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慨叹道:“四嫂对五嫂可真好,我看你对她的事,比对四哥和绵惠的事都紧张。”
“我没时间跟你絮叨这些,我还要别处去打听。”孟冬说着,就往外走。
永瑆跟了出来,问:“你这样,像没头苍蝇一样瞎找,事倍功半,还不如坐下好好想想她可能在哪!”
孟冬愣了一下,问:“你说什么?”
永瑆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说你像苍蝇,我是说,要好好想想。”
孟冬又问:“你想的出来吗?”
永瑆想了想,说:“她最在意的人,不就是五哥吗?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她应该就在荣王府怀旧才对。”
孟冬摇了摇头,道:“我已经看过芜蔓居的每一间房了,都是空的!”
永瑆却说:“荣王府那么大,你何以见得他们之间值得纪念的旧地都是在芜蔓居呢?你找别处了吗?”
孟冬因为不想撞见瑛麟,因此每次去荣王府都只去芜蔓居。此刻,她觉得永瑆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便立刻出去牵马,再次奔往荣王府。
侧福晋李氏正端茶过来,要招待孟冬,却见孟冬匆匆而去。永瑆随手将拐杖扔给李氏,也令人牵出马,忍着伤口的疼上了马,没留下一句话,就骑马追孟冬去了。
两匹马一前一后的进了荣王府,两人又都下马步行。
孟冬记得,懿泽刚搬入这里时,住的是琴瑟馆,于是跑进琴瑟馆去找,永瑆也跟着。
两人看完了琴瑟馆的每一间房,都是空的,且每个屋门上都有厚厚的土,实在不像最近有人来过的样子。
孟冬又想起,紫薇寒舍的永琪处理公务的地方,永琪先时也没少在那里住。于是他们又来到紫薇寒舍,先到藤琴书屋看了一遍,里面是空的。
他们走出,见一个家仆在那里扫地,忙过去打听,那家仆道:“没见索格格,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只是卓总管吩咐要时常打扫。”
走出紫薇寒舍,孟冬自言自语道:“会去了哪呢?”
永瑆问:“你有没有跟万福晋打听一下?她被皇阿玛勒令禁足,天天都呆在这府里,兴许见过呢?”
孟冬冷笑道:“谁会问她?要问,你去问!”
永瑆不大明白孟冬的意思,就去东来阁请教瑛麟。
瑛麟正坐在院中晒太阳,孟冬也来到东来阁附近,只是站在外面不进去。
瑛麟听到永瑆来打探懿泽,风趣的讥笑道:“看来,懿泽真要焕发第二春了?你挨了打还不死心,竟还敢到处找她?”
永瑆这才明白孟冬为何不愿与瑛麟说话,遂也没好气的说:“你要不想说就算了,犯不着如此污蔑她!”
瑛麟笑问:“十一阿哥何必生气?你这样的身份,又是这样悖逆lun常的风流韵事,还想别人不议论吗?满世界都在议论呢!我和别人不同的不过是,他们只在背后议论,而我人前人后都一个样!”
永瑆不想继续与瑛麟说话,扭头出来。
瑛麟却冲着永瑆的背影喊道:“你去酒窖看看吧!她以前有次失魂落魄的时候,就喝了许多酒呢!”
孟冬听见这句,忙跑到酒窖去看,永瑆也疾步跟上。
两人还没走到酒窖,就听到了酒坛子落地摔碎的声音,便加快了脚步,果然,他们看到懿泽坐在地上,背靠酒缸,正抱着一坛酒,喝的十分尽兴。
☆、第401章、醉朦胧
孟冬上前,夺了懿泽手中的酒坛子,看着一地的碎片,闻着懿泽满身的酒气,吆喝道:“你喝这么多?不要命了吗?”
懿泽酒气微醺,脸色发红,笑嘻嘻的问:“原来……是孟冬啊?”
孟冬放下酒坛子,蹲在懿泽对面,质问道:“你这样躲避有用吗?所有的问题还不是都堆在那儿?你可以今天麻痹自己,那明天呢?后天呢?你迟早不还是要面对吗?”
懿泽的意识似乎早已混乱,只是笑着,拉住孟冬的手,说:“你不要总是凶巴巴的好不好?我不过就喝两口!”
懿泽说“两口”的时候,还伸着两根手指。
孟冬由此觉得懿泽并没有完全喝醉,遂又劝道:“反正都已经一无所有了,不如就豁出去了!她既是你的自家人,你索性把一切都问明白,何以见得就无路可走?”
孟冬的话音刚落,懿泽就打了个嗝,熏得孟冬连连后退。
永瑆见状,无奈的摇头,向孟冬道:“四嫂你歇歇吧,让我来劝一劝试试!”
懿泽听到永瑆的声音,忽然扭头看了他一眼,慌忙站起,几步走到永瑆身旁,紧紧的抱住永瑆哭了起来。
永瑆原本刚才准备了几句要劝懿泽的话,突然被懿泽这一抱,心跳加速,舌头打结,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也紧紧的抱住了懿泽,静静感受着懿泽的体温和心跳,心里暖暖的。
孟冬站起,看着这一幕,无言以对,只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特别多余。
懿泽把头靠在永瑆肩膀上哭了一会儿,柔情缱绻,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