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只是一个送来暖床的羸弱公子,那就更没必要也不可能接触到某些东西了。
“既然夫君体内盛不住真气,那便只能催动蛊虫暂时压制一二了……”
“嗯……”祁渊眉头紧皱,眼睫飞快颤动,感到不安一般似要极力醒来。
“只是,”慕澜给他续了些真气,辨不清情绪的声音幽幽响起,“夫君可得再遭些罪了……想要以蛊制毒,蛊虫发作的烈性必须压过这毒才行……”
“等……”
祁渊刚有一瞬间清明,下一刹那便有无尽欲火从体内深处轰然炸开。
“嗯哼……”未几他的脸色由白转红,像是才从冷水中捞出又架于烈火之上煎烹。团团惊人的热意自筋络骨缝里寸寸炸开,烧得浑身骨骼都酥软了。
冷汗转瞬蒸发,抑不住的呻吟阵阵颤抖着,时断时续,滚烫的气流顶开喉舌逸了出来。躁腾的麻痒简直要将人逼疯了似的,不要命地钻入每一寸肌肤血脉。
“呜……别!呃、嗯哼……”祁渊眼角渐渐晕开糜艳的红,猛烈的情热海啸般席卷全身,一波一波汹涌至极。
他喉管里碾出破碎的字眼,犹如梦魇时的呓语,喑哑难辨,不成语调。
“殿、唔……呃!……”
他眼角渐有晶莹沁出,泪珠滚滚滑落,来不及没入鬓边,便已蒸弥殆尽。
祁渊被这蛊折磨得痛苦不堪,明明叫体内痒热逼得几欲发疯,却又被骨缝的酥麻搅得浑身瘫软,身子簌簌战栗着,却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动,只能生生忍受这来势汹汹的情浪,任之一遍遍冲刷过全身筋络。
他浑身泛起红潮,滚烫得仿佛下一瞬便要炸开,哪里还能再感受到一丝毒性入侵的阴冷。
可他的神情分明比中毒还要痛苦上千万倍,声声泣音,哀楚可怜。
当真是可怜……慕澜怜悯地看着他,指尖轻触上他颊边,将一缕湿发拨去一旁。就这么轻轻的一下,也叫他战栗着呻吟着极力想要贴上来,企图蹭一蹭那对他来说堪称冰凉的冷白指尖,好舒缓舒缓那根本不得疏解的情热。
可惜手指的主人心性冷酷,眼见他要蹭上来,竟毫不迟疑地移开了指尖,于是就这么寥寥慰藉也转瞬即逝。即便他现下几乎理智全失,也本能生出无尽的委屈,那张布满红潮的脸上神色越发可怜可爱了起来,宛如什么发情的小动物,他喉咙里溢出急切挽留的呜声,仿佛这样就能勾得冷酷之人心软留情一般……
慕澜的确有被他这副模样吸引,这意乱情迷、骚动难耐的样子,任谁看了也忍不住——
“呃……”
慕澜无意识伸了手,不出意外摸到一手湿意,他那处的淫水已然泛滥成灾,如泉如井,粘腻湿滑。不似他鬓边飞快消逝的泪珠,再滚烫的热意也蒸不尽这源源不断的淫流。
“啧,”慕澜清醒过来,难免怜异地盯着他,啧啧叹息,“夫君这水可真是……”
他那口儿可是还堵住玉势啊!
“咳……”慕澜抽离思绪,再度压了压体内不断翻滚的真气。祁渊毕竟种蛊时日不久,他这蛊本无压制毒素之用,慕澜过度驱动祁渊体内的蛊虫,必会遭到一定的反噬。
这点反噬于慕澜而言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同恹香发作搅和在一起,叫她体内气息颇为躁动。夹杂着情欲的燥戾冲上心头,慕澜运功吐纳一息,将所有情绪抽离,不再分心给旁边欲火焚身的人,闭眼静心调息起来。
马车内偶尔响起几声微弱吟喘,也被滚滚车辙声淹没,消散于空气之中。
不过半刻钟,马车稳稳停下。慕澜抱着一身汗的祁渊出来,立刻便有下人上前,递上一早备好的解毒丸。
喂他吃下后,她才撤了蛊,只是依旧不断给他输着真气,一面催化药性,一面防止他这忽热忽冷的,身体受不住。
实在是这人脉象太虚,他现下中着毒,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身体搞成了个窟窿,一不小心说不定真死了。
虽然可能只是他的苦肉计,但慕澜还是打算悠着点来,反正也费不了什么,他爱演戏她奉陪就是,这点程度,顶多就是些“增进夫妻感情”的小手段。
擅自给这事定了个性,她将方长的郁气一扫而空,抱着怀里被折磨得不轻的人快步进了卧房。
下人及时送上纱布伤药与打好的清水,慕澜娴熟地为他清洗、包扎伤口,只是动作略有些未曾服侍过人的……粗暴。
也不潦草,就是很痛。
祁渊倒也不是怕这点痛,他比较怕她那个蛊。
“夫君感觉如何了?”
他额上隐有些细汗,瞥了眼包扎完好的伤口,朝她露出个略带感激的虚弱笑容:“劳烦殿下,好多了……”
“无事。”慕澜不甚介意地开口,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刚刚给他包扎好的伤口,略感满意。
她端起放凉了会儿的汤药,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他面前,“张嘴。”
他张嘴咽下一口苦药,瞥了眼门外,靠着背枕虚弱道:“若殿下还有事,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