:媲美你直觉的技术。
腾耀:
男人毫无意外地被抓了,腾耀琢磨了半天,把这个消息用最隐晦的方式通知了小赵老婆在小赵老婆下班往浮生花馆走的路上,他假装同行路人在打电话,聊得就是男人被抓全过程,还着重强调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眼见小赵老婆停住了脚步,二人对视一眼,拐进了通往浮生花馆的街道。
小赵的委托算是结了,腾耀没提小赵老婆给初恋男友钱这一茬,只说二人每天除了在花馆里聊天外再没有其他接触,而花馆的隔间布置也不可能给他俩提供进一步亲热的环境。至于小赵会不会因为自己老婆和初恋男友每天见面,这段婚姻是否还能继续,就不是腾耀该cao心的问题了。他在意的,是那间诡异而神秘的花馆。
趁今天陆渊不在,腾耀做贼似的又溜到花馆,看看前台没人,他立刻钻进去,果然又瞧见那条窄而暗的走廊。腾耀深吸口气,一溜小跑穿了过去。
生怕被发现的腾耀没有发现,一双眼睛正在花馆门口注视着他。
仍是那片叫不上名字的花海,这一次,腾耀很淡定地走到花海中间,闭上眼,感受着愈来愈强的风吹在自己脸上,那股很好闻的花香萦绕在侧,可惜却没能安抚腾耀此时的心绪。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腾耀缓缓睁开眼,花海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被一层又一层的浓雾所笼罩,他看见面前多了个人,那张脸很好地隐藏在雾气之下,朦朦胧胧间令人辨不清他的模样。
呵,那人轻笑,没想到你这么想我,一次不够,还要再见一次。
腾耀微微皱眉,努力盯着对方若隐若现的轮廓,脑海最深处的某些东西正在渐渐松动。
那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腾耀的表情,调笑道:你来见我却不说话,这是什么道理?
腾耀冷冷地说:我不认识你。
那人似笑非笑道:你若真不认识我,又何必再来见我?
腾耀:也许我要来见的人并不是你。
那人笑着叹息:不是来见我的,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夜哥。
腾耀浑身一震,脑海中涌出许许多多的画面,虽然零碎,却让他瞳孔剧烈颤了起来。
怎么,那人似乎很愉悦,想起我是谁了?
腾耀的呼吸开始急促,两只好看的眼睛变得通红起来。
突然,一只手从白雾中伸了出来,按住了腾耀的肩膀。腾耀凭借本能抓住那只手,想要顺势将其甩飞。然而那只手岿然不动,任由腾耀如何使劲都无济于事。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这个声音是腾耀无比熟悉的。
陆渊。
好久不见了,渊。那声音里的嬉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那只手也缩回了雾气里。
相见不如不见,既已多年不见,又何必再见,陆渊的声音比那人更冷,他不欠你什么,从前不欠,以后也不会欠。
那人不住冷笑:他欠不欠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想,是他觉得欠了我,我可从始至终都没这样讲过。
腾耀的脸开始扭曲,眼角几乎要瞪裂,眼里的红色浓稠如血,仿佛随时都要夺眶而出。
陆渊伸出手,温柔地捂住了腾耀的耳朵。腾耀立时闭上眼,表情也慢慢平和下来。
陆渊看都不看雾里的人,语气也变成了毫无所谓:你费尽心机搞这么一出,是想让他替你做什么?我劝你省了这份心,他就算曾经觉得亏欠了你,当年也已经还清了。你找他,不过是自掘坟墓罢了。
那人从幽幽的冷笑变成了疯狂的大笑:坟墓?那是多么奢侈的东西!我没有,你没有,他也不会有!我们是什么?哈哈哈哈我们是什么?
陆渊把彻底冷静下来、几近昏迷状态的腾耀抱起来,转身便走:是什么很重要么?我们从未在意过自己是什么,真正放不下的,只有你自己。
那人嘶声大喊:他不在意又怎么会变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