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被抢的嘟嘟很生气,冲着腾耀啊欧个不停。
腾耀摸出根喂猫的小鱼干,讨好似的递给嘟嘟:委屈嘟嘟小朋友在后排坐一坐可以吗?
收了零食的嘟嘟闭了嘴,窝在后排愉快地品尝以前从没吃过的小鱼干。
陆渊难得见到嘟嘟和腾耀和谐相处,顿时松了口气。
腾耀又摸出一包人出的鱼片,递给陆渊:陆哥尝尝?
享受了一把嘟嘟同级别投喂待遇的陆渊:再不快点可就赶不上了。
他的话音未落,眼前的鱼片已然消失,再看腾耀撕开包装,自己嚼了起来。
陆渊无可奈何地笑笑,发动了汽车。车子才开出狭窄的小路驶上大路,环绕在陆渊周围的鱼片味便浓烈起来,陆渊扭头一瞅,腾耀正举着雪白的鱼片往他嘴边递呢。
味道可好了,你嚼,你细嚼。腾耀如同个卖保险的,极尽推销之能。陆渊实在不忍拒绝,抿着鱼片叼过去,再换到手里,可无论他后面怎么嚼,鱼片都没了刚入口那股特别的咸甜鲜香,不知是腾耀递过来的举动给鱼片增了味,还是他的心理作用。
他忍不住偷看副驾上的人,拍鬼倒算不上多奇特,他更好奇的是腾耀到底是怎么知道脸部极度扭曲的女鬼小玉原本长什么样,又是如何知晓她埋在泳池之下,腾耀还知道大军是杀害小玉的凶手。他很确定暴雨那晚的后院里什么都没发生,腾耀在一跌之间到底看到了什么?
一个成长背景完全透明的侦探,会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吗?
夜里的大学城死一般寂静,尤其宿舍楼纷纷熄灯之后,整个区域陷入了绝对的黑暗,唯有极少数教师公寓还亮着昏黄的灯,打远看去犹如夜行游魂掌中的孤灯,平添三分惊悚。
腾耀不安分地摇晃着脑袋左瞧瞧右看看,明明外面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可他就是停不下来。
陆渊的余光一直瞄着他的动静,这会儿被他晃得有点眼晕,很想按住他的脑袋让他消停一下。
腾耀没留意陆渊的心理活动,他正心惊于西市郊的荒凉。
老教授胆子够大的,这连个路灯都没有,他为什么非要夜跑,晨跑不香吗?
陆渊瞥了眼腕上的表:他夜跑的那段时间,各个学校都没熄灯,这里会亮得多。
就算大学城有亮儿,他失踪的那段路也是黑的呀。那段路不仅没监控,也没路灯,他白天都观察清楚了。
陆渊提醒道:你不要忘了自然的光亮,这里远离市区,环境好得很,晴朗的夜晚光是星星和月亮就足够照明了。
腾耀向窗外忘了一眼,今晚的西市郊夜空如同墨染,别说星月,连朵像样的云都看不见,要不是很确定自己在车里、车行驶在路上,他都要以为自己被关进完全密封的盒子里了。
陆渊不动声色地提醒:前几天天气不错,夜里不会这么黑。
腾耀咕哝着:天气预报还说今晚天气不错呢,这不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么。
陆渊目视前方,假装没听见。
车后十几米外,星光遍洒下来,为大学城铺上宁静的亮色。忽然,晴朗的夜空Yin沉下来,随着呼呼作响的风,雨又落了下来。
不是吧,腾耀叫苦不迭,天气预报是反着报的么,Yin天就算了,居然还下雨?
陆渊很淡然:我车里有伞。
腾耀挑起大拇指:陆哥未雨绸缪,牛!
汽车在老教授失踪的路上跑了两趟却毫无发现,最后车停在出口的监控处,陆渊给腾耀找了把带花折叠伞,他自己还撑着那把塑料黑伞,二人沿着马路往回走。
腾耀感叹:下雨之后反而有点亮光了,我真怕一直像刚才那么黑,咱俩再走沟里去。
陆渊轻笑:马路两边都是山,哪来的沟。
腾耀叹气:是啊,连个沟都没有,老教授能走到哪去呢。
二人沉默着踏雨前行,行至这边的监控位置再折返回去,一来一回可就是十公里。
腾耀怪不好意思的:下雨天还让陆哥跟我走这么远的路,这样吧,不管能不能找到人,明天我都请你吃饭,陆哥想去哪儿吃咱就去哪儿吃。
陆渊摇头:你明天还是好好休息吧,今晚温度有点低,你可别着凉了。
陆哥也太小看我了,腾耀炫耀似的亮出自己的肱二头肌,我这种常年健身的人哪是那么容易生病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陆渊有些无奈:走快些吧,我车上有姜茶。
腾耀的马屁紧随而至:我陆哥高瞻远瞩,六六阿嚏阿嚏。
陆渊哭笑不得,走得又快了些。
离车还有一公里左右时,陆渊皱了皱眉,紧接着,空寂的马路上响起嘟嘟那独特的叫声。
腾耀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别是嘟嘟遇上坏人了吧?
陆渊的不会还没来得及出口,腾耀已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老远了,嫌伞兜风,腾耀索性把伞收了,全速往车那儿跑。离得近了,他瞧见车顶上有个长溜溜的小黑影,正是嘟嘟,除此之外,车周围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