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允诺确认为施故是在急着摆脱自己,才会这么积极地出主意,“你放心,你要走就走,我不会拦着你。我的事自己会去面对。”
原本,她就觉得重生很古怪,可施故早就见怪不怪的样子,猛然发现命运不仅仅喜欢开玩笑。
尚允诺一下子分不清自己对施故的感觉,究竟是不打不相识,还是她们本就不该为此纠结。
那些年每个人都因为她是皇太女,处处让着,忍着,心里却看她不起。
人人都说她应该做个好太女,从未有人告诉她如何才能做好。
尚允诺刚想要喝酒,却被施故夺走杯子,“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从墨国和微国交战,再到你皇祖母的时代,所有的事都是密不可分的。”
她很清楚自己的酒量不怎样,干脆让小二把酒壶拿走,才继续说:“我看过太多像你这样的人,想改变,却又不屑和我们这些妖魔鬼怪合作。实话和你说了,没有谁愿意多管闲事,也许你某一世和他们有瓜葛,才让我过来。”
尚允诺愣了会,问道:“那你上次为何袖手旁观?”
施故坐在那吹着凉风,神色自如,“因为系统没说要帮你,可能就是等你死了再翻盘吧。当时我为觉得很奇怪,明明没有提叶叹云和铁牛这些人,这一次倒像是让真相展开。”
所谓的真相也未必是真的,什么解释权都在狗系统那边,她们这些人充其量就是npc。
尚允诺没有再次问施故的打算,也没有去问这一切的后续安排,“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就按照你的方法。本宫的要求只有一句话,家和万事兴。”
任何朝代都会被更替,她不想在自己活着的时候,看到若徽国被别人毁掉。
剩下的便是希望女帝可以长寿些,不至于让自己再次经历失去亲人的痛苦。
施故当然明白她的心情,“好。”
老夏的事确实让人伤感,可施故总认为这其中必有诈。
现在是时候履行居委会大妈的责任,帮尚允诺和女帝那些人解开心结。
施故又在想,如果老夏真的消失了,要不要告诉叶否从前的事。
就算说了,想必叶否更不会在意。
可是回到过去再问老夏值得不值得,答案也是必然值得。
施故收起了那些伤怀,拽着尚允诺朝楼下走,“先回从园商量办法,方便的话把铁牛带着,要想了解敌人,就得刺探军情。”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捉虫(ー`?ー)
回到从园,郎铁冰已经在那和汪嬷嬷聊了很久的天,瞧见尚允诺她们回来,这才走过去作揖,“汪嬷嬷非要我住在这,我估摸着尤复广已经知道我过来了,所以我先去客栈,免得连累你。”
他和尤复广没有太大的恩怨,要找的麻烦可能就是为母妃受的委屈,去讨回一个公道。
郎铁冰看尚允诺和施故谁都不理谁,只当是小夫妻吵架的情趣,又担心汪嬷嬷护短,会对施故疾言厉色,选择了闭口不提。
尚允诺还是挽留了他,“你在这里住没什么的,更何况你是本宫的朋友,又是倒流国的皇子,哪有让你住在外面的道理。”
郎铁冰很无奈,“我这个皇子就是摆设,真正尊重过我的,除了你和老师,也就只有母妃了。”
有时候,他很想问郎浩是否把自己当亲生的来看待,现在再去问好像也没执着了。
对于郎浩来说,所谓的血浓于水就是叛变,是威胁。
郎浩生怕有一天会有人谋害他,包括他的那些儿女,所以除了皇后的孩子,妃嫔和宫女所生的基本不管不问。
施故看他们一直这么客套和礼貌,调侃道:“那不如派人和丈母娘说一声,铁牛作为皇子,那好歹也得追个假日酒店什么的。您说是不是啊,汪嬷嬷?”
汪嬷嬷尴尬地站在那,“寒钰君说的倒也在理。”
她的目光望向尚允诺,总觉得殿下她们回来后,这气氛更是莫名其妙,不晓得当中又发生了怎样的糟心事。
尚允诺没搭理施故,借着商量事情的理由,把郎铁冰带到了书房那边。
施故目送他们的背影,转头看到了汪嬷嬷的眼神,问道:“为何这样看着我?”
汪嬷嬷也没想过要掩饰,“老身只是觉得殿下不太开心,寒钰君似乎也是如此。”
施故看得出来她很担心尚允诺,笑着说:“因为……我让她失望了。放心吧,既然是合作,我肯定不会总是做拖后腿的事。”
老汪头又挖了个坑,说是要接待老夏或许真的是个幌子,但施故心里认为这道坎,怕是要形成难以消除的隔阂。
汪嬷嬷很意外施故这次如此理智,“但愿寒钰君真会这么做。”
好聚好散是好事,可殿下未必舍得放这个人走。
施故打量着已经百岁高龄的汪嬷嬷,“你们汪家人是不是都很喜欢给人挖坑?当年,您好歹也是唯一站在先帝身边的人,为何不收徒,让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