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又无措的模样,痛苦得比母亲还痛苦,却抬手一刀杀了他们母子二人。
“怎么办呀?!”
他慌乱地缩着胳膊,像自己才是被人拿刀指着的人。
浴血奋战的准太子被侍卫射·穿双腿,拖进来,看见血珀中的爱妻和小儿子,怒目圆睁,眼眸里全是血丝,恶狠狠地盯向当今,“人面兽心,我恨不得生剥了你!”
当今痛苦又惶恐地走向他,像极被真爱抛弃的女子,不敢置信,“哥哥!我的好哥哥,你不疼爱镫薷了么?我可是特意让他们留哥哥一命的。”
“呸。”吐出一嘴血到当今脸上。
当今不躲,心若碎了般,“我是那个对哥哥唯命是从的镫薷啊。”
“我宁可站在我面前的是老四,最起码有个痛快。”商安歌父亲梗着脖子,誓死不屈。
商镫薷委屈的瞳仁乱颤,随又转而大笑,哈哈大笑,“莫急莫急,他们应该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们了。”
商安歌父亲怒而想起,却腿根本动不了,憋恨地嘶吼一声,“为什么我没早发现你的真面目,是我瞎了眼。”
商镫薷委屈地直摇头,逼近他的脸,“我却不后悔跟在皇兄身后,庇护之情不敢忘。”
他一个猛子,狠咬住商镫薷的耳朵,竟狠得直接咬下来一块,疼得商镫薷啊一声惨叫,捂住血流不止耳朵连连后退。
商安歌父亲吐出耳朵,痛快地笑,恶狠狠地看他,“你登上这皇位又如何?天下你坐得稳么?我们死了又如何,化成厉鬼也会和你生生世世地纠缠,一笔一笔偿还回来!”
“你怎么忍心?”商镫薷捂着耳朵,委屈无措的泪留下来。
“日日夜夜,月月年年,都不会放过你!”
“啊!”一刀穿心。
商安歌父亲停在诅咒中,永远定格在这。
刀被怕得颤抖的手松落在地上,发出叮铃声响。
商镫薷痛苦挣扎地捂住头,委屈又惧怕的颤抖着吼,“是你们逼我的!逼我的!我也不想呀。不能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不要!”
又一批人被带进来。
“殿下,如何处理?”
商镫薷抱着头,缩蹲在地上,颤抖着,“杀……,杀!杀!!”
越说声音越高,笑声越笑越大,最后仰脖哈哈大笑,“杀!”
皇上脑海里一片红,红的有些热血沸腾,又有点刺眼,扶了扶颇痛的额,“宁儿……”
商安歌看他。
“你说朕是好皇上吗?”
“官家管理的疆土,国泰民安。”
皇上松口气,抬眼看他,他的侧脸好像皇兄,“你还怪我吗?”
商安歌握紧袖子里的拳头,面上却依旧没心没肺,茫然地看皇上,“官家在说什么?”
皇上摆摆手,笑笑,“没什么。”又道,“边疆素来战乱,你一去,便战事平息,保北方安定。如今回汴梁,也会再保汴梁安定。”
“臣尽力而为。”
皇上笑容慈祥,“朕信你,你从未让朕失望,也只有你可以。”
商安歌垂眸,算是默认了。
“朕再送你个小礼物。”皇上唤来福掌事,“将府令赐给安王爷。”
商安歌受宠若惊地看他,“官家这……”
府令,可代表官家随意进入任何一朝官府邸,抄家搜查,畅通无阻。
就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也不例外。
“朕思来想后,总觉得你战胜的奖励少了些。”皇上为难道,“也就只有这个能送的手了。”
“臣惶恐!”商安歌跪下。
皇上又连忙把他搀起来,笑道,“别动不动就跪,你还是我侄子呢。”
皇上拿起来桌上放的彩色牡丹,垂眸,Yin郁地在手指间转,不知在想什么。
看见它,商安歌惊愕地愣一下,怎么会在这一朵?
皇上叹口气,“哎……,果真凶兆不停么……”
把他召回来了,都不肯停吗?
商安歌蹙眉,意识到事情不对,思虑一瞬,笑道,“官家手里把玩的什么?好漂亮,别致,头一次见到。”
“漂亮?不是妖邪吗?”皇上呆呆地看他,见他伸手想拿,便递过去。
商安歌一副第一次见到的模样,越看越喜欢,“古有彩凤下凡赐祥瑞,若是祥瑞有形,怕也不过如此。”
皇上眨眨眼,“祥瑞?”
商安歌笃定地道,“当然,貌美又奇,不是祥瑞,又会是什么?”
皇上哈哈大笑,“对,不是祥瑞,又会是什么?”
拍了拍商安歌的肩,皇上想起来,自打他进京后,儿女们没再生病,噩梦都少做许多,更别说天象有异了。
此时的异象,怎么会是灾呢?不会不会,哈哈哈。
皇上顿时Jing神抖擞起来,“就是我那逆女穿个破衣裳,害我想错方向。多亏宁儿。”
商安歌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