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能与她生嫌隙,闵窈再次行礼,这把何枫芷连忙把她扶起来。
一晃一过间,施知鸢发现她戴的项链有些特别,之前她在殿中心太远,没看见。
“你的项链坠,能借我看下吗?”施知鸢道。
“这个?”闵窈摸了摸那琉璃球,随即取下来,给施知鸢。
果然,施知鸢乐了,真是水银!
琉璃球内晃荡着银色的ye体,这世界上只有水银如此。
正巧,施知鸢的材料就缺水银!
琉璃易碎,只要多买些,再砸碎取出来水银,积少成多,说不定可以补空。
施知鸢将项链坠还给她,激动地说,“请问这是在哪买的?”
闵窈犹豫下,说道,“那掌柜偷摸卖我的,你去买给避着点人问。”
“好。”
“南街的胭脂铺。”
“谢谢。”,施知鸢眼睛里闪着光。
回施府的路上,施知鸢借口没胭脂了,让家仆改道去南街。
阿珲远远瞧见施知鸢的轿子,进屋跟商安歌禀报,“王爷,她到了。”
第17章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景阳宫内,贵妃看着太子,微笑道,“你眼光不错,我也觉得陆裴甚好。”
话语中带着试探,期待他给与肯定的答复。
太子闻言,正在写字的手顿住,抬眼诧异地看她。
失望又无奈的叹气,贵妃就知道不会是最好的答案,有个在军中有威望、有实柄的亲家多好。她略带忧愁地说,“施知鸢的父亲对女婿太严苛。”
“以他家在文人心中的地位,若是施太师不想把女儿嫁给你,官家也没法用强。”贵妃垂眸盘算,若是娶得施知鸢倒是能得天下大半文人的认可,但是更加成为文人的焦点,一举一动,行差踏错,都会被写进诗文里骂遍四海。
太子越听,脸越黑。
贵妃看看他,无奈道,“这事……给好好筹划一下。”
太子把手中的笔放下,字正腔圆地说,“不是她,是何枫芷。”
贵妃疑惑地皱眉,“何枫芷是谁?”
贵妃回忆下,那里只有施知鸢和陆裴啊。
那些小官之女,她从来没看在眼里,也就从没往她们身上想过,连记名都不曾。
她侧耳听上前的嬷嬷提醒,眉头逐渐紧锁,太子不是因为施知鸢要为她出头,怕施知鸢受罚才开口的,而是为三品小官之女,怒道,“荒唐!哪有先纳侧妃,再纳主妃的?!”
“儿臣以决意娶她为太子妃。”
“胡闹!”贵妃气得腾一下起来,贵妃仪态全然忘记了。
“你是太子!娶得必须是对自己有助力的女子。她一个三品小官的女儿,做妾尚且不够,还妄图正娶。”贵妃怒道。
“非何枫芷,儿臣不娶。”太子亦很坚决。
大殿之内,所有奴仆吓得全伏在地上。
贵妃抬起气得哆嗦的手,“你什么意思?!”
。
施知鸢的马车穿过热闹非凡的南街,拐进人迹罕至的小巷深处。
走下轿,施知鸢纳闷地看这家胭脂铺——闲云坊。
别家胭脂铺都开在闹街中心,想离达官贵人近些,可这家却开在无人问津的偏远小巷,好像特意避开达官显贵般。
奇怪,施知鸢看看牌匾,质地讲究,不像是没钱租好铺子。
店里三三两两地站着小娘子们,生意并不冷淡。
在这么偏的地方还有这么多人,定是口口相传,引来的买家。若是位置好些,店里肯定人满为患。
施知鸢摇摇头,更费解了。
琳琅满目的胭脂,施知鸢随手拿起来一个盒子都无比Jing致,里面的胭脂又好闻又好用,颜色也格外好看。
施知鸢多看了些,盒子各有各的特点,里面粉也各不相同,应该是多地商运而来,还有外邦货。
这样的店铺的确可能有稀有的宝贝。
“小娘子想要什么样的胭脂?”小二殷勤地跟过来。
“呃,”施知鸢笑笑,“请问掌柜在吗?”
小二愣了一下,防备道,“来找我们掌柜?”
“没没没。”见他脸色变了,施知鸢赶紧挽救地说,“我就问问,掌柜要在的话,就能商量便宜些。”
小二眉眼舒展,却绝口不提掌柜,“没关系,小娘子买的多,是会有便宜的。”
施知鸢拿起盒胭脂,假意看起来,心里难过地嘟囔,看来想见掌柜没那么容易。
那些看胭脂的小娘子们突然小声地议论起来,“快看,那位公子好好看!”
“是啊是啊,这是哪家达官贵人的儿郎?”
激动地拉住一起来的姐妹,娘子们偷偷摸摸地亢奋。
真羡慕她们,施知鸢懈怠地把胭脂放回原位,自从见过商安歌,再也没人入得了眼。哎,少太多乐趣。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