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有奖金。”
盛空知抱着西瓜,稍稍捧场:“多少?”
“一万五。”
哐叽。
西瓜掉地上了,手机砸中鼻梁,苏镜发出痛呼,季升一下翻身起来,睁大眼惊愕“多少?”,谢轩铭堪堪避过他的铁拳,不动声色往边上挪两下。
李谭舒服了,重复:“冠军一万五。”
“津巴布韦币?”
“人民币!”李谭怒,“能不能让我说完。”
“您请!”
“是几个成名乐队找富二代组的局,冠军一万五亚军一万季军五千。消息上周出来的,不少乐队都在打听……这比赛什么都好,就是报名难,之前跟我们打架那栗子乐队,记得吧,他们申请四次了,都没报上。”
“哦。”季升挑眉,“谭哥这么说,应该是有门道了。”
“算是,我昨天联系上了个门路。”李谭说,“一位叫赵文华的,说有法子把青山划进去……不过提了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说他是青出的乐迷,提出要见小升和轩铭。”
“见我。”季升一愣,“我没见过这个乐迷啊。”
“你没见过的乐迷多了。”李谭说,“你在圈子里很出名这件事,恐怕只有你自己不知道了。那位赵哥,算是你粉丝,想约见面喝个酒,交流下。”
苏镜皱眉:“喝酒算了,季升那个酒量,喝多给人卖了怎么办,还有小谢未成年,喝酒犯法。”
盛空知也反对:“听起来不太靠谱,有别的法子吗?”
李谭无奈:“有别的法子我会不跟你们说吗?难就难在这大概是唯一的办法。”
他说:“其实没那么吓人,成年人生意多少在酒桌上谈的,说白了就是唱个k喝两杯交个朋友……路子都是这么来的。”
李谭确实在酒桌上谈了不少“活儿”,青出成员经常见他醉醺醺抱着马桶吐,吐完竖起两根手指,说他妈的活来了,那帮孙子真不是人……
酒桌文化渗透到了底层,年轻人多少反感,但也不得不接受。
季升心不在焉地掰着手指。
一万五。
出一张专辑的保底预算是四万,大家手里能拿出来的钱也不过两万出头……
青出还真缺这一万五。
也缺个出头的机会。
季升下定决心。
“行,我可以去。”他耸耸肩,“不就是喝酒吗?我酒量怎样你们还是清楚的。”
“那可是相当糟糕。”苏镜凉凉道。
季升没理他,对着李谭仰下下巴:“不过小谢就算了,他没成年,去那种地方不合适。”
李谭有些为难,但还是点头说:“我试着沟通……”
“我去。”谢轩铭冷不丁插嘴。
“别闹。”季升一哂,回身拍拍他的头,“你那一杯倒酒量,去了也是躺沙发上睡大觉。”
“我要去。”谢轩铭难得固执,“不然你喝醉了,谁负责扛回来。”
“淦!”季升没想到连谢轩铭都讽刺自己酒量差,怒道,“我酒量不差的好吗。”
“小谢说得有道理。”盛空知同意谢轩铭观点,“你真需要个人看着点。”
苏镜也不情愿开口:“虽然我觉得这玩意不靠谱,都不去最好,但硬要去的话,两人一起确实比单刀赴会靠谱得多。”
季升一看没人支持自己,傻眼了:“喂,你们还真是……”
“四比一。”谢轩铭面无表情补刀,“少数服从多数。”
“诶??”
李谭一锤定音:“那就这样吧,我回复赵文华消息……顺便和他说下你们情况,让他多担待,别为难人……”
“能行吗?”苏镜质疑,“这些逼人最爱干的事不就是炫耀他们那芝麻丁点大权力,拐着弯的为难人吗。”
虽然苏镜日常满嘴跑火车,但很遗憾他这次乌鸦嘴成真了。
赵文华确实,是个爱为难人的狗逼玩意。
赵文华这人,明摆着狗眼看人低。他对季升谢轩铭呼来唤去,言语恶劣地让季升和谢轩铭演唱恶俗的歌曲,完后又开始给二人灌酒。
季升喝了两杯,赵文华又盯上了谢轩铭,纠缠不休地把酒杯往他面前怼。
谢轩铭冷着脸,不接也不看赵文华。
赵文华不退让地把酒杯又往前压压:“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两人对峙着,形成僵局。
“赵哥。”季升假笑着接过杯,他喝酒上脸,耳廓面颊都有些红,却还把谢轩铭往身后藏藏,“他没成年,不会喝,我替他。”
“没成年——”赵文华冷笑一声,“没成年可以酒吧轮转玩乐队,但不能喝杯酒……说到底就是看不起我,不给面子。”
“没有的事。”季升笑得虚假而真挚,“小孩酒Jing过敏,是真不能喝……赵哥你看这样,我喝两杯,算赔罪,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