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恭维了半天的程浩,左等右等不见好友踪影,不耐烦地看着手腕上的劳力士绿水鬼,转身东张西望,亦深这家伙怎么还不出来?别不是被哪个女人勾搭走了。
噗导演张进听到最后一句,暧昧地笑了。
程浩扭头看着他,浓眉紧蹙,笑什么?
见程浩一脸不快,张进吓得忙摇头,没没
身旁的林巧巧见气氛不对,替张进解围,揽着程浩的手臂娇嗔道:程总,要不让人去找找?
程浩恩了声,张进忙让一名工作人员冒着大雨跑向一栋现代风格专门作为剧组后勤服务的大厦。
顾盼生到达化妆间,进门后反手将门锁住,偌大的房间里亮着昏黄的灯,正前方大开的窗口飘进一些雨丝,天空一片Yin沉,不时闪着游龙般电光。
她径直走至挂着大片古装戏服的衣架前,挑选了与林巧巧相同的玄红色戏服放到化妆台上,然后缓缓解开胸前缠绕的带子。
雨势过大,撑伞用处不大,她除了颈部以上完好无损,其他部位已shi透,厚重的齐胸襦裙黏黏答答紧贴她的身体,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大致勾勒出来,尤其是饱满的胸部,随着带子的解开,那襦裙啪嗒掉落地上,大片春光外泄,深邃沟壑的完美浑圆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软乎乎的半球上两颗红豆颤颤发抖,让人看得欲罢不能,加上那不盈一握的白雪软腰,勾魂夺魄,就算古时候不近女色的柳下惠此时也一定垂涎欲滴。
她的皮肤向来敏感,之前襦裙那涤纶质地的劣质布料随着走路剐蹭她的皮肤,难受极了,她透过化妆镜看到上半身微微泛红。
胸部尤甚,还有些痒,随手一挠,红得有些吓人,暧昧得好像被人吸吮出来的吻痕,左侧胸口还有拍替身戏因工作人员Cao作不当留下的一道狰狞似蜈蚣的长条伤疤。
望着那旧伤,她想起了小时候太调皮捣蛋,在乡下捣了个蜂窝,蛰得满身大包丢脸得嚎啕大哭回家,母亲搂着她温柔上药时说的话,她就是个娇贵得五指沾不得阳春水的小公主,必须娇生惯养着才行,谁也欺负不得。
顾盼生眼圈泛红,她想告诉母亲,她从来不是公主,在社会上闯荡了一年多,也看清了很多现实,你受了伤没人在乎,没人关心你难不难受!
她重重呼了一口气,将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憋回去,整理好了思绪,正准备拿起化妆台上的戏服穿时,也不知是她幻听还是怎么了,她竟听到若有似无的沉重喘息声,尤其是在这个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地方格外清晰。
怎么回事?有人吗?
顾盼生紧张地屏住呼吸,不顾三七二十一手忙脚乱地将戏服往胸部遮掩,环顾四周。
可耳边除却她心脏噗通跳动的声响别无其他。
应该是我听错了对,没错。顾盼生自我安慰道。
可她无意间瞄到化妆镜时,左下角的镜子中却反射出一道亮光,隐约还有一道人影。
她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声音紧张又沙哑,谁?谁在那儿?
她双手拽紧衣服,把自己唔得严严实实,手掌心全是冷汗,警惕地赶忙后退,支撑她身体的力量在这一刻被抽空,只能紧贴着化妆台。
那身影从黑暗角落站起后,朝她缓缓走出来,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高约莫有180。
那个位置很隐蔽,一张黑色皮质沙发被挂着一堆古装戏服的半人高衣架挡着,十分利于隐藏,也难怪之前她没注意到有人。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面孔被她看得一清二楚,他站在离她一米左右的位置。
顾盼生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士香水味,香味清淡却怪异得让人喘不上气,不过片刻,她被男人的香水气味所包围。
他穿衣打扮很讲究,梳着干净利落的偏分油头,露出光滑且窄的脑门和优越的发际线,眼前架着无框眼镜,长相俊秀十分斯文,三十左右的样子,穿着一套笔挺时尚的oversize黑西装,剪裁考究。
一看就是某奢侈品量身定制,整个人看上去文质彬彬又风度翩翩,是现实中少女们幻想的上流社会中那些名流贵胄。
沈亦深怎么也想不到他因不喜剧组那帮人阿谀奉承的嘴脸,撇下程浩随意找房间稍作休息的缘故,会看到这个香艳勾人的画面,与此同时,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停留在顾盼生身上。
女孩儿十八九岁的样子,眼眶一圈泛红,眼神始终警惕的凝视着他,一副惧怕他兽性大发的样子。
她乌黑似墨的长发梳成古代丫鬟的双髻,几缕发丝凌乱地挂在前额,可见青涩未褪的漂亮标志脸蛋和自然卷翘的睫毛,下身穿着白裤子,赤裸的上半身仅匆忙的用古装随意遮掩着,左侧的半个ru房不小心暴露在空气中,半遮不掩的很勾人,她的皮肤很白,即便在昏黄的灯光下,也白得不真实,沈亦深下意识吞咽口水。
顾盼生被男人盯得浑身发毛,皱眉呵斥道:看什么?
抱歉。
沈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