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臣不敢说出来,小声和旁边的人说。
他旁边正好是一武将,五大三粗,粗壮的手一摆,烦躁道,“他们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
“有能耐,让施乡君作一首啊,反正现在大家都在!”
新上任的江南才子年轻气盛,当时就不满道。
汴梁老臣惋惜地看他,何必自请猛虎来吃自己,个个表情像看自投罗网而不知的傻子。
汴梁气盛的公子娘子也站起来,“比就比,别到时候哭唧唧!”
这阵子以施家为头的北方才子,和以李家为头的南方才子,积怨已久,趁此全爆发了。
皇上高坐上位,颇有深意地含笑看着这一幕。
商安歌默默的,把这一细微表情尽收眼底。
看着越争越凶的众人,再次被更夸张点名的施知鸢:……。
王弗栗担忧地看她,自己就担心这样,结果还是发生了。
不知道这次施知鸢能不能把这么厉害的人压下去,王弗栗不安地直扣手指。
皇上期许地转看向施知鸢,施知鸢看看望着她的众人,松弛地起身,不见半分拘谨,“诗嘛,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更有趣。”
南北方文人皆一怔,她这是在一语双关么?
单纯提诗的施知鸢并不知道他们又想远了。
“那我就有感而发啦。”施知鸢笑。
福大掌事还有主管书局的朝官,些许文人赶紧拿出笔墨,严阵以待。
李柠看着这些自己不曾遇见过的待遇,眉头微蹙。
咵咵地掌声响起,北方才子们激动地使劲鼓掌。
“切。”南方才子不屑。
施知鸢眼波流转,旋即甜美笑道,“云抱红山眠,地纳百江流。轻鹿踏叶飞,银河引径直。”
老学究本细品的眼,震惊地一下睁开,“好一气势磅礴的画卷!诗中各物相辅相成,包容万象!!”
这胸襟竟是出自年少的小娘子!
让老夫汗颜,老学究五味杂陈地赞许看她。
随之而提笔记录的各位,看着手中不由得也跟着运笔潇洒,气势磅礴的诗作,如获至宝的兴奋!“实在难得!”
“好诗!这才是真正的佳作!!”北方才子们激动地噼里啪啦地全鼓掌。
一时之间,掌声震得山间回荡不停。
与之相对的是另一侧呆若木鸡,目瞪口呆的南方才子,偶有回过神的人也由衷地鼓起掌,钦佩地看施知鸢。
之前吵吵最欢的那位南方才子震惊地看她,她……她是文曲星下凡吧?!
“这……?”
墙头草们看着脸色难看到极点的李家兄妹,再看看神色泰然的施家一家,怎么办,输了的当红新人,赢了的失宠旧人,夸哪头?!
怎么办?怎么办呀?!焦虑地汗都流下来了。
施知鸢不卑不亢,神色如常地笑着,给大家行个礼,感谢大家的喜欢。
落座后,施南鹄嗖地在桌后给她树个大拇指,论涨脸,还是姐!
施南鹄嘚瑟地昂着头,招摇的纨绔模样,没有李默骄傲的盛气凌人,只有少年的稚气可爱。
“真一时有感而发罢了。”
施知鸢坦诚道,诗嘛,本就是直抒胸臆的话而已。
最起码施知鸢是这么想的。
施太师满意地捋着胡须,含笑稳重。
看着皇上欣赏赞许的眼神,公主气得直磨牙,狠狠地剜李柠一眼,没用的东西。
李柠紧咬嘴唇,满眼的不敢置信,她的诗无论用字,造景都高于自己,她……,气极地垂眸,这次自己败了。
“是她占了优势,后你一步说的。”李默怕妹妹难受,赶紧道。
李柠扭头,撕咬着嘴唇,不言一语。
“呵,还封第一才女,井底之蛙。”
不知道谁那轻飘飘地传来这句话。
李柠的脸更煞白了。
高位上安安静静,满脸稚气的少年,惊艳地反复小声道,“轻鹿踏叶飞,银河引径直。妙,妙啊。”
“施乡君。”少年难得激动地起身。
“嗯?”施知鸢闻声,起身转头望向十三皇子,六岁的他站起来,将将比桌子高一个头,nai里nai气,胖嘟嘟的,甚是可爱,“殿下有何事?”
十三皇子眼中看她都是光,崇拜地笑,“你作的诗真的很好,若……若是还有新诗,可不可以第一时间给我?”
施知鸢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宠溺地道,“好。”
十三皇子像得到了最好的礼物似的,开心得眉飞色舞。
“弟弟年幼,叨扰乡君了。”
二皇子气虚而弱的声音特别温文尔雅,毫无血色却Jing致如瓷,轻垂长长的睫毛,礼仪周到地道。
“没没,小事。”
施知鸢连忙摆手,“能得殿下喜欢,是臣荣幸。”
因为有称号,所以她不再称民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