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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 卉珊?」林宇盛有些驚訝。
「是我,宇盛哥。」顏卉珊回應。
她認識的人很少,談的上幾句話的十隻手指頭都算的出來,而能講心裡話的... 只有崔皓和魏崇光,如今,崔皓被她放生,魏崇光在她曖昧的舉止下似乎也略帶閃避的面對她...
她不想把人逼的太緊,再次嚇跑他。
左思右想,拿出手機看著電話簿的聯絡人... 竟讓她看到許久沒聯繫的林宇盛。
這個男人是曾經開導她的人,也是第一個時常讓她想起魏崇光的人。
「卉珊,妳怎麼會打給我?」林宇盛雖然許久沒與她碰面,但私下不時會問自家妹妹... 顏卉珊的近況,林曉夏與顏卉珊並不熟,只能說一些她在學校聽聞的事...
她又拿了哪些獎,或是又要去哪表演。
「我想找人說說話,看來看去...」顏卉珊笑了一下:「 呵...好像只能打給宇盛哥...」
少女言語中透露的無奈與無助讓林宇盛心一軟,他微笑道:「沒關係,妳需要幫忙就打來... 都讓妳叫聲哥了,不是嗎?」
「說吧,怎麼了?」林宇盛將筆電合上,他原本正在打報告準備後天要繳給教授。
顏卉珊緩緩說:「我的母親... 她癌細胞復發了... 」
少女述說著過去她與母親原本就不親密的關係,後來因為母親癌症而更為冷淡,再提及她寄住在阿姨家的日子...
林宇盛聽見她寄宿時的遭遇,不由得皺起眉頭......心裡泛起對少女的同情心。
顏卉珊稍微停頓了幾秒,才又說:「幸好,我遇見了我姨丈... 他成為我的鋼琴老師之後,我再也沒被打罵了... 」
顏卉珊一語代過她與魏崇光的關係,避開了她與他曖昧的那一段,以及... 她喜歡自己姨丈的事。
「宇盛哥,即使是我母親生病了,父親卻依舊照著原本的計劃回美國工作,他們的婚姻真的很悲哀... 」顏卉珊想到自己未來可能也是一樣的模式,心情更為低落。
「可是,我未來的婚姻... 可能就是他們的模樣... 」她近乎無望的口氣說著。
「不會的,」林宇盛直覺否認她的話,「卉珊,人的命運是掌控在自己手上的。」
「但我不是。」至少,從她懂事以來,就是一直被安排好所有的路程,無力反抗。
「沒有什麼是無法改變的事情,如果連自己都放棄了,那要如何改變?」林宇盛的世界裡,只要自己願意嘗試,就有無限可能。
「我又能做什麼呢...」心靈雞湯誰不會講?她讀過的勵志書籍也沒少,但沒有一本能帶給她真正的自由感。
林宇盛沉默片刻才開口:「出國。」
暫時遠離讓人窒息的人與事,等足夠堅強時,或許就有可能解決。
林宇盛又說:「妳很聰明,不用我多做解釋也可以理解我說的原因。」
他提出的方式的確是個方法,顏卉珊不只曾經想過,還曾經有機會能出國讀高中,她沒有答應的原因是-魏崇光。
她捨不得離開她的魏老師,也是從那次開始,她才知道自己原來那麼的喜歡魏崇光。
如今,魏崇光的態度讓她進退兩難,不過... 她沒怪過他,因為正常的人都會如此。
林宇盛沒聽見少女的回應,笑道:「呵... 其實,現在說再多... 也沒辦法實行,抱歉,沒能幫上妳什麼... 」
顏卉珊的情緒其實是累積而來的,從長期的壓力、母親的控制欲、魏崇光的感情... 還有近期,離開崔皓也是使她鬱悶的原因之一,而朱雪的病只是個引爆點,讓她不得不正視她內心對未來的恐懼。
一個如她母親的未來。
孤獨寂寞,生活只剩下自尊與Cao控。
這也促使顏卉珊打了這通電話給林宇盛,更是讓她鬼使神差的開口說:「不是的,宇盛哥... 你能幫我的忙,就怕你不方便... 」
「是嗎?」林宇盛笑問:「沒有什麼不方便,我能幫妳什麼?」
「我想要有人陪我聊天談心... 難過的時候能夠擁抱,可以嗎?」其實,她更想有人能取代崔皓的位置,用rou體與慾望填滿她的空虛。
「......... 」林宇盛一時無語,顏卉珊若是個孩子,那可能沒有什麼問題... 但她如今是個花漾年華的美麗少女,還是一個讓他心動的少女,一但答應... 事情的發展將變得無法預測。
林宇盛的沉默似乎已經回答了她,顏卉珊垂下眼簾,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電話的另一頭無聲的像是斷線一般,在她準備主動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