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身子颤了一下,也就是说幺妃宁愿待在宫里也不愿意过来吗。
幺妃没有见裴声行,裴声行出兵,幺妃似乎也无动于衷,没有求过齐王......之前的事,是她多想了么?
七公主为自己苦笑一下。
她摇摇头,“时间已经赶不及了,我还是走罢,阿兄你记得告诉幺妃姐姐,我会一直记挂着她,会寄书信与她联系,若她愿意的话。”
公子启皱眉,“小妹,你与幺妃怎么了?”
七公主安慰道:“这件事,是我错了,阿兄你不要因此对幺妃姐姐心存芥蒂。”
“阿兄,我走了,你以后一个人在齐国,行事要小心,若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定要和裴司徒商量,不要自己冲动。”
她穿着难得的华服,戴着曾经羡慕的漂亮首饰,踏上车驾,随魏国使臣远去。
与此同时,临淄城东大门,在激昂的鼓声中,将士们浩浩荡荡出发。裴声行身穿甲胄,墨发高束,他眉眼Jing致,在肃杀的氛围中透出冷戾。
薛乐山得了公子煜的吩咐,暗中观察这位裴司徒,裴氏掌控朝政,与太子一党不和,公子煜让薛乐山监视裴声行,薛乐山没有多想,认为公子煜是在对付自己的政敌。
薛乐山牵了牵缰绳,靠近裴司徒,他看了裴声行一路,发现裴声行腰间挂着一个香囊,裴声行对这香囊似乎很是珍视,薛乐山咳了咳,问:“裴副将,你这香囊......”
虽然郎君出征,带着旁人送的香囊正常,但裴司徒家中没有女眷,也从未见过他与哪位女郎亲近,他这香囊,是哪来的?
薛乐山眯了眯眼,努力看清,那香囊绣着鸳鸯,肯定是与裴司徒有情的女郎所送。
如果知道裴司徒与什么女郎纠缠,那能不能当成一个把柄,以后好控制裴司徒?
但裴声行不冷不淡说:“婢女做的,怎么了?”
“啊?”薛乐山一愣,他怎么把这种情况忘了,薛乐山道,“你似乎从未接近婢女,我才好奇,没想到......我倒是唐突了。”
说着,薛乐山露出一笑,他平日是喜好玩弄姬妾的人,本来见裴声行一副清冷高贵的模样,假惺惺的让人不爽,但此时就觉得裴声行顺眼了。
“婢女有什么好的,我给你说,临淄有一个水香巷,那里的女郎才是妙哉。”
裴声行并不言语。
薛乐山以为这贵公子清高劲犯了,顿时无趣,牵着缰绳离开。
裴声行慢条斯理,垂睫。
公子煜最近动作频繁,他有意视而不见,但这不代表裴声行会被公子煜牵制,裴声行少时以帝王之道培养,在齐国师从上大夫裴颍,又是谨慎心狠之人,公子煜的手段计谋在他眼中如同三岁小儿,不足为惧。
不过,薛乐山,公子煜的狗,竟然想窥探幺幺的事。
裴声行握紧剑柄。
***
齐王并不同意割让城池的要求,于是楚军迅速发兵。
楚太子亲自带着三万将士军临齐国,齐国边城苦苦守卫,终于,薛乐山与裴声行带兵前来,这才使战局从一边倒变为持平。
一时间,两军僵持于齐楚两国交界。
楚国军营,主将军帐。坐在主将之位的,正是当今的楚国太子,芈瑄,他样貌端庄清润,虽说是主战之人,但眉眼目中,流露出一些优柔。
“太子,此行并未得到太后同意,粮草接济,均是难题,若是速攻倒还好,但现在我大楚军队僵持在边境,耗下去并不是办法,而且听密探报,魏国那边派了军援助齐国,要是魏国大军过来,此行必败。”
“是啊,太子,要不我们就做做样子,快些回去吧。”
闻言,楚太子芈瑄抿了抿唇,他看着案上的一幅画像,眸中深思。
就在谋士们苦劝楚太子时,一道战报传入军帐内。
“报!生擒齐国主将薛乐山!”
楚太子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什么?生擒了何人?”
谋士们也懵了,生擒了敌军主将?那这仗还打吗?
主将是那么好生擒的吗?齐国的将士都是一群吃软饭的?谋士们顿时怀疑自己的认知,突然觉得,也许就算没有粮草接济,楚太子还真的能击败齐军。
“既然擒了,就把他押上来吧。”楚太子说。
薛乐山被带到军帐,他头发披散,甲胄被去,满面灰尘,俨然败军之貌。军帐内的人看着这个齐国主将,都是表情古怪,觉得茫然,主将擒过来,岂不是说明胜了?但总感觉有些奇怪,不是么?
薛乐山也是恍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抓过来的。
好奇怪。
似乎他在跟着斥候探查地形,然后遇到了一队楚军,接着他就被生擒了。但是......他可是主将啊,他虽然是公子煜提拔上来的,但他是将士世家,打过仗,立过战功,有真才实学,当这主将也是名副其实,怎么就被几个楚国小兵生擒了呢?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