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琢可并不轻易被唬住,提出个刁钻的问题:“所以,孙子觉得爷爷牛逼之处,究竟是曾站在世界海拔最高的广场上,还是曾跟巴爷谈论西藏的意义?”
“当然是……”巴云野才开口,忽然反应过来,谁回答那个问题谁是孙子!她虎着脸瞪一眼他,气道:“爷爷在此!”
众人窃窃一笑,继续往前走,三五成群交谈着。
没想到龙哥对救援队还挺感兴趣,说自己也打算申请成为志愿者,为社会做做好事。他拆开一包烟,给抽烟的几个人一一分过去,把玩着打火机,问:“明天就走?怎么不多玩几天,让巴爷带你们去周边转转,或者买点正宗的特产回去。”
谭林笑道:“下回,咱们作为游客过来,巴爷再带我们好好逛一逛。”
龙哥也是客套,并不强求,“得嘞,巴爷带你们回客栈,我约了几个老朋友,去收今年的虫草。河马,你喝得不多,跟我一起去。”
河马有些不情愿,龙哥脸一拉,他连忙赔笑,缩着肩膀跟过去,龙哥搂过他,像夹小鸡仔一样夹着他走,嘴里还骂他没眼色,“你天天就知道跟着巴爷。”
“妈的,我从烈日车队过来投奔你时,是你叫我跟巴爷搭档的!现在又嫌我总是跟着她!”
“电灯泡,你没见刁琢跟巴爷眉来眼去好几回了?”
“我只看见巴爷跟他‘眉来’,但人家刁队长根本没‘眼去’过。”
见龙哥和河马一胖一瘦的身影一路勾肩搭背地离开,巴云野招招手,示意大家跟她走。“你们明天怎么走?坐飞机吗?”
大秦说:“我跟刁琢飞机直接飞西安,他们有的还得转机。”
“有没有去云南的?”巴云野笑。
“怎么?”
“我要回丽江,过几天带要走滇藏线的客人。”她说,“谁要去云南的,我可以顺路带,拼一拼还有没有其他人,分摊油费就行。”
“这算盘打的……”大秦无奈。
刁琢问,“你住丽江?”
巴云野摇摇头,“丽江游客太多。”
大秦眼睛一亮,“丽江多好,艳遇之都啊……”
“拉萨也是艳遇之都。”巴云野故意抬手蒙住眼睛,“你们若不想回客栈,现在赶紧消失,我假装没看见,也保证不告诉别人。”
“我们都是正经人。”大秦强调道。
“正经人也能搞艳遇。”巴云野耸耸肩,“既然你们放弃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跟我走吧。”
向桉看她一眼,很有感触地说:“这趟遇上巴爷你,才是最大的‘艳遇’。”
“太好了,我的联系方式你们都有,回去之后,你们亲戚朋友谁想来‘艳遇’的,都叫他们找我,拼车包车都可以,不管多少人我们都能接。”巴云野最终不忘为俱乐部招揽客户。
“你个财迷!”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回到客栈,在院里喝了会儿茶醒酒,就各自散了。
巴云野每次到拉萨休整,都住在德吉客栈,久而久之,如果不是旺季,她都习惯住在一楼最边边一间门牌叫“南迦巴瓦”的标间,一开窗就能瞧见院子里沐浴在阳光中的格桑花,碰上龙哥煮甜茶,香味也第一个蔓延到她房里。
刷卡开门,她伸个懒腰,外套往床上一扔,正要关门,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探头一看,正是刁琢。
他的客房在三楼,此时正绕过来要往楼梯上走。
“嘿,你来得正好,帮个忙呗。”巴云野背过身去,指一下毛衣后领处的扣子。
其实,扣子并非得解开才能脱下,按照她这种不拘小节的性子,掀起毛衣下摆往上胡乱一脱也就了事。可既然撩,就得撩到最后一刻。
趁现在,月黑风高,撩人夜。
刁琢不疑有他,上前拨开她的头发,帮忙解后头的扣子。
巴云野能感觉到他一呼一吸时,那带着酒意和烟草焦香的温热气体拂过她的颈侧,耳旁散落几根发丝随着微微的气流,sao动着她敏感的耳垂,勾出心底深处难耐的痒。
刁琢心里有事,没注意到这样的暧昧,除揣摩半天,决定开口:“我想跟你谈一下关于……”
巴云野忽然往后退,背部贴上他。女性身体本就曲线起伏,这样一贴还得了?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最坏的勾引人动作,用意太过赤果果。
刁琢一怔,即将出口的话咽下去,一股热血从下往上涌入大脑。他没躲,甚至站稳了些,往前一顶,恰好迎合她的曲线。只见淡定地解开她后侧领口的一粒小扣子,临了,腿往后抬,脚尖顶在门上,轻轻一踹,“嘭”一声,关上了。
有戏。
巴云野嘴角往上一抬。
“巴,云,野。”他一字一顿,像是咬牙切齿,又像字字回味,“你他妈太野了。”
她转身,望着他微微一笑,眼中是势在必得的桀骜与挑衅。
刁琢背过身去,巴云野眼中的光黯淡下来,却见他一扭二道锁,直接给反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