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女帝听完丁宁的汇报后,心情变得不妙,“这件事你要彻查,绑架孤的长女,又四处抓人,显然不把我若徽国放眼里!”
尚允诺劝道:“母皇息怒,想必这其中会是个连环套。”
丁宁在旁边大气不敢出,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走了,她可不想听女帝发火,更何况星眠也是不敢惹的组织。
女帝把折子放在旁边,“诺儿,孤最近心绪不宁,死了一个杀手不打紧,倒是你是否也有事瞒着孤?”
她知道尚允诺四处打听叶叹云的事,这个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更想让对方问自己,而非在那瞎猜忌。
尚允诺心里一咯噔,干脆就说:“儿臣去了大理寺见了柳绵绵,问了一些事。没想到刚离开,人突然就死了。”
女帝叹息着:“这老家伙果然还是那么嘴碎。想必你也听了他的闲言碎语,就没有什么要问孤的?”
尚允诺听她已经挑明了这事儿,心中还是认为这是对自己的猜测,“没有。儿臣相信,有一天会找到真相,也不好给母皇添太多的麻烦。”
女帝直视那双和叶叹云相似的眼睛,“你是怕失望,还是怕孤责怪你?孤只给你一次的机会,错过了这次,以后就别想孤有问必答。”
当年的事说不清谁对谁错,可真要全部说出来,她这心里没准会踏实些。
尚允诺想的却是女帝命不久矣,她若是要改变这个,需要查清楚具体的根源,而叶叹云……
她把头低了几分,“儿臣暂时没有太想知道的,宅子已经搬进去了,谢谢母皇的恩赐。天冷,望母皇和父后多保重。”
一个大家都不愿意提的人,一个可能让女帝和凤后产生心结的人,这个时候去和女帝追问,不就是在添乱?
女帝复杂地看着尚允诺,“你不想问那就不问。孤能告诉你的就是,柳绵绵说的有一半是假的,叶叹云确实是你的生父,没有他,孤也没有今天。孤答应过护你一生周全,你父后也是如此,可能平时对你严肃,但他从未想过伤害你。”
与其等着以后尚允诺胡思乱想地质问自己,她还不如现在就说出来,免得大家都觉得心里膈应。
尚允诺很惊讶女帝会主动说这个,她又想起前世凤后怨恨的眼神,嘴角习惯性地勾起,“儿臣就当今天没有听说这个。朝夕会就不参加了,临时有些事想去学院一趟,只是……”
“只是什么?”
“有些担心上次的刺客是星眠的人,边关也不是很太平,望母皇多派人防守。”
尚允诺还不想因为叶叹云和女帝翻脸,她觉得上一辈的纠葛可能有很多,自己就算再好奇,也该有个度。
女帝有种看不透尚允诺的感觉,“孤会考虑的,郎浩和星眠走的比较近,孤不反对你和郎铁冰交好,但你要记住,若徽国是所有先辈血和泪守住的,万不可随意地率性而为。”
郎铁冰是个好孩子,他和郎浩完全两种性格,那也不代表对方对若徽国没有野心。
尚允诺笑了笑,“儿臣知道。冰冰目前是没有资格参与倒流国的政事,我也相信,他不会为了郎浩冒险。”
郎浩自冰冰出生后就没有理会过,把人扔到学院,也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
尚允诺在和郎铁冰相处时,感觉他们不可能会成为敌人,这种直觉很强烈。
女帝最后也没说旁的,她让尚允诺先回去,自己坐在那半晌没有别的动静。
不知怎的,想到了年少时的事。
那会她也是如此相信身边的挚友,得到的只有背叛和嘲弄。
后来遇到了叶叹云和施琅月,似乎从他们认识的哪了开始,一切都在悄悄转变。
赵嬷嬷走上前来,“陛下,八殿下找星眠的人监视过大殿下,又到处散播谣言,难道真的不管了吗?”
女帝半闭着眼睛,“诺儿恐怕比我们更清楚,她都觉无谓,咱们就不要管了。免得素年认为孤在偏心。”
赵嬷嬷也是无奈,“听闻寒钰君亲自超度了幽灵,那架势犹如当年的汪凃,老汪居然没看出来这些,实在是让老奴不解。”
坊间的很多传闻不可信,但汪凃失踪很久,从未听说有传人,那施故又是在哪学的呢?
女帝笑道:“你之前不是说汪嬷嬷不在场?无论施故隐藏了多少本事,只要将来他对诺儿好,孤自是不会多管闲事。”
赵嬷嬷听了也只能作罢,她不信汪嬷嬷会不知道此事,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声张吧,谁让汪家如今只存在传说里。
黑市。
还没睡醒的花七娘听说来了个奇怪的客人,她不是很高兴地走到大厅,看见那女子穿的破破烂烂,整个脸都被黑色斗笠和纱布遮盖着。
她打量了半天,感觉和平时的客人不是一个档次,不面有些嫌弃,“哪里来的叫花子,敢在白家的地盘撒野?”
施故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当然做生意了,难道花二当家嫌弃钱不够香?”
好久没有穿女装,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