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俏醒来的时候发现她整个人窝在于森的怀里,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腰好酸啊!
她就知道,昨天她昏过去了于森也没有放过她。
真是狗!
徐俏动了动双腿,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下身流了出来。她顿时觉得不妙,挣扎着起身去卫生间。
Cao!他居然没戴套!
她正坐在马桶上发呆,于森推门而入。
怎么起这么早?
徐俏不说话,于森不解的问:怎么了?
你怎么不用。
?
于森愣了一下,刚睡醒脑袋有点晕。反应半天才明白她说他昨晚没用避孕套。
他本来想回卧室来拿的。结果徐俏软的像一滩水贴在他身上,箭在弦上他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徐俏本来还想要不要去买个事后避孕药,于森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立马接话:吃药对身体不好,有了就生下来,我养你们。
上次有这种想法的是她。
之前两个人分开,徐俏不确定于森的想法,总幻想着有个什么事能继续把两个人牵在一起。现在他在身边,她越发觉得不真实。她害怕哪天一觉醒来于森说后悔来到这里,然后义无反顾的回了北城。
她爱他。
可是她心里总是患得患失。
这或许就是原生家庭带来的痛吧。
那天晚上以后,于森天天下了班来她这里,像蚂蚁搬家一样把自己的东西一点点挪进徐俏的房子里。
半个月的时间,于森退了之前住的酒店公寓,正式入住徐俏的家。
某天,于森加班不能陪她吃晚饭。许周周这段时间似乎很忙,发微信回的也很慢。她下了班不知道要去哪儿,在公司附近溜达了半天决定去吃馄饨。
好久没回去了。
她还是一如从前,坐在那里吃着熟悉的馄饨,远远的看着以前房子的阳台。
她已经不伤心了。因为,她已经有于森了。
吃完出来,刚好碰见以前隔壁的余nainai带着小孙子遛弯儿。
哎呀,这不是俏俏吗?
余nainai,好久不见了。
你这孩子,房子卖了也不来看看我们了。
我最近工作忙,而且现在住的挺远的。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徐俏准备告辞离开。老太太似乎想起什么突然叫住她。
俏俏,你爸爸回来了,他来打听过你。
爸爸。
一个对徐俏来说,陌生而遥远的词。
长到这么大,她就见过他两次。
一次是7岁的时候,好像是因为她要上学需要他回来给徐俏办户口。他待了3天,手续办好以后就走了。
一次是17岁的时候,她高考那年。她下了夜自习回家,老远就听见家里发生了争吵,她不敢进去,一直躲在门口。徐帆摔了门就走,徐俏只看见一道决绝的背影。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徐帆。
老太太跟她说徐帆在找她,nainai去世他都没回来,现在来做什么?
冤家路窄。
徐俏刚跟老太太告别完,就见着徐帆朝她走来。
他跟照片上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眉眼和鬓角多了些岁月的痕迹。
徐帆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被徐帆很客气的请到茶楼。
此刻,徐俏很紧张。她不知道徐帆要跟她说什么,她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有。
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挺,挺好的。
好?挺难的吧。
徐俏没有说话。
你别紧张,我就是回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嗯。
我妈妈在哪儿?您知道吗?徐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问这句话。
徐帆正给她添茶,手滞了一下。
你nainai,没跟你说过吗?
徐俏摇了摇头。
徐俏从小和nainai一起长大,很少问起父母。nainai说过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了,等她长大了就回来了。
徐俏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徐帆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满心的愧疚,孩子这么大了,他从没尽到一天做父亲的责任。他知道她满心的疑惑,索性吐露了所有的实情。
*
徐帆的父母都是医生,工作很忙。徐帆小时候没人带,他是在家属院里吃百家饭长大的。
徐帆19岁时交了一个女朋友,女孩儿家里条件很差风评也很差。他们不是不开明的家长,只是好心提醒徐帆多了解了解对方。从小没人管的徐帆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他在心里认定父母嫌贫爱富,为了逼两个人分手不惜诋毁对方。
从那以后徐帆便搬出来了,跟家里决裂了。
后来,女孩儿怀孕了。
徐帆因为工作太忙就把她送回家里待产。
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