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折玉郎也不上工了,每天带着春晓到处散步,散到孙木匠门口,就趴着墙头张望。
孙木匠的篱笆院子也就一米六多,这高度对折玉郎来说根本不存在障碍,一眼就能看懂孙木匠手里的活干到哪一步了。
我觉得孙木匠手艺一般。还没入门,折玉郎就开始嫌弃孙木匠,他家里也有些红木家具,要知道家具不仅要有实用性更要兼具美观度,更要因地制宜设计一系列最合适的家具安排。
而孙木匠的家具都一个样子,谈不上好看,也就是能用。
折玉郎拧着眉,趴着篱笆墙看孙木匠摆弄的木头,着重盯着他的那些工具看。
被孙木匠举着棍子撵过几次,但是每次被撵跑,第二天折玉郎照样来,偶尔还端着一碗饭边吃边看,孙木匠简直被折家这个游手好闲的老四磨得没脾气。
孙木匠无奈地直接找到折玉郎,问他有什么要打的家具,自个加工帮他干了,以后不要再扒他家墙头。
折玉郎摇摇头,不太乐意。他是个有审美的富N代,他现在嫌孙木匠的家具丑,手艺还不行,他已经决定自力更生了,但他也没傻到说自己在偷师,就厚着脸皮说随便逛逛,将孙木匠气得找折老柱告状。可是折玉郎是谁?被李氏惯得爪洼子大队小霸王,整个大队就没能管住他的人。
瞧了一个星期,折玉郎觉得自己脑子已经会了,便挑了一天拽着三个哥哥上山,砍了三棵大树拖回家,然后在春晓的作业本里面抽张纸,咬着铅笔写写画画。
画完了,折玉郎将设计图往枕头下面一塞,抱着老婆要培养感情,明天带你去逛街。
春晓嘴里还有一粒糖,小嘴吃得水亮亮的,闻言提不起兴致。
一方面是因为七十年代的物质十分匮乏,镇上根本没什么好逛的,另一方面也是很致命的一方面,她亲了亲折玉郎的脸,道:老公,我们没钱。
折玉郎的脸都绿了,身为含着金汤匙出生,挥金如土,黑卡打扑克的环球富少,他从来就没有愁过钱的问题。折二少被迫面对现在贫穷的人设。
痛苦了一会,他灵机一动,我去找娘要钱。
春晓仗着折玉郎已经没有以前的记忆了,将以前折玉郎存的小金库给掏了,所以现在她手里也是有几块钱的,但是她不打算拿出来,她要攒私房钱去跑路读大学。
老公英明。她夸折玉郎。以李氏对折玉郎的溺爱,他每次去要钱都能成功。
果然,这次就成功了。
李氏给了折玉郎七毛钱。
折玉郎拿着七毛钱,在初秋的风里,感到很凌乱。
春晓眼馋地盯着七毛钱,你已经很棒了,以前都只能要到四毛钱,现在竟然能要到七毛钱。要知道猪rou才一块钱一斤,这都能买半斤猪rou了。
折玉郎看了一会春晓心满意足的模样,默默将七毛钱揣进兜里,感叹自己媳妇真好养。
他牵着春晓踏着晨光,跟在赶集的队伍后面走,感慨地说:晓晓儿,你好单纯啊。要知道他大哥以前那些狂蜂浪蝶,都是七百万七百万打发的,现在他媳妇竟然七毛钱就能打发了。
个中心酸令折玉郎难受极了,头脑一阵阵发胀,最后眼前一黑竟然昏了过去。
他们虽然是在赶集的队伍最后面,但是小夫妻两人都是雪肤花貌,所以一直有人在偷偷关注着他们,此时见到折玉郎跌倒,春晓手足无措的模样,便有两个人走过来,帮忙将折玉郎扶起来,掐人中。
春晓踌躇地站在旁边,努力摆出焦急的神色,但其实她根本一点也不急。
不但不急,春晓还跃跃欲试,眼睛里甚至还有抑制不住的喜色。
金手指啊金手指,男主昏过去了,他的金手指就要出现了!
果然,过了半刻钟,折玉郎悠悠转醒,眼神还有些飘忽。
春晓立马扑倒他身上,泫然欲泣,玉郎玉郎,你怎么样了?玉郎,我好担心你,玉郎你还认得我吗?
折玉郎定了定神,看向自己老婆,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嘴角控制不住上扬,晓晓儿,咱的好日子来了!
春晓咬了咬唇,没有笑出声,玉郎,玉郎你怎么说胡话了?你摔傻了吗?
折玉郎乐颠颠站起来,摆手谢过了两个好心人,拽着春晓的小手手,转了个方向,带她往他们经常约会的小山坡方向绕去。
等走到没有人的路上,折玉郎才悄声跟她说:晓晓,我跟你说,你不要跟外人讲。
春晓瞪着大眼睛,看他。
折玉郎淡粉色的唇瓣扬起,清亮亮的声音徐徐道:我以前跟你讲过,我不是从前的折玉郎了。我先前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比你想象中还要富裕得多,就在刚刚,我晕倒后,发现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空间。这个空间,竟然是我家大冰箱,里面满满的都是好吃的,有各类山珍,还有各种海鲜,澳洲龙虾还很新鲜,松露,燕窝也有几盒
春晓心头一紧,怎么办,自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