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魁和乌日再次回到地窖,沈央和两个小姐妹在窃窃私语。绵绵似乎是睡着了,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很安稳地躺在刘旭怀里。
乌日的眼倒是落到沈央身边的夭夭和箐箐身上,忍不住上下打量了起来。
沈央看得心里发毛,做了一个插双目的动作:“小兄弟,你眼睛乱瞟什么呢。”
“唐突姑娘了。”
乌日吓得赶紧跪地,再不敢看她们一眼。
“对了,乌日,忘记跟你说了。”
乌日抬起头看向魁,魁走到沈央身边,将沈央手上的戒指展示给乌日看。
乌日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后直接拜服在地:“拜见城主!”
吓得沈央都愣住了,魁皱了皱眉头怒喝道:“是!城!主!夫!人!”
“啊,是。”乌日赶紧改口:“城主夫人!”
沈央抚了抚胸口:“吓死我了。”
在这长舒一口气中,沈央没有发现自己似乎已经默认了自己是魁的夫人。
魁放下了握着沈央的手,附耳对沈央说:“你跟他们说了吗。”
“嗯。”沈央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鬓发,企图掩饰因为刚刚过近的距离而感到的害羞,“她们主要是听刘旭哥哥的,我跟刘旭哥哥讲了,他觉得可以。不过绵绵已经睡着了,等明天绵绵醒了再跟绵绵讲。”
“好。今天晚上有乌日他们守着地窖,地窖会很安全。”
沈央很快抓住了重点:“乌日他们?”
魁会意一笑:“当然不可能是乌日一个人,我堂堂一个城主怎么说也不会傻到只叫一个人吧。”
沈央脑子里开始脑补出了千军万马的景象:“那会不会……”
魁蹲下身去摸了摸沈央的脑袋:“先睡吧,别想那么多。”
“嗯。”
沈央将笛子从腰间摸出紧紧抱住了它,然后将身子往后靠去,闭上眼睛准备进入梦乡。
魁对着刘旭说:“你睡吧,我会守夜的。”
刘旭也难得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看着魁坐在了地窖口附近。乌日则是抱拳退出了地窖,应该是守到外头去了。
刘旭抬头问魁:“他那么大个目标,不是很容易就发现了吗?”
魁笑了:“你放心,他隐蔽性很好。”
地窖外屋头上一只金目乌鸦立在屋头,低沉地叫了两声。
绵绵醒来的时候地窖已经空无一人,她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跑出地窖。只见屋外一个新的坟头,上面刻着琦琦的名字。坟前跪着夭夭和箐箐,沈央和绵绵在后面站着。
沈央怀里抱着那株不知道能活多久的蔷薇立在坟前,莫名有一种人如手中花一捏就碎的破碎之感。其实这几个姑娘又何尝不是呢,对自己的命运只能听之任之。
“琦琦……”绵绵望着那堆新坟,忍不住感慨起来。
“绵绵你醒了,你怎么样。”
沈央跑过去赶紧问绵绵,绵绵还未接话,沈央又问了一句:“睡得好吗,听刘旭说你伤比较重,没忍心打扰你睡觉。”
绵绵温柔地笑了:“我没事。”
沈央将要去古城的消息跟绵绵七七八八讲了个大概,绵绵听了脸上也没有多少动静,只是默默念了一个“好”字。
随后绵绵转头对夭夭和箐箐说:“让我也祭拜一下琦琦吧。”
夭夭和箐箐起身给绵绵让地,绵绵跪下对着琦琦的坟磕了三个头。
“对不起……让你们卷入纷争还丢了性命,对不起……”
绵绵看着是在跟琦琦说话,却像是在跟那些被卷入纷争而丢了性命的人说话。
看着绵绵又要哭出来了时,听到刘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绵绵。”
那一声卷着无限的温柔轻轻包围了绵绵的心。
绵绵起身回头也应了一声:“师兄。”
刘旭将马车停在了绵绵面前:“我和魁去弄了两辆马车,让你和箐箐夭夭能安稳一些。”
魁跳下马车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沈央面前,拉着沈央就到了马车前面:“来,央儿你看,我特意挑的最好的马,最软的垫子,保证路上舒舒服服的。”
看着魁一脸炫耀的样子,沈央只能像哄小孩子一样应到:“魁哥哥最厉害了。”
如果魁的背后有尾巴的话,此刻一定翘上天了。
魁拉着沈央上了乌日驾着的马车,绵绵很识趣地将夭夭和箐箐引到了另一个马车。
绵绵刚准备上车却停了下来,她对着山庄的方向又磕了三个头,才进了马车。
刘旭就看了一眼绵绵跪拜的方向,就被旁边乌日驾车的声音打断,马车里传来魁欠揍的声音。
“喂,再墨迹下去不等你了。”
乌日已经驾着马车先行一步了。
“就来!”
刘旭一个跨步,踏上了马车。
“坐稳了,驾!”
随着这一声喊,马车便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