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殿外,檐角蟾宫,微云霏纤,树影摇曳,莲池清波。
碧云台阶两侧各设有半人高的岚石柱,最顶部悬着菱彩石(形状不平棱角尖锐),在黑暗中默默绽放出明亮耀眼的光芒。
月露寒霜下,荀潇倚风行稍急,终于来到了庭院,柔和的光线映出他清瘦的身影,蓝衣儒俊,发如泼墨,仅一根发带束缚一部分,便任由垂在身后,风神雅致,骨子里浸染的书卷气显得整个人温良如玉,宛如墨中仙。
或许是因为心中所想,目的不纯,脸庞划上了一道诡异的Yin影,倒是压下去了几分文弱,呈现出了几分邪肆的味道。
清池里的鱼儿感到不安到处窜动,云层慢慢开始聚拢,树梢蛰伏的幽蝶煽动翅膀飞走了。
到了庭院之后,荀潇却不心急了,闲庭信步,行至阶前,顿足伫立,欣赏树叶在微风中欢乐的yin唱,不过一会儿,他便忍不住嘴角上扬,眉眼俱是愉悦地舒展开了。
但闻殿内传出似痛苦又似欢愉的浅yin,娇声入媚,却不同一般女子的声音媚俗靡艳,像是明月堕入长河,激起的千层清灵之乐,绵绵不绝,令人无限神往。
荀潇又听了一会儿,眼中变得有些晦涩,像是在清水中滴了点墨,层层递染,不过片刻便能全部染黑。
这是一个迷人又危险的讯号,他等不及了,他知道,她也等不及了。
荀潇踏着沉稳的步伐,跨过矮阶,来到门前,郑重而坚定地推开了最后一重阻碍,于是接下来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变得水到渠成了。
轻轻关上门,房内同样置有菱彩石,分别在靠近门的四个正角,此刻,左侧的两块石头暗淡无光,只余右侧两块留下用于照明,映出室内干净整洁,华丽又不繁杂的布局。
踩在木质地板上,荀潇朝左侧走去,视线被屏风遮挡,看不见佳人情动模样,便急切加快脚步,随着越来越近,他甚至可以听见女子略微急促的喘息,柔媚似水,在他心尖划出一道浅浅的涟漪,这是荀潇第一次听见师父这样诱惑的声音,酥软了他的骨,沸腾了他的血。
快速穿过屏风,荀潇伫在床边,望向几乎透明的白纱后的曼妙身影,双拳紧握,仿佛这样才能让他燃烧不息的心火降下一点,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眼眸已完全渗透成浓墨,不再犹豫,出手将碍眼的白纱掀开,下一刻,一个身影便重重地投入了他的怀里,唔~他慌忙接住,这样的发展就连荀潇都没想到,出人意料的惊喜,大脑呆滞半晌,还是怀中美人在他身上难耐蹭了蹭,他才回过神来,先是万分喜悦,可紧接着眼眸晦暗不明,细细摩挲着掌下如玉的肌肤,眼底混沌翻涌,黑咕隆咚的,浓重不休像是要滴出墨来。
水晏就像一个在大漠中干渴已久的迷路者,浑身上下热不可耐,兜兜转转,反复摸索,如今终于碰到了她梦寐以求的水源,清凉,舒爽,沁人心脾又带着契合无比的态度来势汹汹,让人无法抵挡,她那一双清明目早已蒙上了一层妩媚潋滟的水波,诱人却不自知,此刻正含情脉脉地回望眼前这位能救她于水火的男人,将所有的信赖全然交托,殊不知,那是她常常夸赞明辨事理、博物君子的好徒弟。
荀潇被这样的目光扫得全身燥热,软绵无力却好似带着钩子,轻易便能将天底下所有男人的神智通通勾走,他身下那处早就诚实地起身招供,只求能给个痛快。
荀潇不愧是人中龙凤,就连在这种活色生香的场面都能把持得当。
如同一个赌场老手,他谈笑风生,稳Cao胜券,可他忘了他面对的是即将到来的倾家荡产。
他用一只手将水晏整个人严严实实扣在胸前,软嫩的玉ru压在他的胸膛,产生若有若无的酥麻感,直接让他另一只手脱鞋的动作顿住,更不愿再浪费良宵时辰了,草草褪下另一只靴子,便同水晏双双堕入春眠锦榻内。
水晏眨动着纤长的睫毛,上面衔着星星点点的水珠,荀潇一瞧以为她受伤了,心口一疼,哪里还有不正经的心思,赶忙将她全身摊平,检查伤口。
可检查了两遍也没发现有哪里有伤口,于是,开始思考别的原因了,水晏水蒙蒙的眸子直直看着荀潇,一脸乖顺,任由他梭巡领地,自从他来了之后,水晏便没有之前那般剧烈了,只是神智依然不清明,身体上的sao动依然还在,全身像是被大大小小的玉珠滚过,微微酥麻,尤其是一对饱满的玉ru,不知是不是因为被男人压过,ru尖艳红挺立,明晃晃愈加撩人眼球,忽然,她像是离开荀潇的怀抱太久不能适应,又开始抓心挠肺般的折磨,双腿不由自主地来回摩擦,以换取哪怕一瞬间的快乐,可随之密密麻麻如chao水般涌来的是更大的空虚茫然,她若有所察,懵懂地抓住荀潇的手,置于双ru间胡乱塞动,像是在恳求男人抚慰。
见实在不行,她两眼汪汪,娇媚动人,将男人的大手整只困在ru间浅浅磨动:帮帮我,我好难受呜
这下荀潇总算看明白了,盯着眼前像娇软的和小白兔一样的女人,眼眸顷刻生出燎原烈火,能将人烤化似得,水晏不禁怯怯向后一缩,荀潇心