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外面闯完祸,施知鸢都来贾婆婆这。
商安歌一直目送她进去, 彻底看不见了才走。
小二快走几步跟上他,“公子, 骑马么?”
“太招摇。”
一身泥就够招摇了,要是再骑骏马疾驰, 太招摇。
商安歌走后门进胭脂铺,冲个热水澡, 彻底把身上的泥都洗净。他对着铜镜,看看自己的后背, 在一堆疤痕里这一小口并不显眼,只是红些。
想着施知鸢心疼地水灵大眼, 商安歌低头浅笑,难得把这小伤当回事,认真全面地清理伤口, 敷药,还缠个看上去就心情很好的绷带结。
他刚弄完, 小二就来报施知鸢到了。
施知鸢提着个食盒跨进来,“你有没有包扎好伤口啊!”
“有。”
商安歌乖乖地回应。
施知鸢笑了,将食盒里的桂花糖糕摆在桌上, “婆婆刚做好的!清香可口,受伤要吃好吃的。”
“好。”
商安歌一副你说的理就是理,全盘照做的模样, 果真夹起一筷子糕点。
施知鸢目光本就落在糕点上,根骨分明的修长手便自然而然的出现在她视线里。
这手……和安王爷的手好像。
很直接的感受出现在她脑海里。
因为看他掷棒动作,所以格外看到手,那时候就觉得像,现在一看是真的像。
施知鸢吓得赶紧甩头,把这个损美人形象的念头嫌弃地清出去!
商安歌不解地看她,“咋了?”
“我把你和一讨厌的臭家伙想一块去了。”
施知鸢烦躁地捂住脸。
商安歌:……。
讪讪地夹一口糕点,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嗯。
施知鸢心烦气躁地一屁股坐椅子上,看着晃着泄气的小脚丫,“我可不该把你俩混为一谈,他比不上你一根头发丝。”
想起来自己以前说安王爷比不上美人的小拇指,真是埋汰美人了。
施知鸢气得闷哼一声。
商安歌低下头,吃口糕点。
施知鸢想起他来就生气,“秋游上就看他在那大放厥词,也不知道谁给得他勇气,让他觉得他以为的就是对的。”
商安歌抬起头,跟着义愤填膺地怒道,“竟有这样的人,实在可恶!”
“还不止呢!”施知鸢来劲了,激动地看商安歌,“普普通通比个试,我也没说非得赢他,他是武将,我自是知道他定不弱。炫耀便随他,可是总唠叨些什么,不知道男子话少,是种美德么!”
商安歌嫌弃地看她,“嘴碎的男子太……吵。”
“对呀!”施知鸢找到同好地兴奋道,看着商安歌,话又被她收回来一半,“不过好听的声音除外,你的声音就好听。”
商安歌扬起嘴角,温润地笑。
施知鸢又嫌弃道,“他的声音像公鸭子,还是十天没喝水的那种。”
商安歌:……。
默默地稍稍低下点头。
施知鸢没注意,依旧在嫌弃的回忆中,“还戴着个斗笠,也不知道丑成什么样子。”
“可能……”商安歌还是想尝试下说自己好话,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施知鸢愤怒地一叉腰,“jian诈小人,把我丢出去喂鸟!真是没白瞎民间的名声。”
“就是!可恶至极!”
商安歌愤怒地附和,彻底放弃挽救形象。
挽救不了,就跟着她,让他彻底毁灭吧!
……好在她不知道他是他。
商安歌在宫十几载,没见过爱情,但见过女子,女子议论时只喜欢听见相同意见的,所以……
“如此恶人,别让我碰见他!碰见肯定帮你出气。”
商安歌目光凶狠。
“别碰见他了。”施知鸢连忙摆手,“碰见晦气,最好这辈子都别再见面。”
商安歌看看她,楞几瞬,然后用力点头,“不见。”
施知鸢看着也怒气冲冲的商安歌,气顿时消一大半,又笑嘻嘻的,“不提他了,不过能跟你吐槽吐槽他,真好。”
美人不知道他是谁,没负担,施知鸢突然很庆幸美人只是个掌柜。
没有王孙贵族间的牵扯。
商安歌从善如流,“我耳朵一直在这,你随时想说,我随时听。”
施知鸢笑得美滋滋的。
心里跟有蜜泛滥般。
“小娘子……,”清儿看看日头,小声提醒道,“天要黑了,太师和夫人们快要回府了。”
施知鸢点点头,又看向商安歌,“我想买些不同产地或者有什么区别的黑土。”
“好。”商安歌唤来小二,吩咐两句,小二吵了然地去取了。
施知鸢想了想,还是决定提前透露点,笑道,“我之前种的花就要盛开了!到时候我拿来给你瞧~,而且我还做出来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