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次最开始的话,再看了看她的手肘,然后真田皱着眉,舔上了那伤口。
他的舌尖shi润,舌面细小到几乎难以察觉的颗粒在刮过创口表面时,淡淡的灰尘和已经凝固的血迹都被融化在了这个带着种清洗意味的舔舐中,下面还没有完全愈合的裂口因此重新地暴露在了空气里,原本已经快要不能感受的丝丝疼痛也随之再次顺着神经末梢把痛感传给了大脑。
沧岚感觉她的手腕似乎因为这种痛感而震了震,但握着它的真田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放下了她的手腕,又调整姿势,弯起了她的腿,对她膝盖上的伤口做了同样的处理:一样的shi热舔舐,一样重新袭来的疼痛。
沧岚的眼睛又眨了眨,她觉得她现在感到的疼痛不仅仅是从身体上传来的,真田的舌头好像透过皮肤,也舔上了她心上的伤口,舔化了那上面厚厚的血痂。
她的身体从这一刻起,彻底醒了过来。
在这之后,真田重新把身体挪回到了沧岚的上方,他审视了一下自己身下的女孩,基本满意地看到她已经不再像是最开始时一样苍白冰冷,在他的努力下终于又有了淡淡的暖意,随后他就半侧着身体躺下,舒展宽厚有力的肩膀,把沧岚搂了过来,让她整个人都被圈在自己怀里。
太晚了,现在从你房间出去不好。睡吧,明天起来就上药。真田的手在拉过被子裹住两个人后,轻轻地拍了拍沧岚的背,就规矩地放在了她的背后和腰间,而他用另一只手关了床头灯后,就在她的头顶平静说道。说完,他就似乎真的准备就此睡去,停止了一切动作,不再动弹地静了下来。
沧岚几乎是彻底愣住了。
他们上身相贴,但下身部分真田不仅还穿着他完整的居家长裤,而且还被刻意地塞进了一些被子在两人中间作为进一步隔离。
沧岚完全不能感受到那里的状况,但是她直觉地就是知道,那里肯定不是一片平静。
她在真田的怀里抬起头,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灯光,窗外庭院里的灯光照进房间里的只有熹微的亮,所以沧岚只能看隐隐约约看到一点他的表情:他闭着眼,但是也皱着眉。
沧岚的口鼻间都是真田的味道,他身上毫不意外地没有任何一种人工香气,但是却有着另一种淡淡的气味,若有似无的汗味混着雄性特有的某种麝香。感到沧岚抬头的动作,他没有睁眼,只是把放在她背上的手移了上来,放到了她的头上,把她更深地压进自己的怀抱,这样一来,他几乎是包裹着她,他的身体宽厚强壮,像是一个坚固的壳,牢牢地把怀里柔软又脆弱的沧岚和坚硬又冰冷的外界隔了开,而沧岚靠着他,也就像是靠着一座在她头顶专门为她撑起了一片天地的巍峨高山。
睡觉,沧岚。侧脸重新回到他胸膛的沧岚听见他说。
.沧岚没有回答,但是真田却突然感到,自己怀里的女孩又一次开始轻轻颤抖,而这次没有了衣服的间隔,她的泪水直接就沾上了他胸前的皮肤。
怎么了?真田弦一郎马上睁开眼睛,立刻就想开灯,但沧岚却抓住了他要离开的手。
弦一郎,弦一郎,弦一郎.沧岚没有回答他,只是混着泪水,不断呢喃着他的名字。她其实也不想哭,但是在他怀里,口鼻间都是他的味道,她就是控制不住地就又一次流下了眼泪。她放开了他的手,但是忍不住就张开手臂整个环住了他的肩膀,而且她的身体拼命往他的身体上贴,简直就像要彻底把自己整个都嵌入他的怀里。
真田在这个时候面前只有一个选项,而他也只会做一种选择。他稳稳地抱住了和他似乎从来没有那么主动也没有那么靠近过的沧岚,听着她嘴里喊着自己的名字,像是在寻找又像是在确认,他几乎不假思索地就用上了自己最大的力量来让她明确感受自己的存在。
恩。他紧紧地抱着她,回应着:沧岚,我在。
沧岚还是轻声哭泣、颤抖着。
真田只能更紧地抱住她,直到他们中间再也没有任何隔阂,我在,沧岚,我一直都在。
恩。
真田一直抱着沧岚,直到她最终停下了哭声。
他不知道具体过去了多少时间,但是她哭完就慢慢安静了下来,他们互相依偎,真田弦一郎其实很愿意这一刻直接无限拉长到永远,但是他在她终于不再颤抖后,却不得不主动推开沧岚。
我去给你拿杯水。真田坐起来,双脚着地,沉着扭开床头灯。
我不渴。沧岚抓着他的衣服,闷闷地说。
还是喝一杯。真田不容分说地就想要站起来,可沧岚却刚好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真田努力想要躲闪,但匆忙中他的动作却正好让沧岚的手在他身前合拢时无意中就碰到了他尽力想要掩饰的某个因为身体和Jing神双重刺激而从刚才起就格外Jing神抖擞的家伙,而那个家伙在被沧岚的指尖不经意拂过时,更是兴奋地抖了抖。
真田的身体都僵硬了一下。
他难得地感到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