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药吃了呢。”
诺思从厨房端来一杯温水,将药片和杯子放在浑身紧绷的凯面前。那盒子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说明,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内容。
“这是……”凯捧着水杯,不安地看向男人。
“我朋友的实验室最新推出的试验品。”诺思坐到他身边,蹙眉道,“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他在说些什么天方夜谭啊。凯盯着那些连名字都没有的小白片。这不就是把自己当小白鼠吗?
“你的肚子里面现在还有Jingye吧?如果不快些,可能就来不及了。”
诺思的语气很平静,在凯耳朵里却滚如天雷。他慌张地抓起药片随水咽下,差点呛到。诺思将他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让他缓和些。
“每天早晚都要吃一片。”待他呼吸稳定下来,诺思开口,“先用三天观察你的状况吧。”
完全没有方向的凯机械地点头。他现在连自己在哪儿该做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听从来自诺思的命令让他不像丢了魂。身体还没有穿上衣服,但男人的怀抱很温暖,他不由得想靠近些。
“觉得困吗?”
声音像来自遥远的天外。凯不知为何眼皮打架。也许这是药物的副作用。他迷蒙地点点头,头栽进诺思脖颈,记忆便一片黑暗了。
直到确定青年已经熟睡,诺思才抱着他起身,一步步朝地下室走去。
Yin暗的空间里,机械的蓝色荧光映出男人Jing致的侧轮廓线。
“药物注射……配合一定量电击。”他自言自语,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移动。
简易实验床上的青年不着一缕,手脚都被固定住,胸前贴着几个电极贴片,其中两个正好贴在他ru头上。
随着诺思按下最后一个按钮,机器上的指示灯开始闪烁。
“啊!”
凯的身体重重弹了一下,却因为四肢都被固定无法离开。他双眼紧闭,无意识挣扎着,却始终没能真正醒来。电流无规律地交替落下,他承受不住,急喘着气,在梦中拼命摇头。
诺思按下停止键,四肢的束缚一并解开了。深色肌肤的青年双ru都被电得微微发红,煞是可怜。
“吓坏了呢。”他擦掉凯额头溢出的汗水,将青年从床上抱起。
黑漆漆的一片。
凯讨厌黑漆漆。黑色意味着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不知道下一根老二什么时候粗暴地捅进他的身体,又或者烟头烫在他背上。那些人还在癫狂地大笑,将他双手反制在背后,使劲顶弄着肠道。他的嘴巴被硕大的恶心东西撑开了,蘑菇头顶得他直想吐。
“不、不……”
混混们得意极了,为他们终于报了在游戏厅的一箭之仇,且大获全胜。凯的手里还抓着两根不知道谁的东西,他想给他们拧断,但他们握着匕首,威胁要把他每根手指都切断。
“啊……”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凯猛地睁开眼睛,大汗淋漓地喘着气。是噩梦。
眼前的天花板是陌生的。素色被子,巨大的床,透过落地玻璃窗户的微亮天光,还有浅浅的森林气味。他在哪里?后背热汗冷汗交杂,把身下的床单都浸shi了。
至少这里没有人,没有那些混混。凯的神经刚轻松半秒,又猛地跳起来。
漂亮的男人坐在他床边,靠着椅背睡着了。卷曲的睫毛在睡梦中微微翕动。凯先是空白,随后才渐渐想起这是谁。
房间的主人不该睡得这么难受。凯环顾四周,猜测这应该是别墅的主卧。诺思将床让给了他,还在床边陪着他。大概猜到凯现在的Jing神状况很不稳定,他没有太过接近以免刺激到青年过度敏感焦躁的神经。而在全然陌生的环境中如果孤身一人,更会加重凯的恐慌。
他就在这里守了一夜。
凯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他一会儿,确定诺思还在沉睡。他往床边靠近了一些,手指无意识勾住男人垂在椅子扶手下的指尖。那种极为清淡的森林香气是从诺思身上飘散开的。也许是因为在这里住了许久,他和花园都融为一体了。
要谢谢他。教育告诉凯。可他嘴巴横惯了,还很不好意思开口。事实上,他现在还没能把衣服穿上。但诺思完全见怪不怪的样子让他都不知道是否应该执着地提。
“醒了?”
凯吓了一跳,做贼心虚般嗖地收回了手迅速缩进被子里,好一会儿才抬头对上男人关切的目光。
“还睡得好吗?”
他应该习惯性给一个让对方不担心的答复。然而回想起那糟糕透顶的梦境,一个“好”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凯垂下眼睛盯着地板,沉默不语。他已经难堪极了,如果诺思也要嘲笑他,他想立刻消失在世界上。
掌心落在头顶,没有言语,诺思只是抚摸发梢,让循环的轻柔动作舒缓他的神经。直到凯闭上眼睛,以一种放松的姿态无声地表示他还可以再多摸一会儿。
“很痛苦吧。”
这是当然。凯点头。再对那天的影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