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要搜查裴府,揪出jian细......”正激动说着,齐王突然想起一人,他咳了咳,放低声音问:“上大夫,你可同意?”
裴府可是上大夫这老狐狸的东西,上大夫估计不愿让他直接搜查。
“老臣并无怨言。”上大夫道。
上大夫的回答让齐王有些惊讶,齐王心底不由得想,上大夫这老家伙,虽然把持朝政心机甚多,但上大夫确实忠心公正,不会让君王产生猜忌。
薛乐山本以为齐王会猜忌裴声行,但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如此,齐王不仅没有猜忌裴声行,反而更觉得裴氏一族忠心了,薛乐山脸色有些难看。
公子煜旁观着事态发展,见没有如他计划那般进行,公子煜有些忍不住,他出声道:
“父王,为了抓住裴府的楚人jian细,儿臣觉得父王应该假装惩罚裴司徒,放出消息,楚人jian细一旦慌张,定会露出马脚。”
公子煜暗想,总之,要先给裴声行安一个罪名,至于是否有楚人jian细,那就不是裴声行所能干预的了。
这些日子,公子煜被裴氏针对,中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内心不满,终于也学会了Yin狠手段,何况,他早就看裴声行不顺眼。
“这......裴司徒,你可愿意?”齐王想了想,问。
齐王心底打起了算盘,他觉得这次机会甚好,他可以在搜查的时候让人找一些或捏造一些上大夫以权谋利的证据,压制一下裴氏,削减裴氏的权力。
众人各怀鬼胎,就在这时,上大夫忽然站出,说:“既然裴司徒乃罪人,大王何必问他是否愿意,老臣以为,可以先将裴司徒关入临淄大牢,待大王搜查过裴府后,若他无罪,再将他放出。”
齐王没想到上大夫对自己的儿子竟然这么狠,他一时怔愣,半晌后,才点点头:“好,那就依上大夫所言。”
于是,裴声行被当做“罪人”带下去。
这一切,对裴声行而言,不过是场闹剧,裴府没有楚人jian细,就连贴身婢女,也是他捏造出的。
裴声行坐在牢里,他穿着宽袖儒服,漫不经心,有些淡漠。
“上大夫。”看守牢狱的人见到上大夫,立马恭敬行礼,接着识趣地退下。
“公子,委屈你了。”上大夫道,“在你不在的时日,老臣已经将所有一切准备妥当,只差发动大事,老臣原本正在思虑机会,而薛乐山与公子煜这些蠢人正好帮助了我们。齐王派人搜查裴府,注意力被转移,正是好时机,过了今晚,便能成事。”
“是么?”裴声行淡淡瞥上大夫一眼,“那上大夫打算如何安置我?”
“让我待在此处,遵循你的安排?”
像被戳中了极力隐瞒的事,上大夫神情微僵。
“公子,外面危险,若不成事,会连累到公子,你在牢里,不会被牵连,即使失败,也能撇清关系,甚至可以大义灭亲,让齐王更加信任你。”
“明日一早,等外面一切风平浪静,老臣自会放公子出来。”
闻言,裴声行手撑额头,低低笑出声,“上大夫,你口口声声说是保护我,其实不过是惧怕我罢了。”
上大夫脸色一变。
“公子,老臣不过是怕你太过莽撞,误了潜藏多年的努力。”
更确切地说,上大夫怕这位性格恶劣的公子做出暴虐之事。
此次,他们利用公子启的身份,打的是剿灭昏君姜怒的名号,天下百姓皆喜爱归顺明君,若以血腥手段夺政,那便是名不正言不顺!与上大夫的理念背离!与先王的嘱托不符!
裴声行扯了扯嘴角,“但齐王搜查裴府,恐怕不足以转移齐王的注意力。你既然不是发动兵变,裴府不会抵抗,那齐王只需要派几个宫人大臣前去搜查罢了,禁卫军不减,何谈机会?”
“这些你不必担心。”上大夫却说。
“齐王今晚定分身乏术。”
薛乐山带了几个楚人回来,本来么,这些楚人是进不了临淄城门的,但那些楚国乐人竟有法子治疗齐王的不举,齐王难得恢复雄风,今晚必会召宫妃侍寝。
“......”
侍卫把牢门关紧,那俊美的郎君被黑暗遮掩,上大夫有些忐忑,但公子被关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变故,一切顺利进行,等到明日,齐国大变,天下局势必会不同。
业国的复兴终于可以拉开序幕。
上大夫沉重健稳的足音响起,又慢慢消失在大牢,在上大夫看不见的身后,裴声行缓缓站起身,郎君肤色白皙,完美无瑕,他幽幽抬眸。
那边,夏幺幺听闻齐楚并没有真正打起来,而是讲和,心情微好,又听闻裴声行已经回到临淄,下意识地开始挑起了衣服梳妆打扮。
毕竟裴声行是她名义上的情郎呢,情郎归来,她自是要见。
但夏幺幺的饰品还没戴好,就听到贤奴急急喊:“不好了!幺妃!公子、裴公子被抓入大牢了!”
又听宦官忽然通传:“传幺妃,面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